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你说的什么?无暇……无暇她怎么会去顶罪?怎么会啊……”
玉中寅感觉十分的难以接受,贺媛心已经晕了过去,而玉中寅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觉得脑门‘突突’的响,十分的难受。
玉自珩则是沉默不语,他在听到消息之后,便一下子想通了昨夜玉无瑕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原来,那时候玉无瑕就已经决定了,决定要将这件事的全部都自己来背负。
玉自珩紧紧的攥着拳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外面的狱卒听了圣旨,便即刻上前将牢房的门打开,前去将众人迎了出来。
常喜道:“老将军,咱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无暇夫人怎么就这么忽然呢。”
“那我姑姑现在怎么样了?”玉自珩急忙问道。
常喜皱眉道:“皇上已经下令将无暇夫人关押进死牢了,说是三日后就处斩。”
玉中寅皱着眉,忽然痛哭出声。
玉自珩急忙伸手过去扶着玉中寅,“爹,爹爹,您先别伤心,我这就去找皇上说个清楚,我们玉家没有人通敌叛国……”
常喜急忙道:“十三爷啊,这会儿您可不能再去找皇上说话了,这皇上现在发了好大的火,摔了一整个养心殿的东西,您现在去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玉自珩皱眉,道:“姑姑现在在死牢,我能不能去见一面她?”
“那可不行啊,十三爷,老奴奉劝您一句,这无暇夫人是触犯了皇上的底线了,皇上今儿可是发了老大的火气,在养心殿里把东西都摔了,现在谁还敢上去说什么话啊。”
玉自珩闻言,只是皱眉不语。
玉中寅看了看,左右瞧了瞧,然后低声道:“十三爷啊,现在这情势,估计是没什么戏了,只怪您们太松懈,落了这太子爷的圈套里去,要不然怎么能这样呢?”
玉中寅看着常喜,道:“喜公公,这前前后后也麻烦你了。”
常喜急忙摇手,弓着腰道:“外面的马车都备好了,您们还是先回去吧,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啊。”
玉自珩点点头,道:“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玉中寅点头,几人便相继的出了牢门,坐上马车回了玉家去。
玉家,夏蝉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看着马车驶来,夏蝉才急忙迎了上去。
玉自珩下了马车,正跟玉中寅一起将贺媛心扶了下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十三!”
玉自珩一转身,便看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飞快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便抱了一个满怀。
夏蝉终于又靠近了他,两人贴的这样近,夏蝉的手臂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害怕他又会无端的消失一样。
玉自珩同样抱得她很紧,两人自从在那天夜里离开之后,只有昨夜见过一面,算起来,竟是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见面了。
这其中的相思之苦,只有此刻紧紧相拥的二人能够理解吧。
玉中寅跟贺媛心见了这画面,也不忍心上前去打断,而是默默的看着,然后又悄悄的离开了。
夏蝉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眼泪横流,现在在他的怀里,夏蝉也知道玉自珩不会嫌弃自己,所以哭的是鼻涕眼泪一大把。
玉自珩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别哭了,别哭了……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夏蝉抽出了身子来,低着头擦着自己脸上的泪,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道:“我弄得你衣服上好脏啊……”
说着,伸手想去给他擦去衣服上的脏污。
玉自珩轻笑,道:“没事……”
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来,轻轻的抬起了她的脸,给她细心的将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全部擦干净。
夏蝉看着如此这般温柔的玉自珩,心都要化掉了,看着玉自珩,轻声道:“我听说了姑姑的事情……”
玉自珩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给她擦着眼泪,道:“姑姑是为了我们!”
夏蝉点点头。
玉自珩将手帕随手扔了,然后道:“走吧,先进去再说。”
两人相携进了玉家,贺媛心已经被送回了屋子去休息了,玉中寅看着两人进来,道:“坐吧。”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玉中寅道:“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想来你姑姑定是说了什么话,才能让皇上相信你姑姑认罪的话。”
玉自珩点头,“昨天夜里,我曾经与姑姑商量,想要谋反,然而姑姑却劝我让我等待一下,没想到,今天早上,姑姑就自己去顶罪……”
玉中寅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在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现在皇上已经下了决心要处死你姑姑,而现在我们玉家的处境也是很危险,一步走错,便会再度陷入那万丈深渊中,万劫不复啊。”
夏蝉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知道如今的局势紧张,夏蝉想了想,道:“伯父,十三,我昨天已经让人去问了道长,我想,道长一定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最晚今天夜里,我派去的人便会报信回来,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知道怎么回事了。”
玉中寅通过玉自珩,知道了夏蝉身边有那么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长,听夏蝉这么说,玉中寅也是只能点点头,道:“现在这样,或许只能这样做了。”
玉中寅说完,道:“现在十三是逃不掉的,只剩下十二了,现在这个野丫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不过也好,以前总埋怨这个野丫头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