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一笑,他又在吃飞醋:“不,他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和曾瑶瑶有关系。”
“哦,就是那个差点害你受伤还骗我的曾瑶瑶啊,”他勾搭住她的肩膀,“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我没有原谅曾瑶瑶,也不会把她当成我的朋友。”其实,等她伤好之后,逃过一劫之后,他也生龙活虎。他们很幸福之后,她就不那么恨曾瑶瑶。只是被欺骗过,她很难再相信。
“带我去买墨镜。”他命令,“我知道你眼光好。”
因为他眼睛不方便,都是她开车。
不过,他指路。
眼见越来越远,都上高速了,她在加油时问戚临君:“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买墨镜啊。”他自然而回。
她不大高兴:“你骗小孩呢,再出去都要出海城了,怎么了,哪个地方有你非要不可的墨镜?”
“嗯。”
她被他坦坦荡荡的一“嗯”给噎住了。
居然无力反驳,得,你是金主你最大!
她怨怪:“油费你出。”她坐回车里,跟她算账。
忽而笑得温柔,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钟意,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你把我哄好了,我的什么都是你的,还差点油费?”
“就是不明白!”她故意说反话,怒气腾腾发动,差点撞车。
她当然明白,她当初求他潜规则就是为了他在君临娱乐的权力。不过她的脾气摆在那里,现在她对他又有了金主以外的感情,自然什么脾气都敢发了。
失笑,他躺在座椅上,闭目小憩,不和她计较。
最终的目的地是塔城睦镇。
塔城和海城一样,临海城市,睦镇更是有名的江南小镇。一年接着一年,游客络绎不绝。而今夏末秋初,绿意还弄。睦镇沿着长长宽宽的河,两边临岸都是街市、人家,矮小秀气的房屋旁绿树红花掩映,中间勾连两岸的桥是漂亮的拱桥。
钟意把车停在这样的地方,不禁叹:“真漂亮。”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她都视觉疲劳了,如今得到了放松。
“没你漂亮。”戚临君说了心里的大实话。
“别,”她摆手,“我可不信。”
他又成了一副你爱信不信的傲娇样。
她肚子都饿了,早就下午一点多:“得,告诉我你要的墨镜在哪,我给你去买。然后赶紧回去,不然我得开夜车。”
“你不用开夜车。”他说。
“噢噢噢,难不成你开?”她就差翻白眼了。
他耸肩:“我们要在这里玩三天,三天后我的眼睛应该如常,我开无所谓。”
她猛拍方向盘,碍于车内空间狭小没有跳起来:“什么?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今天请了一天就算了!再三天,我什么时候能拍好这戏?”
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找金主确实好,他能保证你的戏路。可金主也有不好的,就是无缘无故霸占她的时间!戚临君是表现特别明显的。
“我说了来,你会来?”他眉峰一动,反问。
她摇摇头,斩钉截铁:“不会。”
“那不就好了。”他一脸适然。
“法西斯主义。”她怨怼,“你不让我好好拍戏。”
他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为了好好玩他还是要安慰好的:“戏的问题,你放心。钟意,我是为你好。我们没有一起出来玩过吧?你累了,我知道你累了。”
“我没有!”她强辩。
“你累了。”他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
“戚临君你无耻!”她被他说中心事,有点口不择言。
他翻身把她压下:“无耻给你看?”
“别,我们还是玩吧。”她说,“说好了,三天后,不准再喊我。直到我拍完戏。”
点点头,他毫无异义。毕竟她妥协了。
他心里挺高兴的,她敢和他这样谈条件,心里已经不完全把他当金主了。
这是好事。
真正走到古镇街头,她的心思又不一样了。她这个人算是随遇而安的,倒没有戚临君的担心的闷闷不乐。反而玩得很高兴,一会就到卖扇子的店让师傅在洁白的丝绸扇面上画自己。戚临君悄悄给了双倍钱让他花两个人,等她满心欢喜坐好拿扇子时,接过是两个人。那种清远的水墨画,师傅把他们画得尤其登对。
她把扇子塞给他,像是赌气:“有你,我不要了。”
“真不要了?”他把扇子放在纸袋里拎着,跟着她。
“不,我这么喜欢的东西,暂时交给你保管就好了。”她又走进卖古装的店子,对他说,“你看是不是都没有你们准备的服装好看?”
“嗯。”他应,扫视一圈,就把衣服看完了。
话是如此,钟意还是能看出什么来的。衣服虽然质量不如剧组,不过胜在别致,花样不一样。不过她没打算买,带起来麻烦。她回头望了一眼戚临君,唔,他手里拎的东西够多了。再加点什么,估计直接给她扔鹅卵石路上了。不过绣了玫瑰的手帕她是很喜欢,说起玫瑰,非但戚临君情有独钟,她也很喜欢。
她真的很少这样出来,没负担地玩,没负担地买。或者……她看了眼老是一本正经走在她前面招惹了无数少女眼光的戚临君,她应该谢谢他。
突然加快了脚步,她挽住他的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换手自己拎。她的手依旧挽着他,语气很软:“你累了吗?”
“没有。”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