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离斜睨赛牡丹,她打了个寒颤,双腿突然发软,如果不是阿不伸手拽了她一下,赛牡丹差点扯着许怀泽倒地。
不该问的时候不能问。不该质疑的时候不能质疑。尽管画尘离昨晚还找不到出路今天就突然能解阵法这件事太值得怀疑,身为属下,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质疑画尘离。
许是画尘离平时笑得太温柔,在赛牡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纵容连翘的好脾气,以至于赛牡丹以下犯上,犯了忌讳。
“主子!”阿不急着想维护赛牡丹,刚开口,画尘离就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他没有说话。表明他不打算追究赛牡丹,阿不也识趣的闭上嘴,给赛牡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要注意言行,不能再冒犯画尘离。
许怀泽将这些看在眼里。他心系连翘安危,担心他们触怒画尘离会影响寻找连翘的进度,微阖双眸,缓了口气,才说:“你们主子有他的想法,你们只管跟着他出去,到了三角庄快些组织人马上山,别的事,就不要再问了。”
“是。”阿不与赛牡丹应道。
或许昨晚画尘离和许怀泽一直在一起,既然许怀泽都开口明示他们不要多问多管闲事,身为属下,自当遵守。
一夜之间,画尘离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对这里熟门熟路,走到羊肠小道的尽头之后。他在旁边的岩石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暗门。
赛牡丹这回学乖了,不敢再问。她弄丢了连翘。画尘离没要她的命已经是万幸,刚才触怒画尘离,也没有受罚,更是万幸中的万幸,没事再来惹场事,今天不灰飞烟灭才怪。
许怀泽见画尘离在那里摸了半天不得要领,上前,与他低语:“这里应该有个凸起的大石块才对,搬开,下面有个坑,拂去面上泥土就可以看到。”
“我隐约记得也是如此,可是刚刚看了,没有。”画尘离拧眉,他心里惦记连翘安慰,总觉得她的消失很奇怪。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在山坡下没有遇到连翘,她只有可能在上面,除了这羊肠小道,她还能跑去哪里,这真得让人感到疑惑。
许怀泽见画尘离心烦意乱,来到崖壁旁边一块大石旁边,说:“你是不是记错了左右。”这块石头在崖壁的左边,右边同样的相对应的位置也,也有一块与之相似的石头,画尘离方才移动的就是那块。
画尘离想想,来到许怀泽旁边,看看了地面,并没有人移动的痕迹,气沉丹田,双手一用力,将那块大石移开了约一尺,看见一层浮土。许怀泽蹲下,将浮土拂去,露出一个铁环。
许怀泽略微运气,拉动铁环,只见面前的崖壁轰隆一声,纵横交错的裂纹有一条突然变大,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赛牡丹惊讶地张大了嘴,门刚开,就有股阴风吹出。有风的地方就有出口,这洞口,与外界相连。
“走吧。”许怀泽招呼他们进去,他们全部走进之后,画尘离转身在崖壁某处按了一下,石门又轰轰的合拢。
阿不点燃火折,令他惊讶的是,这石门里面是一条秘道,不大,可以并排走三人。路面平整,两边的岩壁也有所修整,上面每隔百米远就有一个插火把的铁环。有些上面放着没有点燃的火把,有些没有,阿不随手拿了一个,用火折子点燃,率先走在前面,为他们照亮路面。
秘道有许多岔口,每到一个分岔口,画尘离与许怀泽都会停下来思考几秒,再共同选择一个路口前行。赛牡丹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当他们走出洞口时才发觉,他们已经到了高月山山脚下。
原来,这条秘道直接从山腰挖到了山脚,难怪他们在里面走的,总觉得是一个洞穴连着一个洞穴,偶尔还能听到潺潺水声,感觉路面倾斜,原来他们一直在走下坡路。
出口隐藏在一处茂密的野藤条后面,赛牡丹从里面走出来后,再回头看那些野藤条,都无法发现它们后面的石门。这些藤条每根都有手腕那么粗,一根缠着一根,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人们看到这些,只会对其产生莫名恐惧,便不会去探究它们后面有什么,既然是发出了石门,也以为是山岩,不知道这石门可以打开,里面别有洞天。
一行四人出秘道之后,快步向三角庄走去。刚到三角庄口,阿刺就带着人在路口迎接,见他们如此狼狈,也不多问,悄悄的将他们带到了一户人家。
“属下见过不良帅!”当地主事以及管事的其它人,都聚集在这宅子里,画尘离也不与他们寒暄,画了一张连翘的画像之后,要他们上山寻找。
阿刺立刻安排人手上山,许怀泽喝完碗解毒汤药之后,向画尘离告别,准备上山。
“许兄,你且休息一下。当地弟兄比我们熟悉高月山的环境,如果他们都找不到,我们去了也一样找不到。”
画尘离说的是实话,方才当地主事已经告知,他们误入的阵法是高月山的禁地,几十年来有去无回,他们能找到秘道回来,已是奇迹,连翘如果在那里失踪,凶多吉少。
许怀泽急得发怒。“方才我们就不能出来!应该在里面找到师妹!”
“我们一直在山坡下面,小妹如果下了山坡,一定会遇上我们。山坡上,赛娘已经找过!秘道又没有开启的痕迹,这些都说明,师妹已经不在禁地之中。”画尘离提高音量,听起来,他也动了怒,“你山坡上你我都已中毒,再冒然回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跟小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