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让王家新的建筑公司有足够的实力参与工程招投标,他甚至不惜得罪了跟自己多年老交情的周三老板?
现如今,王家新因为自己一步没做到位,不仅不帮忙反而在一旁颇多抱怨,赵德才算是看透了,王家新这种人压根就是想占便宜又不想出力,半点良心都没有!
赵德才心里一肚子气,王家新却比他更气大,他顾不得电话里赵德才正一个劲的各种解释,重重“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上下牙齿咬的“咯吱”响,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人。
一直坐在一旁听王家新和赵德才通电话的余局长见了,没好气抱怨道:
“我早说过,那个赵德才哪能跟陈大龙相提并论,一个是小人,一个是君子,这事要是换了陈大龙,宁可工程再多等几天,也绝干不出言而无信的事情来。”
此时听余局长提及以前的老搭档陈大龙,王家新也是懊恼万分,可是陈大龙这条线是他自己亲手掐断的,赵德才这条线也是他自己亲自去联系的,事情到了这份上,还翻这些旧账又有什么意义?
他冲着余局长不无气愤翻了个白眼道:
“你也是定城市的公安局长,怎么遇到事情的时候半点忙都帮不上?难不成咱们就眼睁睁看着茅家涛那小子一口吞下了深港项目那块肥肉?真是气死我了!”
余局长见王家新一个劲只知道埋怨,根本没有考虑如何面对眼下不利处境,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冲他苦口婆心道:
“要我说,你就回头跟陈大龙认个错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何必弄的剑拔弩张彼此心里不痛快?就凭陈大龙现在定城市的地位,以及跟常崇德之间的关系,你现在低头,说不准他还能帮你在深港项目中分一杯羹。”
王家新明知道余局长说的话句句有理,可就是抹不下面子,埋头生了半天闷气,没头没脑冲着余局长说了句:
“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对那个陈大龙膜拜着呢,你要是真有这想法,你就找他去,他要是真有本事帮我弄到工程,我还能亏待了他?”
余局长听了这话不禁连连摇头,王家新这种莽撞的脾气哪像是一个做大生意的料?要是此事换成余丹丹做主,恐怕又是另一番局面,以余丹丹的精明,这项目哪能容得了茅家涛插手机会?
人比人气死人。
经过了这件事,余局长算是看明白了,王家新这种个性做点小生意倒也还凑合,遇到大工程大项目的时候,无论是政治智商还是生意头脑明显比余丹丹差太多。
这些话,余局长自然不敢当着王家新的面说出来,否则,以王家新的激烈个性保不准一言不合盯着自己吵起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头我就找陈大龙想办法去,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又说多少难听话。”余局长做出抬脚出门的姿势。
王家新只当没看见,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倒像是余局长帮他去求陈大龙帮忙是天经地义,他半点人情都不想认。
余局长见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迫不及待出门去了港口管委会,最近一段日子,因为忌讳王家新的感受,他有日子没机会跟陈大龙好好聊聊了,有些话在心里早已憋的难受。
盛夏午后,天空中的太阳像是大火球,不停的向地面放射热量,路边的狗一个个懒洋洋趴在地上吐出舌头,和着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声,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燥热。
余局长从王家新那出来后,立刻让司机送自己去港口管委会,不一会的功夫,车子已经稳稳停在港口管委会的停车场。
余局长毕竟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突然来到港口管委会立马引起一阵小骚动,有人透过窗户玻璃瞧见余局长从专车上下来,不免胡乱猜测。
“这不是新来的公安局长吗?怎么突然到咱们港口管委会来了?”
“不会是哪位领导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被捅到公安局了吧?”
“你说包小蜜之类的?还是说哪位领导家的公子小姐背地里干了丢人现眼的事?”
“净瞎猜,公安局长亲自驾到,肯定是大案要案,公子小姐那些事犯得着公安局长亲自出马吗?”
“那倒也是,瞧瞧这位公安局长,到任后还是头回到咱们港口来吧?说不定是为了港口公安分局工作上的事情?你们别瞎猜了,人都要上楼了!”
......
众人七嘴八舌窃窃私语中,余局长抬脚上楼的心情却是复杂的,想想以前在普安市里,他和陈大龙之间的兄弟情意是众所周知的,隔三差五两人总能凑一块喝几杯。
当初,他调到定城市来,也是因为听了陈大龙的话,觉的兄弟们在一块各方面相互有所照顾,却没料到,因为王家新的缘故,到了定城市任职后,他和陈大龙之间关系却尴尬起来。
眼看着王家新跟陈大龙水火不容,一边是亲戚,一边是兄弟,余局长为难之余情感的天平实在是无法平衡,最终他还是选择偏向了王家新。
“家新那么不知深浅伤了陈大龙,他会原谅他吗?还有丹丹要结婚的事,也不知道陈大龙是不是已经得了消息?他跟丹丹感情那么好,听到这消息会不会太伤心?”
余局长满腹心思缓缓走到陈大龙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外向里看了一眼,立马对门有秘书走出来要冲他问话,他对秘书做了个“禁止出声”的手势。
秘书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余局长看似面熟,过了一会总算是想起此人在电视上见到过,当即冲着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