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黑脸只能借着开武馆的名义,招揽了一批小弟在手下,平日里打打杀杀的事情,他是早已不亲自出马了,但是一些绑票运货的勾当,他却一直在私底下干着。
刁一品以前跟人发生矛盾的时候,倒也跟黑脸打过几次交道,他知道黑脸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快要过气的副市长就不接自己生意。最重要的是,黑脸在道上的诚信度相当高,只要是接下来的生意,如果不成,一定退款。
以前刁一品私下调查陈大龙的时候,知道了张晓芳这个人物,尽管他并没有考证过,张晓芳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像坊间传说的那样,就是陈大龙的亲生子,可是现在这时候,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张晓芳”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已经成了他刁一品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紧紧的抓住这根稻草,他别无选择。
黑脸的家住在普安市的郊区,这里方圆几里也都是别墅区,黑脸家在这栋别墅区里总共有五套联排别墅,其中一个是他和老婆住的,两边分别是父母和老岳父岳母,相邻的还有一个是小舅子是自己二叔一家人住的别墅。
说起来,这些别墅都是黑脸挣的钱盖的,所有别墅造型一模一样阔气大方,这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大家子都沾了他一人的光享福。
刁一品那孤单的身影出现在黑脸家门前的时候,站在那别墅高大的门楼下,显出几分说不出的单薄,冲着大门口的通讯设备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后,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刁一品顺利迈步进了别墅大院。
黑脸在客厅接待了刁一品,瞧着眼前这位神情有些猥琐的副市长大人,黑脸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热情。
上门就是客,不管客人是什么身份,遇上了什么难处,只要客人付钱,黑脸一向服务态度比较好。
“刁部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黑脸坐在正厅沙发上问刁一品。
“一言难尽啊,这次来,主要是想请老大帮忙绑个人。”刁一品坐在黑脸对面,听他问话赶紧欠身勉强笑笑回答。
“好说,好说,刁部长跟我并不是头一回交易,只要知道按照老规矩办就好。”黑脸爽快答应。
刁一品见黑脸态度积极,心里放心不少,赶紧趁热打铁谈合作价钱:
“以前请老大办事一向很满意,这次绑人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价位?”
“那要看准备绑的是什么人?”
“不瞒老大说,我这次要绑的人,很有可能是副市长陈大龙的老青人,她的名字叫张晓芳。”
听到“陈大龙”的名字,黑脸的脸上露出一些迟疑。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既然在嘿道上混,就得守嘿道的规矩,而嘿道规矩中头一条便是“义气为先”,黑脸作为普安市嘿道响当当的人物跟相邻湖州市嘿老大蒋耀东常有往来。
以前他曾经从蒋耀东口中听说过陈大龙的名字,蒋耀东交代过他,“陈大龙是他兄弟的好兄弟,在普安市的地盘上要是遇上什么难处,请嘿脸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现在刁一品提出要对“兄弟”动手,黑脸只能冲着刁一品一副不好意思的口气说:
“不好意思,刁部长,这笔生意没法谈。”
刁一品愣了一下:“老大是担心我付不起钱?”
“不是,你说的这位陈大龙是我兄弟的朋友,我们在道上混的也有自己的规矩,所以,这笔生意宁可不做,也不能坏了规矩。”黑脸坦言。
“啊?”刁一品不由目瞪口呆。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自己满怀希望来找黑脸居然是这样的结果?陈大龙居然是黑脸兄弟的朋友?黑脸的朋友必定也多是混嘿道的,这是不是也说明,陈大龙也是涉嘿的主?
这样想着,刁一品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自己白道上斗不过陈大龙,嘿道上再玩不过陈大龙,自己还有活路吗?
既然黑脸摆明了态度不肯接这单生意,刁一品也只好客气的从别墅里退出来。
“天无绝人之路。”刁一品一边走一边嘴里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
他刁一品是普安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些年在市里当官多少也积攒了一些自己的人脉关系,要是连绑架一个女人这样的小事都搞不定的话,那他可真是白混了这些年。
“既然黑脸不肯接这单生意,只要有钱,不怕没人肯做!”刁一品心想。
刁一品从黑脸的家里出来后没敢耽搁,立即联系了另外一拨嘿道人马,这帮人虽然比不了黑脸那帮人重承诺办事效率比较高,但总归是同意接下这单生意就行。
说实话,当初陈大龙的心里倒是考虑到刁一品被自己逼急了,难免有些狗急跳墙的行为,因此最近一段时间特意对自己和家人的诸多安全方面提前做了一些防护工作。
他却没想到刁一品居然把目标对准了张晓芳?这也算是他百密一疏,他以为张晓芳跟他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刁一品既然之前苦心调查了他一番自然会有所察觉,陈大龙却忽略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百密一疏酿大祸!
在陈大龙的诸多红颜知己中,张晓芳算是最特别的一个,她没有聪明的头脑缜密的思维,没有靠着男人一步步往上升官提拔的野心,更不会把男人当成取款机供养自己,她那种有凶无脑性格简单恰恰也是让男人感觉踏实的地方。
在陈大龙的心底深处,张晓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