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我说着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指了指后面的邪尸说,“包括这个,全都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当然。”大冰说着摊了摊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他就跑过来把邪尸扛了过去,跟那些尸体堆在了一起,然后又从大点的铜灯里面找了些煤油,浇在了尸体上面。
做完这一切,大冰拍了拍手说,“火化吧,希望他们都能升天。”
看到这里知音直接迈过头去了,虽然这些都已经成了尸体,但毕竟都是她曾经的师兄弟,还有她师傅,知音是女孩子,看到这种场面难免又悲伤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给大冰扔了过去,然后回身抱了抱知音,用行动告诉她,我还在。
很快大冰点着了那些尸体,大火一下子烧了起来,火焰都快窜到大殿顶上去了。
我看了看大冰说,“你这么着该不会把整个昆仑都一把火烧了吧?”
“烧了就烧了,反正人也没了,留下大殿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一片废墟。”说完大冰就过去架起了陈锋,扛着他向外面走去。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大冰的背影有些沧桑,像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他心里的沉重或者难过,外人是看不到的,也许偶尔有那么一瞬间,他才会流露出来。
我想大冰这一刻的心理,也是伤感的,难过的,毕竟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无所谓就真的能无所谓,虽然我体会不到,但我能想象得到。
知音让我等了一下,她去找了一些糯米粉敷在了我的伤口上面,还带了一些,说回去让我用糯米水泡伤口,尸毒会好的快一些。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四个人,就这样走出了昆仑,离开了昆仑山。
一路上知音频频回头,她还有留恋和不舍,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离开,也许就是永别。
当然那里还有一个人,一个不善言谈,不苟言笑,但却救过我们很多次的人,他的名字叫一叶知秋。
我们走下昆仑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又困又累,看起来也很狼狈,加上陈锋还在昏迷,大冰虽然人高马大,但一直扛着他也有些吃不消,于是我们只好在山下的村子找了一家破旧的旅馆,进行休整。
这也是条件限制,这个村子还很落后,村里条件又不怎么好,所以旅馆也是只此一家。
我们开了三间房,安顿好陈锋之后,我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用糯米水泡了一下伤口,这会伤势已经好多了,伤口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变得正常了起来。
昨晚一夜没有睡觉,我这会只感觉抬不起眼皮了,知音给我包扎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之后,我就躺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是知音叫我吃饭我才起来的。
夏天的气候比较热,这旅馆就在门口摆了几张桌子,供客人吃饭喝酒,比较凉快。
我下来的时候发现陈锋也在,看样子他好的差不多了,都更大冰两个人喝上了。
想想我还是昨天吃的饭,可这会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跟大冰他们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大冰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说个没完没了,看陈锋则是比较腼腆,很少说话。
我们聊了一会,都准备回去继续睡觉了,这时村子里面忽然响起了索拉和鼓声,紧接着就看到一大队人从村子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送葬的队伍,前面好几个披麻戴孝的,还有人挑着纸糊的金斗,摇钱树,纸人纸马之类的。
我们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一般情况送葬发丧都是在白天,也不知道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习俗还是怎么滴,竟然晚上出殡。
渐渐地送葬队伍走得近了,我发现队伍前面还有一个年轻的道士,留着八字胡,一手拿着阴阳铃,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茅山法令”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