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立即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到底是要干些什么,有些时候话多并不代表你能干,能把事情干成了才是真本事。
打完电话后,陈大龙在刘志宽的陪伴下一身轻松下楼上车,这次回家带上刘志宽也算是公私兼顾,市里一些工作上有联系的部委办局刘志宽出面联络一下感情最合适。
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小蒋悄然发动轿车,性能良好的轿车像是轻捷小船轻轻滑入宽阔道路人流车海驶向市区方向。
从普水县环城路一直往前走,一路上便可尽情欣赏郊外初秋景色,车窗外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让陈大龙不由想起那句“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
“一晃到普水县当代理县长快半年了,寒蝉碧树秋啊!”陈大龙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
汽车沿着高速公路以超过一百码的时速向前飞驶,车上的人一边欣赏目不暇接的初秋美景,一边耳边听着一阵阵轮胎与路面摩擦的“沙沙”的声响,偶尔闲聊一两句时间倒也过的快。
当车进入普安市和普水接壤的地段时,高速公路的路面就变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了,往来的车辆只得减速慢行。
有的路段正在进行维修施工,只能是单车道通行,等候通行的车辆排成了长队,高速路变成了“慢速路”。在路面施工的工人懒洋洋不紧不慢的干着活,有的司机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长短不一的汽笛声此起彼伏。
陈大龙见此情景不禁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着,“怎么回事?这里路况怎么这么差?”
小蒋回头笑了笑说:“陈县长,您还不知道吧?这段路一直就是这样,好多年了。听说这段路建成通车不到两年时间就出现了路面破损塌陷情况,不停的修修补补,时好时坏,有时候刚修补完没多久就又坏了,然后又重新修补,劳民伤财啊。”
司机小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段路好象是普水县具体组织施工建设的,高速公路嘛,油水大。。。。。。”刘志宽赶紧冲着小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陈大龙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中。
陈大龙个人有一个原则,他一般不会在人多场合和秘书或司机等身边工作人员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自己既然到普水做县长,那么普水的事情,包括眼前这段高速公路也属于自已工作范围以内的事情了,“看来得空得把分管交通这块工作得领导叫过来问问具体什么情况。”他心里暗说。
车降低速度随着长长的车龙慢慢向前移动,市高速公路收费站已经遥遥在望了,此时车队却停了下来。前面又有一处路面在维修,路面上设置了禁行标志,只有一股单行道可以通车,刚开始还可以缓慢的通行,后来却干脆停了下来,堵车了!
此时有一辆车身为兰白两色的警车由东向西驶过,向后面开去。
司机小蒋诧异的说:“咦,这里不是有警察在吗?怎么不指挥疏通车辆啊?”
“不知道,可能是在执行公务吧。”刘志宽说。
没办法,只好耐心等待,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刚才逆行而过的警车又开了回来,后面却跟随着一辆造型时尚,前卫夸张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警车引导着法拉利在排队等候通行的汽车长龙旁驶过,直接驶向前面的通行路口。
警车好象成了法拉利跑车的前导车一样。
当警车引导着法拉利从车龙旁缓缓驶过时,不禁引来一片惊叹声。“啊,好漂亮的跑车啊,就这车少说也得几百万一辆。”那些站在马路边的汽车司车们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从眼前缓缓驶过的法拉利。
“哎!别的车都不准通行,为什么这辆法拉利可以搞特殊,它可以畅通无阻呢?”司机小蒋有些不满的嘀咕着,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陈大龙,此时陈大龙面无表情正在闭目假寐。
小蒋心想,“他妈的我这还是开着县长的专车呢,凭什么别人能走我不能走?不行,我得评评这个理。”小蒋见车后排座上两人都没反应,顺手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公路中间一伸手拦住了迎面缓缓开过来的警车。
警车停了下来,一个头戴大盖帽的警察从车窗里伸出头来,不耐烦的大声嚷嚷着:“喂,你是干什么的?不要妨碍公务,马上让开!”
小蒋不但不让路,反而迎面走上前去,对警察说:“这位同志,请问你们在执行什么公务?为什么别的车都不可以通行,而后面这辆法拉利却可以通行无阻?它难道有什么特权吗?还有前面堵车这么久了,你们当警察的为什么不指挥疏通呢?”
警察被小蒋这番煞有介事的问话给问住了,他瞪着眼打量了一番小蒋,怎么看他也不象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
警察气极反笑:“喂!给你好脸了是吧?!你是干什么的?这话是你该问的吗?我有必要向你汇报工作吗?你马上让开,要不然我告你妨碍公务对你不客气了!”
司机小蒋跟陈大龙脾气差不多,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对方耍横心里一阵反感,冲着警察冷笑道:
“不客气?不客气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不过问了你一句就算是妨碍公务了?你还讲不讲道理?!”
“你是干什么的?在这里捣什么乱?”两个年轻警察从警车里下来了,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上前就推了一把小蒋怒气冲冲呵斥。
“把证件拿出来!”另外一个矮个子警察在后面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