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件连衣裙,听说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裙子的样子。
莲花一边挑选一边说,“那是因为他们想看看女人们走光的样子。”
我怕冷哼一声,不想理她。
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但是我相信安覆宁不是,他可是正人君子啊,虽然说那一晚,我们的确情不自禁了。
我挑选了一条雪纺小白花的连衣裙,在配上一双清凉的凉鞋,看起来就是一副青春蓬勃的样子。
莲花说,那是春/心荡漾。
为了这次约会,我可是下了狠手了,连包包都配了一个。
而且,还去剪了刘海,可谓是从头到脚都要重新包装。
晚上的时候,我还敷了面膜,立志明天见他的时候,就是美美哒!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所有细胞都处在兴奋状态。
而且,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化了个淡妆,然后就带着我一副‘清纯样’去电影院门口等。
等到电影院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们没约定好时间。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他,但是他却没有接听。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今天上映的片子,有爱情片,有动作片,也有恐怖片。
我听说,一般来说,男生喜欢带女生看恐怖片,因为他们想体现作为一个男人的安全感。
但是我想,安覆宁不是这种迂腐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
所以,我看重的是一部美国大片,不会有爱情片得狗血,不会有动作片得野蛮,也不会有恐怖片得惊悚,而且还特别能体现我有品位。
我暗自高兴了好久,坐在等待厅等了一会,就到外面等了。
能多看他几眼,就是几眼。
我七点不到就来了,现在已经八点了,他还没到,我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可是他还是没人接。
我皱了皱眉,觉得他肯定是在路上,于是我又笑眯眯地等了一会,一直等到九点,他还是没来。
我继续打他的电话,可是还是没人接,然后我隔了几分钟就打,终于打到那边关机了。
我颓然地放下手,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又打电话给沈律问问,沈律说没听说他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就怪了。
我在电影院门口从早上等到了午后,我的手机也没电了,可是我还是要等,安覆宁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不相信他会爽约。
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电影院的门卫走过来,说,“小姑娘,你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我没有应他,还是在等,这个时候,等待似乎成了我的本能,我只能望着街尾,麻木地等下去。
五点多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直到电影院关门的时候,雨还在下着,只是雨越下越大。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等什么?我到底是在等安覆宁,还是在等他的承诺?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们明明说好的,他为什么还能爽约,爽得如此干脆?
我拖着脚步,往学校里走。
全身湿透,雪纺的裙子贴在我的身上,再也飞不起来。
我无视了所有路上行人看我的目光,缓慢而呆滞地回到学校。
下雨天,学校不会有太多人,更何况这么晚了。
我就像一缕幽魂一样,在雨夜里走着,然后回到了宿舍。
我打开门的时候,莲花正在吃泡面,他回头看我,刚想打招呼,顿时吓住了。
她放下泡面,连忙走过来,惊讶地问我,“落落,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我一把抱住她,终于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泄,“莲花,莲花……”我抱着她哭喊,“他没有来,根本就没有来,我等了他一天了,他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
莲花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说,“别哭了,落落,也许,也许他是有事情也说不定……”
大概是莲花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牵强,所以她没有说话了,只是抱着我,拍着我的背。
阿好和青仁给我们递了干毛巾,说,“赶快擦一擦别感冒了。”
莲花推开我,用干毛巾擦了擦我的头发,我的脸,而我却一阵眩晕,一头栽在莲花的身上。
“落落!”莲花她们大惊,阿好说,“落落身体好烫,发烧了吧!”
然后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直在半睡半醒之中,依稀感觉我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医务室,然后我似乎看到了青仁坐在我身边,抹了把泪。
我也似乎听到了,医务室旁边的厕所里,传来了莲花破口大骂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从我决定和他告白的时候,这场梦就开始了。
他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会这么几次三番地戏弄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场梦做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现在想起来,我依然还能感受到当初那场拼掉所有尊严和无畏的感情,是有多么得痛彻心扉。
他让我知道我还可以那么勇敢地去爱一个人,去追一个人,可以为那个人,放弃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颜面。
也是他让我知道,原来一个人,从云端跌下来是那么得痛,那么得鲜血淋漓,然后变得麻木。
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因为想起过往而酸涩的眼睛,然后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没有了他,我依然可以好好活着,依然可以微笑地仰望明天的太阳。
时隔三年,现在想起来那一场可笑地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