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浩和张心月,此时就站在他们的身后,西装笔挺,威严的气势不容忽视。
苏浅裹紧衣服,冷静的看着这一堂人齐齐聚拢。他们一家四口,这会儿凑够了一桌麻将。
厉正浩扫了一眼付至远,见他衣衫凌乱,又瞧见苏浅那般模样,蹙眉无视了付至远难看的脸色,睨着苏浅,那眼神,跟张心月还真的是如出一辙,“你就是苏浅?”
苏浅冷漠的对上他的视线,不闪躲,不退缩,她这辈子,除了忍受一个残暴的妈和逃避一个爱不得的男人以外,从未害怕过谁。即使,对方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厉正浩。
“是。”
她的沉着冷静,倒是教厉正浩意外。不过这并不能扭转他对她的排斥,“苏小姐难道不知至远是有家室之人?”
一旁的厉傅白,长腿一伸,便站在了苏浅的身畔,搂着她的肩,宣示他的所有权,平静的口吻又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你还是管下有家室的人,不要轻易招惹我的女人。”
苏浅撇了一眼肩上的手,不动声色的躲开,侧身走到一旁,眸光流转了一圈,冷勾着唇角,“难为各位如此关心我,我看是不必了,我对你们厉家没啥好感。也高攀不起,不用拿身份来压我。”
张心月冷笑,刚好被苏浅捕捉到,苏浅踱步至她面前,孤傲的与她对视,“另外,厉夫人,您的儿子,似乎都很喜欢我,已婚的威胁我当他地下情人,未婚的对我穷追不舍。”顿了顿,又说,“不是我垃圾,而是您儿子眼瞎!估计脑残,也只配生出眼瞎的儿子。”
她的一席话。犹如平地惊雷,轰一下炸得在场的人脑子嗡嗡作响,当然,除了厉傅白,他眼底噙着不可察觉的笑意。
若不是碍于厉正浩在场,张心月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撕了苏浅的嘴脸!成了厉夫人以后,她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谁见她都是礼让三分,她苏浅,竟然、竟然……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张心月声音有些发冷,极其压抑。
一旁的厉正浩,一张猪肝色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苏浅看着心里就痛快了!
“我什么态度?”苏浅像是一只燃气斗志的公鸡,浑身羽毛竖起,被他们逼得压抑的情绪汹涌而至。/“你的态度,决定我的态度。”
“苏小姐倒是牙齿伶俐,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苏小姐是陪酒公关。”姜还是老的辣,厉正浩虽然脾气暴躁,但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女人挑拨了情绪,纵使他暴怒,却喜怒不露于色。
苏浅犹豫再三,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赌一把,“厉董事褒扬了,同为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只是想提醒下,任性的孩子还是要记得关好,免得惹是生非。”
“你有孩子?”厉正浩眼神凌厉。
苏浅勾唇,深藏着的情绪化作一抹温柔,“是的,我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所以,请您让贵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母子俩。”
付至远掌心冒着细汗,他千算万算,漏算了厉正浩会出现在这里,他和苏浅的事,被他知道,结果是不言而喻,心底苦笑,苏浅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直不怕死,并且非常懂得抓时机下猛药。
“你们俩个,跟我回家!”厉正浩黑着脸,语气不容置喙。
付至远不敢杵逆,但厉傅白就不同了。
他高大的身影,清冷的气质,俨然成为无形的压迫,像个王者,睥睨天下。
他强行扯过一旁的苏浅,薄唇掀动,“我们走。”
“你是要杵逆我几次!”厉正浩见他又要走,还是拉着苏浅,心头一口血气翻腾,“你今天若是走了,厉氏总裁的位置就让出给至远!”
一旁的的韩冗忍不住替自家老板和苏浅捏了一把冷汗,这南城,论势力,自然就是厉正浩要胜了几分,何况,厉氏厉,厉正浩有一票否决全盘决定的权力,老板这要是被拉下台,岂不是要输给了付至远?
苏浅冷然的盯着他,等着他松手。
然而,他望着她的眼睛,“随你高兴。”
他的不在意,令苏浅的心突然一震,然后被他半拖半拽着扯进电梯,身后有几道目光像针,纷纷刺在她背上。
苏浅挣脱他的束缚,躲到电梯一角,长发垂下,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厉傅白一手插在口袋上,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眼噙笑意,那病态的温柔,让韩冗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之前的他,在苏浅面前,最多也只是算得上温和带着分宠溺,今天不同,脸上没有冷漠,没有拒人千里之外,只有温柔,那种俯首称臣的温柔,连带说话都变得不正常。
苏浅怎么也料不到,他竟然说:“刚表现得不错。”
表现得不错?他现在是怎么回事?脑子秀逗了吗?她刚开始连他都骂了进去的,而且那个还是他的爹妈吧?
“以后对付他们,就像今天这样,露出你的本性。”斤亩边亡。
露出你的本性,伸出你的利抓,随心所欲,做回你自己。
“为什么?”打量着他的脸,苏浅问他。
见厉傅白挑眉,“我以为你明白,我说过,我在追求你。”
苏浅根本就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此时听他提起,想起那天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得避开他的目光。
厉傅白突然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大腿的伤口,怎么不一并处理掉?嗯?”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挑得苏浅身体一酥麻,险些站不稳,心里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