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装作很平淡的点了点头,“是我。”
“快进来吧,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白茹说着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包。
进去之后白茹给我指了指客厅右手一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头子,跟我介绍说是她老公,那老头还冲我点了点头,看年纪最起码五六十岁,头发都白了。
我侧头看了白茹一眼,心想他都可以做你爷爷了。
白茹直接带着我去了二楼的客厅,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她从屋子里拿出来厚厚的一摞钱,这是我们提前说好的,见面先付二十万。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可这时候我开心不起来,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砖头,我之前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借种的人会是她,我曾经的初恋女友。
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
想想当初我和小薇谈恋爱的时候,有一个富二代同学把那么大的钻戒摆在了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一眼,依旧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可如今,她竟然嫁给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原因只有一个,这老头子是香港富豪,这是何其的讽刺?
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白茹,她也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我才开口问她,“两年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什么?”白茹听到这句话忽然懵了,皱着眉头看我。
“我是杨云。”我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脸。
“我知道啊,这个你早就说过了,有什么问题吗杨先生?”白茹依旧皱着眉头问我。
我忽然有点无言以对了,她到底是假装不认识我?还是真的不是那个人?可是这长相,真的太像了,我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说自己叫白茹,肯定不可能是小薇的孪生姐妹。
我有点凌乱了。
白茹没有再问我什么,给我收拾了房间就让我早点休息,至于借种的事,她竟然只字未提,我也没好意思去问,不然搞得我好像多想上她一样,我是为钱来的,这点我很清楚。
之前心理冲击太大,我倒是没怎么在意,可这会躺床上,心静了下来,我才感觉这别墅里很安静,当然,大晚上的安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这种感觉不对,那种感觉不是安静,直接是死寂,我有一种住在荒废了很久的古宅之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说不清楚的,去过那种荒废了很久的古宅的人应该知道,就是你感觉不到人存在的生气,反而多了一种死气。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有点冷,看了看房间的空调,也没有开,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好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坐了一天的飞机,我也累了,躺了没一会就开始有点迷糊,感觉快要睡着了。
“哐......。”就在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底下忽然传来这样一声轻响,我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过来,连忙把脑袋探到床底下看了看。
这种床床下面是空的,就像抽屉的那种形式,里面可以放东西,侧面是一块木板的盖子,刚才就是盖子掉下来传来的声响。。
我以为是盖子松了,就把盖子重新推了上去,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可是这一拉,我忽然感觉不对劲了,这盖子很紧,上面有卡子卡着,不用力根本拉不开的,刚才这盖子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我心里有点疑惑,想着该不会床地下有什么东西把盖子推开了吧?于是我又把盖子拉开,直接下床趴在地上朝床底下打量了一番,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准备把木板重新盖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木板的边角上,有一块指甲盖大的什么皮,我拿下来看了看,这块皮上面还有些许血丝,红惨惨的,对比了一下我的手,我才发现这块皮竟然是人皮。
我又看了一下木板的边角,经过初步分析,感觉像是什么东西从床底下出来的时候,蹭在了木板的边角上,所以有一块皮被刮在了木板的边角上面。
可是,我手里拿的,是一块人皮。
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该不会这床底下,刚刚有一个人爬出去了吧?
我转头看了看房门,是关着的,就算有人从床底下爬出来,那应该还在屋子里,可我看了看屋子四周,什么也没有。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我感觉自己神经似乎有点太过敏感了,于是我把木板盖了上去,然后上床继续睡觉。
这一次我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我被一阵轻轻地啜泣声惊醒了,我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那种轻轻地啜泣声是从外面传来的,虽然很轻,但这么安静的夜里,我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
我想应该是白茹在哭吧,我现在虽然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小薇,但想想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她的痛苦我肯定是无法体会的。
不错,她现在是有很多钱,可有些东西,终究是钱买不到的,而且,得到和付出,在这中间是要画上一个等号的。
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白茹还在哭,于是我下了床,想着出去安慰她一下,谁知我刚刚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那种哭泣声竟然没了,我看了看客厅里面,没有人,这下我有点吃不准刚才的哭声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正好我发现旁边一个卧室的门开着一半,于是我推开轻轻地走了进去,白茹就躺在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