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升上高三那年,他终于对她说:“如果你能考上南大,我们就在一起。只有这样,你才配得起我。”
其实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后悔,他当然知道她是吊尾车的差等生,要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南大,几率为零。
然而他低估了尤悠。
尤悠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一改以往的调皮捣蛋,开始认真刻苦,悬梁刺股,废寝忘食的为学习拼命起来。尤奶奶当时还以为她鬼附身了,要带她到南山庙里拜拜,而尤卿则是继续任由她喜欢。
令所有的人大跌眼镜是,一年后的尤悠,竟真的以全校第十名的优异成绩被南大金融系录取。
拿到通知书那一天,尤悠得到了梁北川的吻,属于他们的,真真正正的初吻。
他们一起上大学,和其他所有的情侣一样谈起了恋爱,是南大里的金童玉女,那时候的尤悠,每一天都是甜蜜的,即使有争吵,也是甜的。她控制自己的脾气,悄悄的为他改变着,一天天的深陷着。
然而,他们却在毕业那年,分手了。
他一言不发,丢下一句,我们分手吧,然后远走他乡。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说分手的那天,穿着一件她喜欢的白衬衫,站在有些萧瑟的秋风里,清瘦的身子慢慢的变得透明而遥远。
她流着眼泪,失魂落魄的哭着叫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他却什么也不说,狠心离去。
从此一别是三年多。
少年时候的感情,轰轰烈烈,她为此在手腕上刻上狠心的一刀,却还是还不清对他的深情。
谁知道,她尤悠这么一个骄傲的女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起了轻生的念头。
如今再相见。
尤悠觉得他依旧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叶昊侧目看着她惨白的脸,眼底氤氲的雾气,心头一震剧痛蔓延过来,他插在裤袋中的手,悄悄的攥起来,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无法出声,只能安静的看着她,盯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过来。
梁北川几乎是一眼就看到尤悠,她的长发挽成一个高髻,耳边有几根随意散落,一身性感而典雅的紫色低胸晚礼服,露出她修长的脖子,胸前的饱满白嫩若隐若现,清瘦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妆,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灵感动人,只是,更多了一抹他未曾见过的性感,妩媚而动人。
年少的婴儿肥的脸,蜕变成消瘦,轮廓分明的瓜子脸,精致而女人。
他目光像胶水,黏在她的脸上,看见她潋滟水光的眸子,闪过着各种复杂的色彩。
尤悠看着梁北川一步步的走来,她觉得,他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颤啊颤的,那些被埋藏淡化的伤痕,慢慢的浮现心头,开始渗出鲜血。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是一直到现在,终于见面了,她才明白,自己竟然还是会痛的。
腰上忽然多了一道力量,温柔的热度穿透衣服,帖在她的肌肤上,她愕然,侧目就看见叶昊此时正低头望着自己。
他一向风轻云淡的眼睛,竟然有一抹惊慌。
尤悠下意识的就往他身上靠着,与他更贴近了一些。
“叶总,厉总,久仰大名。”梁北川走到他们的半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打招呼的声音,一如从前的冷,但是又不让人觉得孤傲不屑,拿捏到恰到好处。
“久仰大名。”叶昊和厉傅白分别伸出自己的手,与他一一交握了一下。
“悠悠,好久不久。”忽然,梁北川伸出手,递到尤悠的跟前,语气多了一分意味不明的味道,尤悠一直盯着他的手,依旧是干净修长,骨骼分明,那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扭头看了一眼叶昊。
叶昊忽然露出一抹宠溺的笑,伸手替她将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别至而后说:“老婆,梁总跟你打招呼了,还发呆?”
尤悠这才巍巍颤颤的伸出自己的手。
当她碰到他冰凉的手,她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然后手一抖,就被梁北川用力握住,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滑过她的掌心,像是被挠了一下,她吓得猛地收回收,因为动作太大,一下子有些尴尬。
叶昊见此,出声说:“梁总,抱歉,内人有些抗拒和陌生人身体的触碰。”他说的隐晦,却赤裸裸的宣布了两个事情,一,她是我叶昊的老婆,二,你小子是陌生人,我老婆不喜欢。
梁北川脸上不动声色,只是看尤悠的眼神有种别人猜不透的光,他说:“早听说叶总和叶太太真是鹣鲽情深,如今,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梁北川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说:“想不到,从前的小霸王,如今竟然成了温婉可人的大美人。”
“悠悠说你们从前是同学。”叶昊接话,“小时候比较顽皮一些,真是让你见笑了。”
尤悠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说着话,心底瘆的慌,撇开眼,看见苏浅一直盯着自己,她眼神有些慌乱。
苏浅的手悄悄的握上她的,用力一捏,然后她低头凑到尤悠的耳边说:“你记住,你叶太太的身份,现在几百双眼睛看着,想想你哥和尤氏,千万不要冲动了。”
尤悠明白,苏浅这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