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带着郭东义去了山上,几人疾步快走,沿着山路上了上。
叶大友跟白桃绑了葛氏,真的是扛到了山上去了,这还是白桃给出的主意呢。
叶大友看着被敲晕了的葛氏,忐忑道:“桃儿,这能行吗?你说夏蝉这小贱人要是万一带着帮手来咋办啊?”
白桃冷哼,“带帮手来又能如何呢?咱们现在占尽了地势的优势,就算她来了,她娘还在咱们手上绑着呢,到时候就跟她要钱,不给钱咱们就不放人。”
叶大友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夏蝉几人沿着脚印上了山,就在山崖边看见了叶大友跟白桃。
葛氏正坐在地上,头低垂着,看起来像是已经晕了过去的样子。
夏蝉焦急,急忙上前几步,怒目道:“叶大友,白桃,你们两个是不想活了吗?”
叶大友看着夏蝉身后带来的一群人,有些害怕,白桃却丝毫不怕,冷笑道:“夏蝉,你少吓唬人,你娘现在在我们手上,你要是敢来硬的,那大不了我就拖着她跳下去。
夏蝉皱眉,眼珠子转了转,轻轻侧脸,对梅丫使了个眼神。
梅丫心领神会,无声无息的转身,没有被人察觉。
郭东义上前,“我是这定州的知府,你们这样抗争,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投降,还是没有闹出人命,否则如果伤了人,那就要受鞭刑然后处死。”
被郭东义这样一说,叶大友没出息的怂了,他本身就是嘴巴硬,其实没什么真本事,而且只会欺弱怕强的,听郭东义这样说,叶大友的腿霎时间就软了,差点没趴地上去。
白桃嫌弃,“你这个怂包,别人说几句话你就给吓软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叶大友哭着,“是不是男人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活命,这人你绑吧,钱你拿吧,可别拖累我了。”
说着,就双手举过头顶,“知府大老爷,俺投降,俺投降……”
说着,就往前走去,“投降啊,你们可别杀俺……”
白桃皱眉,“你这个没骨气的窝囊废,还活着有什么用!”
说着,直接拔刀上来,从后一刀就捅进了叶大友的身子里去。
叶大友没想到白桃会来这么一出,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这么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白桃直接将刀子罢拔了出来,转身一刀扎在了葛氏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葛氏被痛醒,夏蝉着急,郭东义却更先一步的上前,“你住手,有话好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夏蝉上前,“白桃,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好,我给你,你要多少都行,只是你不能再伤害我娘,要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白桃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将葛氏拉着在自己的身前,拿着刀抵着葛氏的脖子,道:“夏蝉,你别浪费口舌了,我知道你有的是钱,可我不想要你的臭钱,你害了方少爷,让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依靠,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好活!”
曹得寿大怒,“方志同那是活该,他想烧了村民们辛辛苦苦砍回来的木材,难道不该死吗?”
白桃大声道:“你住嘴!我不管,夏蝉,都是你,你害了我,害了我好多次,我现在就要你也尝一尝这种失去至亲的滋味儿!”
说着,就要拿着刀子去刺葛氏的脖子。
夏蝉心提到了嗓子眼,“住手!”
郭东义却反应更快,随手将自己的玉扳指扔了出去,直接打中了白桃的手腕,白桃吃痛,急忙捂着手腕往后退,葛氏也是惊醒,急忙往前跑,想要摆脱白桃的控制。
白桃一惊,猛地上前几步抓住了葛氏的衣领,想要将她抓回来,却不料力量太大,揪碎了葛氏的衣领,带动着自己也往后退去,直接摔下了山崖。
夏蝉足尖轻点,一个箭步就跨上前,伸手拉住了葛氏的手。
“娘,你别松手,我拉你上来……”
葛氏吃痛,手臂受了伤,一点力气都没有,夏蝉还未说完话,便看着葛氏像是一片枫叶一样急速的坠了下去。
“娘——”夏蝉惊呼一声,身边却有一个黑影比自己更快,直接冲了下去,跟随葛氏一起跳下去。
“郭叔!”夏蝉惊呆了,还是能看见郭东义运了内力,直接一把抓住了葛氏,抱着她一起往山下坠落。
曹得寿着急,“这可咋办啊?”
夏蝉道:“我提前就是担心会不小心掉下去,所以一开始让梅丫找了渔网在底下接着,最下面是一条河,有了渔网的冲击力,应该不会有事,我们现在赶紧下去。”
几人顾不上多说,飞速的往山下赶。
葛氏虽是害怕,可是也万万没想到郭东义就会这样跳下来,没有任何犹豫,第一反应就跟着跳了下来。
葛氏心中酸酸的,两行热泪滚了出来。
梅丫在山崖底下的树上设了网。两人跌在网上,然后才又掉进了水里去。
如此一番,倒是没有损伤,河水减轻了冲击力,加上又有郭东义垫背,葛氏除了受到了一点点的惊吓,没有别的毛病。
郭东义掉了下来,急忙先关心的是葛氏的伤势,“葛夫人,你有没有伤到?”
葛氏流着泪摇头,目光盈盈看向郭东义,“大人,你为何这么傻,若非是底下有网和小河,便是送命了啊……”
郭东义摇头,“当时只是看到夫人有了危险,没有想那么多可行不可行,只是遵循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