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重看着夏蝉担忧自己的神色,心中却是十分的开心和幸福。
“蝉儿,放心吧,这点小伤,我不会死的。”
夏瑾重面色苍白的说着,睁着眼睛看着夏蝉,像是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夏蝉抿唇,手下暗暗的使力,“你忍着点……”
说着,一手拿着布条沾上了金疮药,一手攥在箭尾处,咬着牙,用力的一拔,等到那箭出了他的身体,急忙将沾了金疮药的布条覆了上去,帮助他止血。
“嘶——”夏瑾重皱眉轻哼了一声,疼得面色都扭曲起来。
夏蝉害怕了,以最快的速度帮他包扎好了伤口,然后给他披上了衣服。
“爹爹,爹爹你还好吗?”
夏蝉看着夏瑾重苍白的如同纸片一样的面色,十分的害怕,伸手抱着他的身子,一声声的唤着。
“你……你叫我什么?”夏瑾重惊喜,睁开眼睛看着她,激动到嘴唇哆嗦起来。
“爹爹,你是我爹,我应该这么叫您的。”
夏蝉说着,伸手挽了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爹爹,以后都别离开我了,我十五了,好不容易找到您了,以后不管有什么风风雨雨,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会孝顺您照顾您,您老了,我就是您的拐杖,是您的脚是您的眼睛,爹爹,不要再分开了。”
夏蝉说着,心中既是难过又是幸福。
难过的是,十五年的青少年时期,没有父亲的陪伴,日子虽然好,却是苍白。
幸福的是,好在现在找到了,什么幸福从现在开始,都不晚,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蝉儿,蝉儿,爹爹跟你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爹爹一定陪着你,爹爹补偿你,十五年爹爹没有尽到的父亲的义务,爹爹都会补偿你……”
夏瑾重说着,心中十分的感慨。
老天待他不薄,好在及时的找到了自己的骨肉,好在自己还算正值壮年,不会垂垂暮老,还能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段时间。
“爹爹,你感觉怎么样了?能不能走?”
夏蝉扶着夏瑾重站起身子来,将他的手臂跨上自己的肩膀。
“没事,爹爹能走,能走……”
夏瑾重说着,一步步的往马上走去,夏蝉道:“爹爹,你跟我共乘一匹吧,我不放心你自己。”
说着,让追月上前来,伏低了身子,扶着夏瑾重上了马。
夏瑾重听着夏蝉一声声的爹爹叫着自己,觉得心中十分的开心,连带着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了。
“爹,您坐好了,我带着您骑马。”
夏蝉笑着说着,让夏瑾重坐在自己的身后,一抖缰绳,追月便朝前跑了起来。
“爹爹,你感觉怎么样,如果受不了马儿的颠簸,我先找个地方安顿下你,我自己去就行。”
夏蝉一边骑着马,一边害怕着身后的夏瑾重会受不了马儿的颠簸而加剧身体的剧痛,所以不时的回头看着,让追月也减慢了速度。
“没事,爹爹没事,你放心吧,爹爹会撑住的。”
夏瑾重说着,对于夏蝉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心里也是感动非常。
夏蝉点点头,知道夏瑾重这么说,也就是没事了,于是将追月骑得飞快,一路往象山疾驰而去。
象山离着京城有约莫半天的路程,骑马如果够快的话,估计会缩短一半的时间。
夏蝉带着夏瑾重到了象山脚下的时候,时间刚刚临近中午。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山脚下的前面立着一块偌大的石碑,上面写着‘象山村’三个字。
“爹爹,是这里吗?”
夏蝉勒紧了缰绳,让追月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
夏瑾重点点头,“就是这儿,刘大人查的,那个叫做九儿的女子就是住在这里的。”
夏蝉笑笑,道:“我们徒步进去,马儿先栓在这里好了。”
夏瑾重点点头。
夏蝉先下了马,然后又伸手扶着夏瑾重下马,牵着追月到了一旁的大树下,夏蝉伸手摸摸追月脑袋上的毛,笑道:“追月,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
追月哼哧了一声,尾巴甩了甩,像是听懂了夏蝉的话一样。
夏蝉看着夏瑾重,点点头,往村子里走去。
“爹,那个九儿姑娘,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我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肯出来作证了,而且,这种事情,当年赶她出来的那些人,一定给了她一定的封口费的。”
“无妨,这次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绑回去,软的不行来硬的,她是当年出走的那群丫鬟小厮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能找到的,如果她不肯,那我们是再也找不到人证了。”
夏瑾重说着,目光微微的低垂,却是非常之坚定。
夏蝉扶着夏瑾重往里走,此时正是中午的饭点,路上根本没什么人。
想必都在家里吃饭呢吧!
“这也没个人,我们去哪里打听呢?”
夏蝉皱着眉说着。
忽然,这时候,夏蝉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好,是血腥味儿!”夏蝉一惊,急忙拉着夏瑾重往旁边的路上跑去。
气味越来越近,夏蝉心中也是越来越担心。
终于,到了前面的屋子的时候,夏蝉就越发的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
“蝉儿,你到我后面去。”
在快要到了屋子的门前的时候,夏瑾重忽然伸手拉了夏蝉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去。
夏蝉一愣,看着面前夏瑾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