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着后脖梗子一阵凉气浮动!不由的抬手摸了一把,又是那种湿乎乎的手感,我不敢再把手送到眼前看。
村长此时站起身拽起他的外甥冲我笑着说了句:“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了。”
我干干的笑了笑,送他们出门。
眼瞅着他内外甥仍旧看着我的头顶上,还冲着挥了挥手,嘟囔着“媳妇儿,等着我哟~”
村长立马黑了他一句,把他生硬的拽出了门。
我赶紧走到陆铭升跟前让他帮我看看我后脖梗子上有没有什么东西,他抬手从后扒开我的衣领看了会儿,说什么都没有啊。
我把手送到眼前看了看,掌心儿上干干净净真的什么都没有,脑子里忽的想起来我的脖子上应该有一块花瓣形的印记来着,爷爷还说那是陆铭升留在我身上的,我问了他,他却一愣,说并不知道什么印记之类的事情。
我用力皱眉,找到一面镜子照着脖子上的印记,印记还在,只是变了形状,原来的花瓣拧成了一条线,瞅时间久了,感觉好像那条线还在不停的窜长!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块印记呢?我爷爷说了这就是你留下来的,而且、而且你当时也确实在我这儿亲了一口啊。”
我说着有些害羞,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重要的点在于,爷爷为啥又对我说谎了?
他蹙眉看着我,随即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觉得,你爷爷…一直在对你隐瞒着什么事情吗?血玉,还有这脖子上的印记,他都在对你说谎。”
他对我这样说,我看着他竟是无言相对。
我缓缓思量整理着脑子里被弄乱的思绪,随即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村长说的那个墓穴?里面葬着的是什么人?”
他蹙眉摇头,说不知晓,他之前也说过了,他记得家里的人,还有自家人惨死的事儿,却忘记了其他的所有事情。
我忽然想起以前上课的时候,有个教授曾说起过,人一旦遭受强烈的刺激后,他的脑神经就很有可能会自动去回避一些对受害者本身不良的记忆。
“所以说,你本身有着比家人惨死还要更让你觉得受伤害的事情,只是你却刻意的忘记了。”
他蹙眉有些无法理解,我又接着说道:“如果那块血玉就是陆家血玉的另外半块,那么那个墓穴里葬着的人,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除了萤萱和我娘,便再没有其他女人能被我看做重要。”
他忽而这么说,双眼睛闪烁着坚定和一股子傲气。
可我听了这话瞬间心里又些泛起毛躁,很不舒服,萤萱果然在他的心里占据着第一位置,而我呢?不管我是不是萤萱的转世,我都清楚知道自己是柳颦颦的事实。
他见我没再说话,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然后去厨房做饭,他想帮忙,我没让,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正屋喝茶。
我心里忽然觉得,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他仍旧还是保护我,可总觉得他冷淡了不少,而且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急迫,即便他用平和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我快速的做好了饭菜,去叫墨连城吃,可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也就没再管他,我俩先吃。
吃过饭后,我见陆铭升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很多很多的书籍,什么种类的都有,而且都很厚重,平时如果我在图书馆看见了,一定是望尘莫及的那种书。
“你这是干嘛?”
“恩?书吗?拿来看啊。”
他一脸的平常表情,我却惊讶的够呛,问他这些从哪弄的?他说是用我钱包里的钱在书店买的。
我瞬间炸了毛,立马去翻钱包,买车票的时候,用的是包里的钱,没动钱包,现在这么一瞅,钱包里就剩几个硬币了!
只买书的话不会用掉钱包里所有现金的,随即我想到了那个mài_chūn的!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还有他做发型的钱!他丫的大爷!
我拎着扫帚进去朝他屁股上打了两下,翻开衣服脖领子一看商标,我靠!赤果果的名牌儿!活脱脱的败家子儿一个!
我揍累了直接把他从炕上踹了下去。
我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他们俩,我去睡爷爷的屋子。
这可是我第一次睡爷爷的屋子,不知道为啥,爷爷的屋子总是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当然也神秘过了头儿,有些略显阴森。
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又看见了那身白色旗袍,不由的想起了千玄,还有萤萱,虽然她在我脑子里只是个抽象的影子,我把旗袍好生放起来。
看见红木箱都安放在行李箱里,抬手摸了摸没有打开它,直接拿出睡衣换上,准备休息。
我关灯的时候,正屋的灯还亮着,陆铭升果真是个学霸,累了一整天了也不赶紧睡,我最知道这种人了,就算你现在去劝他,他也不会立马关灯睡觉的。
想着想着脑子里忽的冒出来一个人的身影,随之蹙眉,怎么想起他了……
我不能继续想下去,怕等下睡不着,赶紧数着绵羊迷迷糊糊的走进梦乡。
在梦里忽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柳树下,坐起身周围白雾凌饶,冷飕飕的。
随后听见噌嚓噌嚓的声音传来,好像是磨刀声。
我站起身围着柳树走了两步,便看见了一个灰色的背影,仔细一瞅那佝偻着的背,和头顶上的帽子,那不是爷爷吗?!
我小跑过去,看见爷爷正在特别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