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能对高书记一样嗤之以鼻,他几乎是讥讽的口气当着众人的面说:
“你们见过这种极品蠢蛋吗?连一个小小的司机都对付不了,居然还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给弄进去了?这智商真他娘的白痴级!”
“算了算了,这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喝酒喝酒!”贾达成瞧着刁一品和吴全能全都一副愤愤不平表情,心里倒是有些为高书记抱屈。
“怎么着高书记之前在省纪委也是有些权力的中层领导干部,原本想着提拔到普安市当纪委书记好好为自己仕途发展更进一步努力,人家刚来就被你们这帮人忽悠去得罪连你们自己都不敢碰老虎屁股的陈大龙。这会子人家倒霉蹲了班房,一个个居然还在背后说三道四?这他娘的也太不厚道了吧?”
贾达成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自己嘀咕几句,当着刁一品和吴全能的面却只是傻笑应付着,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该偷偷弄弄身边女人大腿毫不客气。
人嘛!活在当下是最实际的,何苦琢磨太多自寻烦恼呢?
就在刁一品和吴全能推杯换盏喝的热闹的时候,刁一品放在酒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起来,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市委办的电话号码,刁一品不敢怠慢,赶紧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冲着酒桌上的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摁下接听键。
“刁部长,刘书记正在办公室等您。”市委办的秘书说话简洁明了。
“刘书记从省城回来了?”刁一品习惯问一句。
“刚回来,一回来就让打电话通知,说要见您。”秘书回答。
“行行行,我马上到。”刁一品赶紧连声答应。
挂断电话后,坐在一旁的吴全能一双眼睛盯着刁一品,皱眉问他:“大老板找你?”
“老板”这个称呼在这些年不知不觉中运用广泛,大学生们喜欢将自己的班主任或者是导师成为老板;官场的领导习惯将某个派系的最高领袖称之为老板;而真正一些小餐馆之类的店铺老板则往往名片印上总经理,董事长之类的头衔。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大老板这回去省城一趟心情肯定不爽,这时候找你,你可得小心点。”吴全能在一旁好心提醒刁一品。
“嗨!我有什么可小心的,出问题的是那‘高废物’又不是我,大老板这会子找我八成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领导召唤,刻不容缓。
别说刁一品这是跟兄弟们坐在酒桌上喝喝小酒聊聊天,哪怕是正跟老婆干那事,他也会立马把家伙从女人身体里拔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快马加鞭赶过来。
刘国安是谁?在刁一品眼里,他才是自己真正的衣食父母!谁给他官做帮他步步高升?谁处处偏私让他利用职务之便赚取不菲好处?亲娘老子给不了的一切,刘国安借着权力魔棒全给他了,他心里能不膜拜叩谢“大老板”的大恩大德吗?
刁一品去没料到,今晚上刘国安召他过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他当撒气包出气筒。
从刁一品接到电话通知到他急匆匆赶到市委书记办公室门口,也不过是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尽管刁一品竭尽全力紧赶慢赶,刘国安心里却还是像点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人越是着急的时候便会觉的时间过的越来越慢,刘国安此刻正是这种特殊心情,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空阔的办公室里,铁青着一张脸吓的连服务他的秘书不敢随便推门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国安终于听见门口传来清晰的“咚咚咚”敲门声,“这狗日的总算来了!”刘国安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骂完冲着门口方向带着冰冷说了声,“进来!”
刁一品哪里知道刘国安此刻的极度恶劣心情?进门后依旧是一副笑脸冲着刘国安问道:“刘书记找我有事?”
“是啊,我找你的确有事,我要亲眼看看,你那脑子到底还有没有长在脑袋上?”刘国安张口便是恶语相向。
“啊!?”
刁一品有些诧异的瞪大眼睛瞧着刘国安,转瞬间立即会意过来,刘国安这是在骂他呢1
尽管刘国安板着脸教训,刁一品却不敢对他有丝毫怨言,只是陪着笑脸说:
“刘书记,要是我哪里工作做的不到位,刘书记尽管批评就是了,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我刁一品的罪过。”
瞧着刁一品惯性当着自己的面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刘国安愈加气不打一处来,他几乎是冲着刁一品咆哮道:
“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难道就不会在心里掂量一下?高书记现在被你们害成这样,你这心里就高兴了?”
刁一品被骂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刘国安为什么生气,他心里并不恼,因为领导既然能跟你发脾气,至少说明领导还有话跟你说,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
刁一品也不傻,瞧着刘国安因为这件事生气,嘴里立马变了个说法尽力为自己开脱:
“刘书记,其实我们也就是在酒桌上的玩笑话,没想到这位高书记居然就当真了?他那么冲动的双啊规了陈大龙的司机,还刑讯逼供?这些我根本毫不知情啊?再说了,这位高书记到普安市上任不过十多天,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之前就有过贪污行为?”
“这就是你的借口?事情出来了,立马开始当缩头乌龟了?”刘国安听刁一品说话意思一下子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好像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