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来。
“多少钱都—不—换!”
“你……”
俊俏的少年郎明显是被夏蝉给气到了,一张本来就白皙的脸蛋变得更加的白,两道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夏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倒是有些我见犹怜呢。
“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身后的玉自珩上前来,站在了夏蝉的身边,看着面前的男人。
“哎呦我的老天爷诶……这这这……”
那男人被玉自珩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了一步,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连连的叹气。
“这是从哪儿跑出了个鬼面罗刹来?怎么这么凶?”
一旁的小厮伸手帮着男子顺着气儿,转头看着两人,道:“这位姑娘,这位爷,我们家主子实在是不方便,底下太潮了,我们主子又是身娇体弱的……”
“我呸!合着你们主子住着觉得潮,我们下去就不潮了吗?你们主子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啊?”
那小厮看着夏蝉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随便招惹,急忙把嘴巴闭了个严实。
那被唤作容爷的男人皱着两道秀气的眉毛,看着夏蝉,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尽管开价就行,多少银子我都跟你换。”
“哦?多少银子都换?”夏蝉抱着双臂笑着说着。
容爷有些不耐烦了,挥手道:“你尽管说吧。”
“好,那给我一万两吧。”
夏蝉轻巧的说着。
“什么?!”容爷大惊,“你你你你……”
“怎么?给不起啊?一万两都没有还在这摆什么阔充什么大爷?快走!”
夏蝉说着,就要去关门。
“哎……”容爷急忙伸手挡住了门板。
“我说你这小姑娘,狮子大开口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蝉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
一旁的小厮急忙补上,道:“这位就是咱们楚国赫赫有名的容爷,容长青,皇上都接见过,咱们容爷不仅曲儿唱的好,这占天地卜卦运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容长青听着小厮这样说,很是自豪,双手背在身后,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来。
“呦呵,是吗?曲儿唱的好?那我不要银子了,你就在这给我唱一曲,唱的好了呢,我不仅不要你的银子,本姑娘我还有赏钱呢!”
夏蝉含笑说着,冲着容长青挑挑眉毛。
容长青气得脸色都发白了,挑着兰花指看着夏蝉,“你你你你……你大胆……”
“呦呵,大胆?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俩字儿呢!”
夏蝉说着,从门后边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挡门用的棍子,道:“你要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这一棍子下去,只怕你以后都不用再上戏台子了吧?”
容长青一愣,急忙掩着嘴后退了一步,看着夏蝉轻轻的摇头。
“真真是粗鲁至极。”
玉自珩看了看,进了屋,将旁边夏蝉刚用完的洗脚水端了出来,二话没说,‘哗啦’一声给浇在了容长青的身上。
从头到脚,淋了一个通透。
夏蝉忍俊不禁,掩着嘴笑着,一个劲的抖着肩膀。
一旁的小厮也是看的呆了,天天天吶!他们家爷是最爱干净的,这洗脚水……
果然,容长青才呆愣了一会儿之后,瞬间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啊——啊——啊——”
夏蝉捂着耳朵,看了看他的样子,又是忍不住想笑。
玉自珩把盆一摔,“少在这给我鬼哭狼嚎的,要叫回去叫,要不然我屋里可还有一盆洗脚水呢,还要吗?”
容长青听了,脸色泛白,这手伸了出来,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爷,奴才带您回去换身衣裳吧,别着了凉……”
小厮小心翼翼的说着,拿着眼神瞅着容长青。
容长青一身白衣被淋得湿透,莫名的味道让他更加难受,看着眼前夏蝉和玉自珩得意的嘴脸,容长青这嘴巴一瘪,竟然闭上眼睛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来人啊……呜呜……没天理啊……”
夏蝉傻了眼,玉自珩也傻了眼。
“喂,我说,容爷啊,你别哭啊……”
夏蝉上前一步,歪着头看着大哭不已的容长青,道:“容爷啊,您别哭啊,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啥啊?再说了,您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么一淋,您可不就更好看了……”
“去!”
容长青一把拍开了夏蝉的手。
“你们一群坏人,我这可是新做的衣裳,我爱惜都来不及呢,你们就这么给我毁了,你们,你们蛮不讲理……你们不要脸……你们不讲道理……臭流氓……”
说着,容长青便捂着脸一边哭着一边往楼下跑去。
“爷,容爷……您等等小的啊……”
小厮捡起了地上的盆,不忘还给玉自珩,便飞也似的跑了下去。
夏蝉咂咂嘴,摇着头道:“我的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啊?”
“你操心那么多干嘛,进来睡觉吧,他要是再敢上来,我就把剩下的一盆也泼他身上去。”
夏蝉边解着衣裳上床,边笑道:“你还别说,一开始他咄咄逼人是挺讨厌的,可后来这一哭上了,我倒是觉得他挺好玩的。”
玉自珩吃醋了。
“好玩?那我再去泼一盆,给你好好玩玩。”
夏蝉撇嘴,伸手捏捏他的脸颊,“醋坛子啊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