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柔大惊,左面的脸颊受了重创,难道是刚才夏瑾重的一巴掌?
“那怎么说话才能听到,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你要是治不好,那你全家都得陪葬。”
方慧柔大惊失色的说着。
“夫人,老朽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不过老朽会给小姐配上几服药先吃着,看看效果,然后夫人给老朽一点时间,让老朽回不定事情会有转机的。”
方慧柔咬着牙,只得点点头,“好,暂且相信你一次,下去吧。”
府医急忙拱手,背上药箱走了出去。
方慧柔转了身子,看着夏美,慢慢的说着,“小美,别怕,娘一定会治好你的。”
因为方慧柔说的很慢,夏美也听懂了,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是听不见了,所以才忍不住掉了眼泪。
“娘,我该怎么办啊,一定是爹爹,他那么狠心,为何那么狠心啊……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夏美一边说着一边掉着眼泪,十分的难过。
“乖女儿,不哭,娘一定会治好你的……”
方慧柔抱着夏美说着,一边暗暗的咬牙,夏蝉,自己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边夏瑾重出了门去,便独自回了书房,叫了一直伺候自己的随从来了。
“老爷,有什么吩咐?”
夏瑾重抬头,看着他,“六叔,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今天就想问问你,十四年前,你到底有没有收到过一封来自葛家的信?”
六叔摇头,“老爷,老奴如果收到了,万万没有不给老爷的道理,老奴伺候了老爷这么多年,难道老爷连这点信任都不给老奴吗?”
夏瑾重皱皱眉,伸手握着的是葛氏当年送给自己的丝帕,他慢慢的敛了神色,道:“下去吧。”
六叔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夏瑾重握着丝帕反复的想了想,还是起身出了门去。
他要去查一查,这府上十几年前的仆人,问问他们的口风。
只是去了管家那里,将各项记录都拿了出来,当年的记载的丫头婆子和小厮家丁,竟然全都走了。
要么就是发卖了,要么就是死了,还有的自己赎身了。
总之,当年的老人,除了六叔,一个都没有在府上的了。
夏瑾重看着手上的册子,微微的皱了眉。
经此一事,他更加确定了,这件事肯定有猫腻,如果没有,为何这么巧的,当年的人都没有了呢?
夏瑾重想到这,便将这记载了名字的册子拿了回去,准备逐个研究一番。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夏瑾重皱眉道。
“老爷,洗衣房有个丫头昨晚上死了……”
夏瑾重皱眉,“死了?怎么死的?”
“是……不知道……只是死状很可怕……心……心没了……”
小厮哆哆嗦嗦的说着。
“什么?!简直荒谬!心怎么会没了……”
说着,夏瑾重急忙走了出去。
几人到了后院,就看见这里围了一群的人,正在对着院子里地上的某一处指指点点。
“老爷来了。”
众人急忙让开了一条路。
夏瑾重上前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左面的心房处被凿了一个大窟窿,好像是死的时间长了,周边的血迹都变成了黑色的,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老爷,已经报了大理寺了。”
夏瑾重点点头。
正在这时,外头的人报,说是大理寺卿来了。
来人正是上任不久的刘西洋。
刘西洋走了进来,冲着夏瑾重抱拳。
“夏丞相。”
“刘大人。”
刘西洋面色不咋地,他自是知道当年夏瑾重与葛玉兰是恋人的事情,所以自然对夏瑾重没有好感。
上前一看,刘西洋不禁是皱了眉头。
“又是一个!”
夏瑾重皱眉,“刘大人,什么叫又是一个?”
刘西洋皱眉,转头对身后的人道:“带走。”
说着,转回身子来看着夏瑾重,道:“夏丞相不知道么,这杀女子挖心的案件,近两个月内已经五个了。”
夏瑾重一愣,神色立时不好看起来。
“刘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抓到了凶手?”
夏瑾重急忙问道。
“哼,凶手?你当凶手是那么好抓的吗?再说了,如果我抓到了凶手,现在还会死人么?”
刘西洋皱眉看着夏瑾重,显然是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夏瑾重也是心里好奇,不知道为何刘西洋一直对自己有敌意。
“刘大人,我跟你似乎没有交集,为何刘大人好像是对我很有敌意的样子?”
“哼!我当然跟你没有交集!”刘西洋说着,转头看着夏瑾重。
“当年我在葛家寄宿,你与我家大小姐的事儿,我也知道,你后来却娶了你自己的表妹,我家小姐对我有再造之恩,你说我对你能没有敌意吗?”
夏瑾重一愣,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的。
想到刘西洋如今是大理寺卿,对于人口的排查上肯定会有比自己更方便的地方,夏瑾重急忙道:“刘大人,我还有一事要求您。”
刘西洋皱眉,“什么?”
夏瑾重急忙将自己想要让他帮忙的事情说了一遍。
“蝉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