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区长,也毕竟不是一把手,不配合一把手的工作也就算了,居然还因为争权夺利闹出这么多的矛盾来,你这个老领导能帮得了他一次,未必帮得了他第二次,让他回去后,好好的向陈大龙道个歉,以后好好相处,没事少整点麻烦事出来。”
胡亚平见常崇德主动提及要跟陈大龙沟通此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满脸堆笑的冲着常崇德连声道谢后,转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常崇德的办公室。
而常崇德等到胡亚平走了,心安理得的拿着胡亚平留下的东西认真的欣赏。
胡亚平回到自己的人大办公室后,见邬大光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他,一见到胡亚平回来,赶紧起身候着胡亚平进门后,对邬大光低声说了一句,“先把门关好。”
邬大光赶紧快走几步,把胡亚平办公室的门先关紧了。
胡亚平一屁股坐到自己的真皮座椅上,忍不住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邬大光,这事情弄的,可真是难办啊。”
邬大光以为事情没办成,脸色都有些变了,他有些怯怯的声音问胡亚平:“老领导这次也没办法帮我度过难关吗?”
胡亚平瞧着邬大光那被吓的土灰色的脸色,冲着邬大光一摆手说:“现在倒是找到了可以从中说话的人,可是人家提出一个条件,要你邬大光回到浦和区后,主动向陈大龙低头认错,以后在工作上处处跟陈大龙配合,你能做到吗?”
邬大光的脸色更加暗淡下来,他有些不情愿的口气说:“胡主席,您是最清楚我这阵子受那孙子的委屈有多少,现在居然还让我跟他低头去,我这不是成了被人踩一脚,还要主动凑上去,给人家再吐两口吐沫?这也忒下贱了点吧。”
胡亚平见邬大光居然不肯,冷笑道:“邬大光,你说是在外头给人当孙子强呢?还是到班房给人不当人强?我可是告诉你,如果真的进去了,那就一辈子完了。”
邬大光有些愣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胡亚平,半晌没出声。
胡亚平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
“邬大光,你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干部,谁要是给你委屈受,那就是摆明了不给我胡亚平面子,可是现在情况复杂,你也知道陈大龙的背景有多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却偏偏要跟他斗。
你说你是不是糊涂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连表面的低头都不肯的话,以后你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了,我也没本事帮你邬大光的忙。”
邬大光见胡亚平说话刻薄起来,心里尽管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低头软软的语气说:“我心里明白胡主席是为了我好,我只是自己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
胡亚平听邬大光的话里有服软的意思,也放软了说话的声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
“你在浦和区区长的位置上也干了好几年了吧?你的手底下少说也有几十个亲信,你想想看,要是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底下那帮人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惨。
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目光短浅,一定要有长远眼光,我知道你心里对陈大龙很有意见,可是现在你要撕开脸跟他斗的话,天时地利人和,你邬大光一样的占不到,你凭什么跟人家斗呢?”
邬大光听了胡亚平的话有些清醒过来,“是啊,自己现在腹背受敌不说,还有可能因为跟赵飞飞一道策划的绑架案连累到自己进班房,这种时候,安全第一,至于面子尊严之类的,只要先保住平安,至少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邬大光还是应允了胡亚平提出的要求,回到普和区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跟陈大龙河蟹相处,争取让从根本上改善跟陈大龙之间的关系。
很多事情往往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陈大龙和邬大光之间的明争暗斗正是如此。
这天一大早,陈大龙接到常崇德的电话,电话里常崇德说话的语气是相当和善的,问陈大龙,“现在在什么位置?得空一起吃饭是不是有时间?”
陈大龙心里不由又是愣怔了一下,常崇德居然主动请自己吃饭?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赶紧回答说,“领导的指示不管有没有时间都得挤出时间执行,问常崇德晚上吃饭地点安排在哪里?”
常崇德在电话里呵呵笑着说:“你晚上就到玄武湖边的宏嘉酒店宾馆来吧,那里的大厨可是从国外请来的,据说手艺相当了得,今晚咱们一道去尝尝。”
陈大龙赶紧应承道:“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宏嘉酒店。”
放下电话后,陈大龙的心里不由琢磨起来,他一向甚少做一些心里无底的事情,这次猛然接到常崇德的邀请,他心里感觉哪里有些不不对劲。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跟常崇德之间的交往一向是比较正常的,该进贡的时候进贡,平常因为距离的原因,自己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其他方面跟他甚少有交集,从常崇德刚才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陈大龙的心里却清楚,做到这个级别领导的干部,说话做事比演员还要专业,只是通过语言和动作想要看穿一个人的内心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
思索了很长时间,陈大龙得出的结果是,“只怕常崇德私底下想要让自己干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必定是不适合摆在桌面上的,领导人不方便亲自出面,也不方便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