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一边听着外面的人传进来的情况,一时之间望了望玉山长公主又看了看七皇子。
现在云诺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七皇子的敛财手段了。还让人收什么人头税,若是人头只算主子的倒也便罢了,竟然连仆从的也算,这下让那些喜欢讲排场的贵妇可是郁闷死了。
而此时孙皓钺对着玉山长公主说道:“姑姑,我去前头收费处看看,这会应该大鱼不少,我去开开眼。”
说完孙皓钺便走了。
只是有的府上仗着自己府上位高权重,好像那入园费只需意思一下一样,直接扔出个一百两银子好像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扔多了呢。
这不听说孙皓钺刚走到收费处准备询问情况,结果就碰上了国舅府的。
“一百两银子?”
孙皓钺拿着一百两的银票说道。
国舅府的人看了七皇子一眼,对于孙皓钺这个七皇子的话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国舅府众人准备迈步进和园的时候,孙皓钺说道:“本皇子私下以为国舅府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了吧?”
国舅府倒也不是真的没钱,而是不想掏出这钱。就国舅府的胡老夫人身上的那一身锦衣华服算上金一阁的工费怎么也值它个百八十两银子。
孙皓钺这话就差说国舅府快不行了。
胡老夫人说道:“七皇子说笑了,国舅府还不劳七皇子费心了。”
孙皓钺故作沉思了一下对着胡老夫人拱手赔罪道:“老夫人是说的极是,本皇子原本想着好生为国舅府考虑一番呢,却原来是我多虑了。”
胡老夫人见孙皓钺拱手赔罪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孙皓钺虽是赔罪语气上却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真正赔罪的样子来。胡老夫人总感觉不对劲。
果然,孙皓钺看着胡老夫人身上的衣服说道:“老夫人身上穿的这件镂金丝钮月季花纹蜀锦衣是金一阁的吧?依照本皇子的眼光来说应该是一百三十八两纹银。”
胡老夫人一听心中一惊,这个七皇子眼睛怎的这般毒。牡丹是一国之花,向来国花只能是穿在国母的身上。她的女儿虽然是一国之母,可是她不是啊!所以硬生生的将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改成了镂金丝钮月季花纹蜀锦衣。本来想着改成芍药的。结果怕太明显被有心人拿来说事,直接改成了花型也算是差不多的月季花。
没成想连这些七皇子也都注意到了。若是孙皓钺没有说出这衣服的名字胡老夫人还不觉得难堪,顶多大家觉得样子熟悉,但是她的女儿是皇后娘娘。正主不追究的事情谁没事去得罪还是正主她娘的胡老夫人。
现在孙皓钺将这名字说出来难堪打脸的就是胡老夫人了。毕竟这名字大家都知道这是效仿皇后娘娘专用的服饰名称,胡老夫人这样倒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了,月季再怎么和牡丹有些许类似也不过是月季。
最关键的是孙皓钺嘴中说出的一百三十八两。这个价钱可是胡老夫人和金一阁的掌柜的谈了一番才给的什么优惠折扣,原本这件衣服可是一百八十八两银子。
这孙皓钺先是将这衣服的名字就这么毫不遮掩的说出来了,现在连价钱也都说的一模一样。这让胡老夫人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胡老夫人感觉很奇怪,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若说是害怕可是她觉得七皇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荒唐任性无作为的皇子,若不是命好投生在皇宫里,这人估计也就是大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所以胡老夫人觉得她不应该感觉害怕。
可是若不是害怕这压力又是哪里来的?
周围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说来也是机缘凑巧。一来是那些高品级命妇自视清高,端着身份基本上都是差不多这个店到。二来那些低品级的命妇自是有不少要巴结国舅府的。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此时这里倒是渐渐涌了不少人。
孙皓钺却是什么也不在乎的继续说道:“所以我为刚才所说的国舅府外强中干的话抱歉,就胡老夫人身上的衣服来看,国舅府富贵着呢。所以这一百两银子应该太看得起本皇子了,也太小看这和园了。”
胡老夫人现在怎么还能不知道七皇子说了这么多的意思。感情七皇子这是嫌弃国舅府给的银两给少了。
胡老夫人不知道七皇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胃口。一百两银子那国舅府来说那可是大海里扔进去的一根针,连浪花都扑腾不起来。更何况是声响了。但是一百两可是可供一个普通老百姓三年的生活了。说来这也不算少了的。
于是胡老夫人说道:“原来七皇子是嫌一百两银子有点少了,是老身的不是。七皇子若是早说老身定让人多准备一些银钱。可是现下谁没事参加宴会带那么多银钱的?”
孙皓钺听了胡老夫人的话微微的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精光,摸了摸鼻子。这胡老夫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愧是祖上曾是皇商出身。
胡老夫人这意思可是明着说孙皓钺是个眼皮子浅,胃口大的,一百两银子还嫌少。可是这话说出来了却偏偏又用谁没事参加宴会带那么多银钱的这句话让孙皓钺这个贪心的得不到银钱。
孙皓钺可不是吃亏得主,这不孙皓钺立马说道:“胡老夫人说的也是,不过胡老夫人若不是穿了这一身镂金丝钮月季花纹蜀锦衣,本皇子想来也不会嫌国舅府的这一百两银子少。怎么说本皇子身为堂堂的一国皇子,父皇货真价实的儿子。怎么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