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狱则是随和的挥挥手说:“大家今日都是来放松的。该吃吃,该喝喝,崩管我。”随即,沈狱也喊了一句:“各队都有,稍息,解散……”
沈提督话虽如此说,大家还是目送着他离开酒楼,才敢开始刚才那般的放肆。梁伟诚给几个不喝酒的伙计彪了一个眼神,几个伙计轻轻点头领命。几人放下碗筷,迅速向刚刚离开的提督大人奔去。
“要说嘛,京城什么都比广州要好,就是天气太冷了些。”一个面如冠‘玉’的‘阴’鸷青年身后跟着一大票家丁‘侍’卫,在街上慢悠悠的行走,这青年说起话来有些个娘娘腔,走路与宫中的太监一般,瞧着特瘆人。
“街上没几个死人,好无聊啊。……还是回家绣‘花’欢乐一点。……‘操’。……是沈狱。……沈狱”
那声音带着满腔的愤恨,在京城沈狱可没什么仇人,要说仇人就后党那些了,但也用不着日啊,‘操’的,这样的说话来骂人,上来直接砍就是了。
沈狱抬头望去,我勒个擦,这不是被自己阉割掉的纳兰云述么?瞧那打扮穿得‘花’‘花’绿绿如大姑娘,啥时候变的这般娘娘腔了?
纳兰云述当初被阉割之后一度自暴自弃,但日子还得过下去,虽然不能人道少了很多快乐,可这货却在被阉割后找到了另外一个‘春’天。从那时起,他自认为找到了这辈子的真实意义,也迈向了人生的另一个巅峰。(这一刻应该放一首周杰伦的菊‘花’台作为背景音乐更贴切一些)
看见沈狱,他面上表情变了几变,当初的一切历历在目、恍如昨日,自己拐向另一个人生就拜面前的人所赐。说破了大天,自己被阉割都不是光彩的事儿,那些菊‘花’的‘私’密事儿虽然也不错,但只能是苦中作乐而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用涂满‘唇’彩的嘴‘唇’,尖声大喊:“你他娘的。……哈哈哈哈,沈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的好日子过完了。……‘操’-了。”
他身后就站着几十个家丁护卫,瞧着沈狱只有两人,另外一个还一副书生打扮,实力很悬殊,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管你在朝鲜是摄政王还是盖世英雄,今个落在老子手上,管保让你生不日死。
纳兰云述今个就想着以彼人之道,老子不能人道,咱也不杀你,跟我一样尝尝个中滋味吧。“弟兄们给我‘弄’死他丫的,哦不,别‘弄’死,抓活的……”
他一只手指着沈狱,口中肆无忌惮,沈狱偏了偏头,微微皱眉。就在此时,“唰,唰……”的两声猛然响起来。
街道之上,有人猛然往这边‘射’来两支弩箭,沈狱如今的身手比当初不知提高多少,敏捷的躲避开去。
弩箭从街边一辆黑‘色’马车‘射’出来,四周在弩箭发‘射’的同时,突然间冒出一拨‘蒙’面大汉。刀光亮起、暗器飞舞,大街上一名原本在贩卖蔬菜的挑脚小贩慌不迭的掀翻摊子撒丫子跑掉。
沈狱身边不远处,一名拄拐杖,缓慢行走的老人猛然一扬手,一根拐杖瞬间化成双刀,快如闪电的向沈狱劈斩而来。
有人自楼头跃下,两名刺客自纳兰云述的身边冲过。这一刻,足有上百余人组成的杀阵,在街上猛地展开,扑向一袭青衫长褂打扮沈狱。
同一时刻,沈狱身后的昆仑楼人影冲出,拔枪的、掏匕首的。呐喊着向这边冲来,犹如战阵之上的萧杀肃穆,刹那间,整个长街震动,杀气弥漫到了四周。
本来还是‘阴’霾的天空,突兀的落起‘毛’‘毛’雪‘花’。人影‘交’错,盒子炮的声音、冷兵器‘交’锋的声音、匕首刺穿皮‘肉’的声音,然后,便是漫天飞溅的赤热血液。
突如其来的刺杀,纳兰云述还站在那儿,他身后的家丁也呆如木‘鸡’。原本他只是伸手指着沈狱,也盯着沈狱在看。
眨眼间,眼‘花’缭‘乱’,人影冲出,一个凶猛的‘蒙’面汉子冲向沈狱,视野那头,沈狱的目光陡然变了颜‘色’,纳兰云述只看见这一瞬随后就被‘交’错的人影遮蔽住了视线。
‘蒙’面大汉冲到沈狱身前,下一刻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轰的横向飞到长街一侧,一辆拖货马车的货物被他轰散,箱子‘乱’飞。紧着着一梭子盒子炮的子弹‘射’向那人,殷红的颜‘色’瞬间喷溅在一旁货物上了。
后方,枪声不断,头盖骨掀飞起,粘稠而带着温度的白红液体洒在纳兰云述的脸上,一个侏儒般的刀客手挥弯刀,行云流水般一路冲杀过去,口中发出令人心悸的怪叫。
转眼之间,血液便充斥满整条大街,气味腥臭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