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自己,更别提碰自己了。
“是吗,这料子是镇子上的绣阁里的,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去挑几匹。”
说着,不动声色的将衣袖给抽了回来。
文人祥的妻子许氏瞧见了,略微有些不喜,她向来就是自傲的很,在老家,文人祥每年往家里寄得钱,足以让她过上村里人都羡慕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很是高傲,见了夏蝉也十分的瞧不起,所谓井底之蛙,便是如此了吧。
文人祥也看出了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便笑着打岔道:“丫头,你是来存钱的吧?”
“不是,是来取钱的。”
夏蝉笑着道。
听夏蝉这么说,几人都是惊讶,文人祥虽然心里惊讶,却也不好问出来,只是许氏巴不得赶紧的看着夏蝉出丑,急忙道:“哎呦,这流亭镇上谁不知道这钱庄利息上涨啊,这会儿功夫取钱出来,夏老板莫非是跟银子有仇?”
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文人祥有些不爽,转头看了许氏一眼,警告她不要笑。
许氏摆了文人祥一眼,冷哼了一声。
“文叔,你是来存钱的吗?”
夏蝉没有理会许氏的阴阳怪气,只是转头看着文人祥。
这件事目前为止是蒙蔽了大多数人的眼睛了,自己知道结果,故而置身事外,只是文叔嘛……
“是啊,这不是听说利息要上涨,所以想来赚一点,你倒是不用在意这点小钱。”
文人祥开着玩笑,努力的想打破刚才的尴尬气氛。
夏蝉点点头,看着文人祥道:“文叔,我劝你一句,还是留点钱别都存了,几十年没有涨过利息,一直是这个价,怎么会忽然涨呢?而且没有确切的消息,钱庄的东家也不敢出来斩钉截铁的说就是一定要涨利息,我想,这其中变故太大,如果万一说不涨反掉呢,那咱们的辛苦钱可就是都没有了啊。”
夏蝉尽量说的很隐晦,就是想提醒文人祥,不要贸然存钱,这其中有诈。
文人祥听了夏蝉的话,可是一瞬间被说醒了,他本来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只是架不住岳母和妻子的一再催促和怂恿,没有办法,才来了这里。
只是文人祥还没说话呢,旁边的许氏就等不及了。
“哎我说,夏老板啊,你自己个儿不想赚钱也就罢了,怎么还撺掇着我们家不让赚钱呢,这机会多难得啊,没了可就永远的没了,你有钱,你财大气粗的,那能不能赏点脸让我们也活一下啊。”
许氏说的夹枪带棍的,夏蝉皱了眉。
“你嘴巴放干净点,敢这样跟我们家小姐说话,活腻歪了是不是?”
天泽皱眉,上前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许氏。
“你……你想干嘛?”
许氏有些害怕,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天泽,回来。”
夏蝉喊了一声,天泽才退后一步,站在了夏蝉的身边。
“文叔,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听不听,都在您自己的脑子里,您怎么决定都行,就这样,改天我再去醉仙居找您叙旧去。”
夏蝉笑着说着。
“丫头,你别往心里去,佩佩她娘啊,就是个直性子。”
文人祥十分的尴尬,恨死了这个不成器的妻子。
“本来就是嘛,你为何要来一直管我们家的事情,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想着这个那个的,小姑娘,我们家老爷是有妻儿的人,你还是省省吧。”
许氏看着夏蝉退让,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你闭嘴,你说的是些什么话?你知道个屁你就在这儿瞎猜!”
文人祥气得要死,转身看着许氏,怒吼道。
幸好这是在侧门,要是在主门里,只怕是要惹来注意力了。
“我说错了吗,我看你就是向着这个狐狸精,亏得我跟了你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照顾家里,你倒好,在外面养起了狐狸精来……”
“啪!”
许氏的话还未说完,文人祥一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打我,你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许氏捂着脸,不可置信道。
“你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就给我立马滚回去。”
文人祥是真的怒了。
许氏一看文人祥发了这么大的火,也不敢说别的了,只是捂住了脸一个劲的掉眼泪。
黄氏平时也是个愿意说三道四的主儿,只是这会儿看见平时一直斯斯文文的女婿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也是不敢再说话了,只怕会火上浇油。
这一家子可是都指望着女婿挣饭吃呢。
“丫头,真是对不住,今儿个是文叔我对不起你,丫头,你别往心里去,过阵子文叔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文人祥转头看着夏蝉,他是很喜欢夏蝉的,可是也只是长辈对小辈的那种关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文叔,我知道,你放心吧。”
夏蝉笑着说着。
许氏虽是不敢出声,却仍是不忿的看着夏蝉。
在她眼里,自己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责备自己,那肯定是不正当的关系。
夏蝉却没去管许氏如何,在她的眼里,许氏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屑亲自动手去收拾这样的小角色。
“文叔,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冲动。”
夏蝉看着文人祥,眼神诚恳的说着。
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所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