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心里不由摇头,这老爷子摆明了是想要利用刘国安出面帮他给自己压力,只可惜他看错了自己,也看错了刘国安,刘国安不是那种谁胡乱说几句就随便没脑子给人当枪使的人,自己也不是那种被他胡乱一咋呼就失了分寸的人,对付这样的老东西,他心里有底。
陈大龙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刘国安汇报说:
“刘书记,朱副主席对我们浦和区区委区政府的领导在各项工作上有什么意见,找个时间找个地点,我们可以虚心听取,毕竟我们的工作原本就是要悉心听取群众意见,欢迎大家监督的嘛。
即便是退休的老同志,也是人民中的一员嘛,也是我们服务的对象,对区委的工作监督是他们的权力。但是,在监督工作中,绝对不能以偏概全,这是我要对朱副主席提醒的很重要的一点。”
朱副主席的脸上立即有些难堪起来,他没想到陈大龙居然敢当着刘国安的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正准备张口反驳,却已经被陈大龙抢先开了口。
“具体到关于朱副主席家房屋拆迁问题,我亲自了解过相关情况,我们的拆迁负责同志就差没把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可是这位老爷子提出比正常拆迁标准高出几倍的赔偿条件?这是拆迁办的同志无论如何也没法答应的条件。
因为朱副主席一家的不配合拆迁,湖大广场的项目一直被耽搁着,耗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在这里我就不一一说明了,至于朱副主席提到他的孙子被抓的问题,我只想说一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要是公民做下了违法的事情,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背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这一点,刘书记也会同意我的观点。”
朱副主席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气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说:
“陈书记,你可别欺人太甚!我瞧着你也年轻,居然一肚子的坏心眼,我家的房子是什么样,浦和区拆迁办的人谁没见过,地理位置的优势和装修成本的高昂,难道在拆迁中就没有体现吗?
凭什么不一样地段的房子就要跟旁边的住家都是一样的拆迁价格?还有,你们说我孙子是犯法了,为什么单单在这种时候,我孙子就犯法了呢?
为什么偏偏在涉及到我家房子拆迁工作不配合的时候,我孙子就被强行抓走了呢?如果要我这个老头子相信这是一种巧合,那才真是笑话!”
朱副主席越说越激动,索性站到刘国安的办公桌前教训的口气说:“刘书记,您是亲眼看见的,这样的的人也配做父母官?”
刘国安见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劝慰的口气说:“朱副主席,您稍安勿躁,还是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说话吧。”
刘国安的好意,老爷子并没有领情,他转脸又冲着陈大龙冷笑道:“陈书记,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想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枪,想在我前面谈什么法律,最好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陈大龙见这老爷子当着刘国安的面居然蹬鼻子上脸起来,又见刘国安的眼神里透出几分不耐烦,心里不由明白了几分,轻轻摇头说:
“老人家,您也是当过领导干部的,知道当领导的说话那都是一言九鼎,您孙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惋惜,但是您这样的态度是不利于解决问题的,只会把事情闹到大家都无法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