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欣自然是认识夏蝉的,看见夏蝉出来,葛玉欣微微皱眉,道:“夏姑娘,我们也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有点事情想跟你商议一下。”
夏蝉抱臂,冷声道:“不好意思我没空。”
葛玉欣一愣,没料到夏蝉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气得一张脸都白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山村小村姑吗?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婷儿更是压抑不住怒火,大声道:“夏蝉,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一个小破村姑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京城里来的,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我爹爹若不是皇上派来,难道你以为我们稀得来吗?你也别得意,我爹爹才不会喜欢你,你要是进我家的门儿,也只不过是个小妾罢了!”
夏蝉皱眉,这前面的话说说倒也罢了,可她说了后面这些,这不是在侮辱自己的名声吗?
夏蝉瞧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人的刘婷儿,二话不说上前几步,在刘婷儿震惊的眼神中挥手,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刮子。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刘婷儿都蒙住了,夏蝉狠狠的看着两人,道:“找事儿还不够?竟然还来败坏我的清誉,巡抚大人若是当真这样想,那就即刻回京去吧,我们定州这小地方,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
刘婷儿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让我爹来把你们这店给封了!”
夏蝉冷笑,“哦?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去啊!前提是你先走就立刻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喊人撵你们出去!”
葛玉欣气得是一张脸煞白,“夏蝉,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学着怎么勾引男人,你以为你能勾引的了我们家老爷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嫁进来也就是做个妾,别以为自己了不得……”
刘婷儿听着葛玉欣这样说,也是十分的解气,“就是,就算是勾引了爹爹嫁进来也就是个妾罢了,永远上不得台面!”
夏蝉真是被气笑了,这丫的谁说刘西洋对自己有意思了!
正在这时,玉自珩听见动静出来了,瞧着这刘婷儿满嘴的要让夏蝉去做妾,玉自珩气得简直要发狂,随手抄起一旁的竹筷子,朝着刘婷儿的脸就飞了过去。
这竹筷子被灌了内力进去,刘婷儿只感觉脸上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抽得生疼生疼的,感觉嘴巴里腥腥咸咸的很,一张嘴,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葛玉欣吓坏了,急忙伸手扶着刘婷儿,“婷儿,婷儿你没事儿吧?”
说着,看着玉自珩,“杀人啦,杀人啦……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住嘴!”门外响起一阵威严低沉的声音,正是匆忙赶来的刘西洋。
葛玉欣一转头看见了刘西洋,脸色立时变得更白,刘婷儿也是不敢作声。
夏蝉瞧着刘西洋,笑道:“大人,你是想纳我为妾么?”
刘西洋一愣,急忙摇头,“谁在胡说八道!”
夏蝉冷哼,看了葛玉欣和刘婷儿一眼。
刘西洋顿时觉得臊的要命,转身扬手,一人给了一巴掌。
“胡说八道!葛氏,你若是实在闲的没事做,那就回京城去,莫要再跟在我的身边,我的脸早晚让你丢尽了。”
葛玉欣捂着脸,嘤嘤的哭泣,“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妾身不还是为了老爷好吗……这个夏蝉她不知好歹的,说不定是要故意拿乔,想做个贵妾呢!”
玉自珩不爽的很,“天泽,将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妇人扔出去。”
天泽领命,自然知道玉自珩所说的扔出去是什么意思,上前直接提了葛玉欣的衣领,顺着大门就扔到了大街上去。
天泽的动作痛快干净又利索,葛玉欣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大街上去,‘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玉自珩看着刘西洋,皱眉道:“刘大人,这种妇人只会搅得你家宅不宁,若是被有新人弹劾上奏圣上,只怕你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刘西洋咬牙,“下官知道,给夏姑娘带来的困扰,下官抱歉。”
说着,瞪了还在呆愣的刘婷儿一眼,道:“还不赶紧滚。”
刘婷儿临走前,转身痴痴的看了一眼玉自珩,脸色不知道是被打的通红,还是别的,反正这眼神是让夏蝉看的十分不爽。
玉自珩倒是没有看见,伸手拥着夏蝉往里走。
进了后厨,玉自珩道:“这刘西洋的乌纱帽便是不想要了。”
夏蝉轻笑,“他倒是还行,只是那葛玉欣和她女儿真是白痴。”
玉自珩看着夏蝉,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我最是见不得别人欺你半分!”
夏蝉笑笑,伸手覆上他的大手,“放心,有你在,不会有人欺负我的。”
玉自珩道:“天儿不早了,咱们回吧,伯母肯定在家里煮好了午饭。”
夏蝉笑着点头,道:“我去拿些小点心带着,回去分给大家伙吃。”
装好了点心,两人才坐马车回村儿。
到了家,葛氏果真已经跟柚青一起煮好了饭,看见两人回来,葛氏笑着道:“正好时候赶巧,你香云婶子送了只大肥鹅来,我跟柚青还有妞儿好容易杀好了,琢磨着也不会做,就等你回来拿主意呢。”
夏蝉笑着进来,在厨房门口往里探头一瞧,果真一只约莫八九斤的大肥鹅已经被杀好了放在盆里,夏蝉看了看,道:“行,咱们中午就红烧鹅肉吃。”
说着,又道:“娘,做了米饭还是馒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