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皱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罗嗦!”
夏蝉皱眉,“莫要这般不知好歹!以为自己遇到人帮助了么?岂不知自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将军人品如何,楚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真如你们所说,难道你们觉得这样的人还能号令千军万马,打赢胜仗么?”
对面的一群人鸦雀无声,玉自珩原本冷清的面色在听到夏蝉的话语之后微微的柔和了下来,几步走上前,站在了夏蝉的身边。
夏蝉伸手握住他的手,抬头看了看他,然后转头看着对面的人,道:“如果将军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现在的你们早已身首异处,正是因为将军匡顾天下,将你们视为自己的同胞看待,才会耐心性子问你们,想要揪出幕后黑手,现如今我楚国虽是大国,可北有吐蕃一直虎视眈眈,战事不断,正是有了将军的坐镇,才让吐蕃望而生畏,止步于关外,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最高兴的是外敌,而不是你们,若是到时吐蕃攻打进来,连国都保不住,更何况你们这些人的小家?!”
夏蝉一席话,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不仅震慑了对面的一群人,更是让玉自珩刮目相看。
他虽然知道夏蝉是特殊的,可是却还不知道原来他的小娘子也是见识独到,这话里话外袒护自己,敬重自己,而此时他们的手也是紧紧相握,若不是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他真的想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亲吻她。
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玉自珩看着对面一群人,道:“我出战吐蕃,带领的从来都只有一千精兵,从不带外兵,这一千精兵,乃是我的父亲,以前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手下的鬼面千兵,鬼面千兵纪律严谨,并不为人前所示,又如何会烧杀抢夺,奸淫掳掠?”
这一个说破,对面的众人才都是明白过来,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呢?
众人将目光看向了为首的村长,顾良。
夏蝉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看向顾良,道:“老前辈,这件事明显是身后有人作恶,为的就是利用大家对付将军,事关楚国大事,希望老前辈能如实相告。”
顾良叹口气,抱拳道:“将军,老夫真的是无颜面对将军,竟然错将栋梁认成奸贼,老夫……”
玉自珩伸手,“无妨!你说说看,是谁将这消息透漏给你的。”
顾良点头,“昨夜,老夫正要睡下,却被一个……”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飞速传来,一支羽箭稳稳的扎进了顾良的喉咙里,穿喉而过,一击致命。
这一场面,着实惊呆了众人,可随即便是无数的利箭飞来,射向众人。
玉自珩急忙伸手揽了夏蝉入怀,腰间软剑出鞘,打落飞到身前的利箭。
“明令,保护大家。”
明令应声,提剑而上,将众人指印到不远处的山凹处躲避,然后飞身去了树林中,寻找暗处之人。
夏蝉和玉自珩去了山凹处,顾良已经死透了,双目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一群人十几个,只剩下顾良的儿子顾清还活着,其余几人都是中了毒箭,不堪受折磨,倒地不起。
顾清腿上中了一箭,玉自珩急忙运功逼毒,给他逼了出来。
顾清一睁眼睛,急忙四处看去,“爹,婉儿……”
地上的顾良和林婉儿已经没了声息,顾清死死地咬着牙,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
夏蝉看的心里难受,“她是你的……”
顾清道:“婉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弟弟,也是当年被来这里的军队给活活打死了。我们族中,只剩下这十几人,一年前被打死的打死,掳走的掳走,现如今,竟是只剩下我一个!”
顾清说到这里,无比难过,愤恨的抓紧了自己的头皮,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吼声。
夏蝉心惊不已,正在这时,明令赶了回来,抱拳道:“十三爷,人捉到了,可惜没防住,咬舌自尽了,不过小的看了那人的装束和腰间的令牌,乃是吐蕃之人。”
玉自珩咬牙,猛地站起身子,“又是吐蕃这群狗娘养的畜生!”
顾清听了明令的话,咬牙站起来,“我要去杀了他们!”
可是他腿上中了毒箭,没办法走路,刚一走,就忍不住倒地,明令扶了他一把,夏蝉站起身子道:“顾清,你的心情我知道,可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若是这么去了,只会白白丢掉性命,你现在应该做的,是韬光养晦,壮大自己,这样有朝一日遇到机会,你便可以一举歼灭仇人,为你爹你未婚妻以及你的族人报仇雪恨。”
顾清听了夏蝉的话,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死死地咬着牙,双拳也是紧紧的攥着。
夏蝉看了看玉自珩,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玉自珩看着顾清,道:“你与我回去,先疗伤罢。”
顾清看了看玉自珩,眼中泛红,抱拳道:“将军,大恩不言谢!”
玉自珩点头,道:“只是马车还在对岸,过不来了。”
顾清摇头,“无妨,这桥上有一机关,可以恢复桥面。”
说着,拖着伤腿走了出去,在桥头处使劲的按下了一块凸起的方方正正的石头。
只听得‘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从底下慢慢的升上了一条长长的木板,慢慢的延伸到对岸去,‘咔嚓’一声,就接上了。
顾清道:“这是我们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