“陈大龙!你太过分了!”王家新气的要冲上去动手。
一旁柳嘉惠赶紧阻拦道:
“王家新你能不能不总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我看陈书记说的没错,就你这种冲动的性格,的确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家新没想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帮着陈大龙说话,一股热血涌上头,刚刚萌生的丁点歉意又被压制下去,脚底下一步步往陈大龙逼近过来。
余局长见状,往前跨一步横在两人中间,冲着王家新质问道:
“家新,你疯了!连陈书记都敢打?”
“你们都让开!就他那两下子,不教训他两下,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陈大龙年轻时候就是相当不错的打架高手,尤其是上高中的时候,为了泡妞,为了兄弟义气,为了不成文的理由打过多少回无厘头的群架?到了大学,那可是学校有名的拳击手,至于做官后,有的时候被人打也不还手,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手,关键时候保护自己。(陈大龙的具体情况,在出版的书《对局》里面交代很是清楚。)王家新跟他单对单,太小意思了!
陈大龙一句话瞬间把王家新心里的一团火燃烧起来,他几乎不管不顾冲着陈大龙一个拳头砸下来。
陈大龙顺手拨开挡在面前的柳嘉惠,另一只手像是一条灵活异常的蟒蛇一下子穿过王家新打过来的那只胳膊。
陈大龙挑了他胳膊肘的位置稍稍用力,只听王家新口中“啊呀’一声惨叫,两条腿膝盖结结实实跪倒在地,偏偏地上全都是碗碟残渣还未收拾,那细小的瓷片迅疾渗透他的膝盖,一股鲜红血液涌出来。
柳嘉惠吓的尖叫起来,余局长赶紧上前搀扶,陈大龙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冲着王家新冷笑一声:
“记住了!不要认为我是好欺侮的,你小子这点道行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以后少在我面前充大爷!还有,你要是认为我没本事,大可以找别人帮你竞争工程,我倒是要看看,我陈大龙负责的工程,谁敢不经我点头胡乱做决定!”
说完这两句话后,陈大龙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哀嚎的王家新一眼,甩手出门离开。
“陈大龙居然敢出手痛打王书记的二公子?”
余局长脑子里几乎混乱一片,身为官场中人,他实在是看不懂陈书记今晚这一出有何高明之处?“得罪了王家新,他又有什么好处?”
一旁的柳嘉惠却在心里暗暗赞叹,“陈书记果然是一个真汉子!不畏强权,不玩潜规则,即便是对王家新这种地位特殊的官二代也从不刻意巴结讨好!的确是铁骨铮铮!”
受伤的王家新却像是被陈大龙一招打傻了一般,口中不停叫唤,“疼疼疼”,两眼却不由自主追着陈大龙甩手离开的背影。
部队出身的汉子最敬佩真正的英雄!
今晚的冲突虽然是他主动挑起,陈大龙一招出手又让他身体受了伤,可正是从今晚开始,他算是见识到了陈大龙的另外一面。
宁犯霸王龙,不惹陈大龙!
这句话在普安市官场曾经颇为流传的一句话,王家新今天总算是明白了其深层次的含义,陈大龙若是发起脾气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连自己这个省委书记的儿子他居然也敢动手?
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换句话说,他一个小小的副厅级干部,居然连省委书记都没放在眼里,他眼里还有谁?心里还能尊重谁?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难怪一向眼光很高的丹丹会喜欢他?一向对地方官员不屑为伍的二哥余局长会对他言听计从,就连自己,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通,不是也没那么怨恨他吗?
有些人的确是天生自带磁场自带人格魅力,只要有人接近他就免不了会受到他的影响,而陈大龙,显然正是属于这类人。
第二天,近四十度的高温让人只要一出门便像是身陷桑拿房不停的抹汗,这样的高温天气很容易让人心情烦躁。
陈大龙一早来到新上任的代理市长赵德才办公室,一进门,两人礼貌寒暄了几句后,陈大龙问赵德才:
“赵市长,深港项目你是总指挥,为什么有些项目不经过招投标就内定下来?这样的做法恐怕是不合规矩啊。”
赵德才到底是在定城市为官多年,各种消息渠道甚多,关于成杰奎私下承诺把项目内定茅家涛一事,他早已有所耳闻。
赵德才心里对此事也有些腹诽,不过忌讳成杰奎背后有朱家友撑腰,茅家涛承包工程的协议并未正式签署,所以暂时憋在心里。
现在,听陈大龙不满口气质问自己,当下好脾气解释:
“陈书记,你说的事我也听说了,那都是市委朱书记的意思,成杰奎也不过是枉自担了一个名声,听说,朱书记为了让那个茅家涛顺利做工程,亲自下达指示给钟副市长。
不惜让他挪用财政上原本用于发放职工工资的储备金来支付工程款,依我看,朱家友这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听赵德才这么一解释,陈大龙明白过来,心里猛的涌出另一种担心:
“你说朱家友亲自指示钟副市长挪用工资发放储备金?那怎么行呢?机关事业单位人人都是靠工资吃饭,哪个月要是没发工资,底下人还不要闹翻天?”
赵德才深有同感: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说朱家友这回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为了巴结那个姓茅的建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