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行,殷常晨在场,给她一百个嘴也解释不清楚。
“韩总,谢谢你。我们周一,不,我们周二再会。明后天我休息,行吗?”她感激地说道。
韩奕启被这么拒绝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踩了油门,便扬尘而去。
她也没有时间理会他是否生气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慕筱静的死因。徐惠娟和慕筱静本就孤苦伶仃,再加上这个打击,徐惠娟怎么受得了!她心里想着。
幸好今天车子还挺好拦的,随手便招来一辆:“师傅,潇湘荟火锅店,有急事,你尽快快点。”
“巧了,我今天遇到了好几个都是急匆匆,这大周末比平常还忙。”光头司机师傅顺口嘟嚷。
她也只能呵呵两声,傻笑着。
殷常晨比她去得快,在一楼一处靠窗的位置与一个大黑框眼镜男对面而坐。
“抱歉,我来慢了。”她刚落座就带着歉意说道。
“这是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嘛。”眼镜男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殷常晨只是淡然答了一声:“对。”
“你小子藏得挺深。”眼镜男打哈地说道。
殷常晨也不知道说什么,起码她在场,他还不敢把玩笑开得太厉害,只得作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她叫周晓萱。”“这是他中学学长,他叫曾易煌。”
“你好,曾学长。难得能认识你。”她说这句话也带有意味:要不是筱静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不会想到要找这位。
“说难得就对了,常晨这小子藏得深,我们也好不容易才见到。”毕竟是文字工作者,曾易煌说话也是带有深深的意味。
殷常晨被曾易煌说得脸上挂不住,忙说道:“火锅锅底怎么还没有上来。”
“我去看看,你们聊着。”殷常晨要借故走开。
殷常晨朝着配餐区走去,便只剩下曾易煌和她两个人。
“听说你要打探一件事。常晨和我说过,说说看。”曾易煌直奔主题。
她早就迫不及待:“金融巨头胡凡的情妇割腕自杀,这件事今天挂在报纸的头版头条,这个人的死因能够知道吗?她为了什么死的?想请您帮忙了解。”
曾易煌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应答,拖着下巴沉思着。
“这件事会很困难吗?”她见曾易煌这副表情,不禁担忧地问道。
曾易煌的脸上现出晦涩的神情,眉头皱着:“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说死个人,倒也不算什么。但是一旦是有人别有用心在做些什么,那可就不一样了。既然这件事会上头版头条,我想不简单。”
死个人也不算什么。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颤。不过后面那句有人别有用心,让她突然迷惑。
“别有用心这话怎么说?”她想问个明白。
曾易煌到此就欲言又止,最后才说道:“这是行业秘密。我一下子也不方便透露。”
殷常晨去催餐食还没有回来,她只好借故去趟洗手间,整理一下混乱的心绪。
她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补上淡淡的妆,便看着背后的墙壁映在镜子里发着呆。
慕筱静死了,死得这么身败名裂,尽人皆知。情妇这两个字是多少人唾弃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落在慕筱静的头上。割腕自杀,这么残酷的自杀手段,怎么会出现在昔日清纯甜美的慕筱静身上?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所认知的世界里,只有娴静的生活和充满阳光的世界,而慕筱静也是。即使是父母离异,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孩儿,世界里依旧充满阳光。情妇自杀和身败名裂这些词怎么想也不会和筱静挂上钩。
站在镜子前已经有了好一会儿,她想她应该出去面对接下来的事,因为她的好朋友已经这么惨死了。
回到座位上时,曾易煌和殷常晨已经开吃了。热腾腾的烟气将旁边的落地玻璃“涂”上一层水汽。
几杯啤酒下肚,曾易煌的话题就聊开了:“杂志这行也不好做,你说没有新闻吧!我哪有市场,现在不是什么三 流 明 星 炒作,就是某个女 模上 位的烂事。这些都是正常不过的事。”
殷常晨也笑了:“你不也是混得挺好,这些花边新闻,你天天看,估计都上瘾了。”
“不过我说这小 三的事儿还真不是新鲜,总是时不时被爆料。现在人都懂的,有新闻找报社。就是下水道堵住了,也是可以上头条,就看怎么爆料。然而要说豪 门 情 妇这些事,那是太吸引眼球,随便拿出来就轰炸式的新闻。”曾易煌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着。
曾易煌干了面前的那一玻璃杯的啤酒,挑起面前的漏勺,捞起锅中的薄牛肉,放到碗里,撒上少许芝麻粒和一勺子辣椒油,夹起一大筷子放进嘴里,解了刚才酒汽。
“什么时候你吃辣,吃得这么狠?”殷常晨看着面前生猛一般的学长。
曾易煌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点辣算什么。在熬夜追踪新闻时,我曾经一天吃了半斤的油辣椒来提神。这些豪门的公子哥喜欢半 夜玩夜 生 活。下半夜的时候,你们可能不知道有多热闹。那叫人山人海就出格,简直是人堆人。被麻 醉 神 经的那群人在酒吧里就想怎 么 玩 就怎 么 玩。”
在一旁吃着烫食的她只顾着听着曾易煌说着这些,完全插不上嘴。这些事在她眼里已经是闻所未闻了。她只有听着没有插嘴的份儿。
“真没有想到才一年的时间,你被洗脑得这么厉害。”虽然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