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陡然的腾空感让郁敏秀顿时浑身一僵,颊上的两抹飞红更甚。
可以感觉到他托在自己腰间与膝盖下的手那阵火热的滚烫,郁敏秀只觉心跳得厉害,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
你个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郁敏秀要抓狂了。
“乖,安分点。”唇角微扬,薄靳闻满面的好整以暇。
安分你个大舅子!
郁敏秀直接在心里爆粗口了!
复又回到了那个开足了冷气的奢华套房,房门锁一解开,薄靳闻便抱了满面菜色的郁敏秀进去。
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全身抖了抖,郁敏秀在薄靳闻的怀里缩了缩。
感觉到他的胸膛震了震,郁敏秀面上一股燥热,愤愤地在薄靳闻的腰间掐了一记,引得他身形一个颤抖。
“别闹。”腰间倏地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气息陡然间沉了沉,薄靳闻蹙了眉,邃亮的眸光淡淡地睇了她一眼。
接收到他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郁敏秀顿时就安分了。
乖乖地,不敢再乱动一下。
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薄靳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将双手撑在郁敏秀的脑袋旁。
满面惧意地伸了双手去抵触着他的胸膛,郁敏秀已经窘迫到了不行。
“还玩吗?”呵声笑了笑,薄靳闻如是说道。
非常不淡定地摇了摇头,郁敏秀满面坚定。
不玩了!
再玩作死!
“嗯,想玩?”故意逗她,薄靳闻邪笑着低下头去。
“再闹你试试!”终于被逼急了,郁敏秀一抿唇,咬牙切齿道。
哈哈!
“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在她身边斜着身体倒了下去,薄靳闻一伸手便搂了她的腰身,一翻身就抱着她滚到了床榻的中间。
脑子一个晕眩过后,郁敏秀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正被某人结结实实地锁在了怀里,想动一下都有点困难,更别提跟他保持距离了。
“薄靳闻……”不安分地扭了扭,郁敏秀有要一口咬死他的冲动。
不带这么逗人玩的!
“嘘,睡觉。”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一收手就将她搂得更紧了,薄靳闻轻轻地哼声道。
睡觉?
他这样抱着她,她要怎么睡?
登徒子!
肌肤相贴的火热触感真实而真切,那人有些厚重的鼻息淡淡地喷薄在自己的发顶处,引得郁敏秀心下一阵轻颤。
唯恐自己一个乱动真的会招来他的狼性发作,纵使被撂得很不舒服,郁敏秀还是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分毫。
这头腹黑的猪,野性的狼,她暂时还招惹不起!
刚吃了一块牛排,又喝了点红酒,等这会儿安静下来,郁敏秀才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多半是太久没碰过红酒了,而且薄靳闻开的那只红酒,酒精浓度还稍稍高了一些,这会儿只喝了一点,她便有了几分醉意。
也不知道是酒水导致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闭了闭眼,想睡却没有半点睡意,折腾了许久,除了听到头顶上传来那人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外,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叹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与姿势后,便开始慢悠悠地数起了白羊。
一只白羊,两只白羊,三只白羊……
一直数到了第两百只白羊,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妈蛋。
再这样下去,她今晚要怎么过?
敢情,要她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家?
那岂不是要作死!
话说,从她失踪到现在,她还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呢。
家里人估计都要急疯了!
明天还是早点起床,早点回家报平安吧。
如此想着,郁敏秀便很快就闭了眼睛,强迫自己为了家人,这会儿不睡也得睡了!
直到她沉沉睡去,薄靳闻这才缓缓睁开了深若寒潭的子眸。
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与药香满怀的娇躯,薄靳闻的眸色深了深。
嫣然太不懂事,如今她已经疯了,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必须管一管。
否则,等姐姐薄熙妍回来,又该是一阵折腾了。
如此,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拉高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后,便将睡得沉稳的郁敏秀又搂紧了几分,抱着他闭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一个抬手就直接打到了一堵肉墙上,被这堵障碍物撂搁得无法好好地伸个懒腰,郁敏秀咕哝着,伸手就将这堵肉墙给推开,但是推了老半天都没能将这堵肉墙给推开。
反而被这堵肉墙给完全束缚住,手脚都施展不开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郁敏秀一怔,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虽然醒了,但是薄靳闻的手还撂在她的腰腹间,力劲孔武有力,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下就吵醒了他。
他的睡颜,安然而静谧。
呼吸均匀,安静得像个孩子。
呆呆地看了他许久,看得久了后脑勺有些酸痛,便在怀里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想要换个姿势,缓解下脑袋的疲劳,却不想吵醒了某只腹黑的猪。
唔——
看着那双在自己眼前幽幽睁开的子眸,郁敏秀心下陡然一个咯噔。
“早。”唇角微杨,薄靳闻微微眯了眯眸,有些睡眼惺忪地道。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魔魅的低沉。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