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心涨的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朝着一旁的郭东义求救,郭东义皱眉,伸手在周碧心的脊背上一拍,周碧心喉咙里的花生米便被咳了出来。
周碧心害怕的要死,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差点就这么被活生生的憋死,刚一呼吸顺畅,什么也顾不上,急忙端起茶杯猛地灌了好几口茶水。
夏蝉微笑着拿着筷子夹菜,漫不经心道:“周姑娘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若是还有下一次,可就不是卡住喉咙这么简单了。”
周碧心面色惶恐,看也不敢看一眼夏蝉,低着头捧着茶杯不敢作声。
午饭又恢复了如常,几人吃喝着,也没人去理暗自伤神的周碧心。
吃完午饭,几人便就此道别,夏蝉道:“今日还要多谢萧先生。”
萧战摇手,“无妨。”
夏蝉告别了几人,带着葛氏和梅丫回了家。
一路上,葛氏已经恢复如常,神色镇静,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葛氏却忽然道:“蝉儿,娘认识那个郭大人。”
夏蝉一愣,“什么?娘认识郭大人?”
葛氏点点头,“以前有一次宴席上,娘见过他,他那时候是新科的武状元,十分的厉害,兵部尚书大人十分的欣赏他,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他。”
夏蝉闻言震惊无比,握着葛氏的手道:“娘,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来?”
葛氏微微点头,“娘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可是还是有一点模糊,好像是被人给挡住了,关键的事情怎么也记不起来,娘记不起来自己是哪里的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可是娘很清楚,娘之前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人,以为娘记得,以前的生活是锦衣玉食,十分的体面。”
夏蝉揪着一颗心,道:“娘,记不起来便不要去想了,想的太多会头疼的,现在你刚刚有了点起色,不用太着急,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葛氏点点头,看着夏蝉笑了笑。
回了家,夏蝉将萧战给自己的药都交给了如月,叮嘱她每天熬一壶给葛氏,如月点头,道:“奴婢记得了。”
夏蝉点点头,回了屋子,扶着葛氏上了炕去,道:“娘,你现在刚刚恢复,别太累着自己,要注意休息。”
葛氏笑着点点头,“蝉儿,你放心吧,娘现在觉得身体好多了,没事儿了。”
夏蝉看着葛氏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心里也放心了下来,道:“那你可注意别累着自己啊。”
葛氏点点头。
夏蝉回了书房,在炭炉里加了几块碳,炉子烧的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夏蝉抱了一壶茶进来,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蜷缩进了椅子里,拿着毛笔蘸了蘸,开始写菜谱。
夏妞儿端着点心走了进来,笑着道:“姐姐,如月拿着上次收集来的雪水煮了甜汤,里面有梅子还有梨子,妞儿刚刚喝了一碗,好甜啊。”
夏蝉轻笑着,接了过来端起来喝了一口,道:“嗯……甜而不腻,这雪水最是清甜可口了。”
喝了几口,又道:“给娘送了没有?”
夏妞儿笑着坐在夏蝉对面,道:“送了,就差你了。”
夏蝉笑笑,一手端着碗喝着,一手拿着毛笔蘸了墨水在纸上写着,夏妞儿看的好奇,探过头去道:“姐姐,你写的是什么啊?”
夏蝉笑笑,“文叔说,已经把醉仙居旁边的酒楼买了下来,准备改造成专门卖我做的这些食材的酒楼,以后啊就是粉条什么的,专门在那个酒楼里卖,现在正在装修着呢,离着开业的日子也不远了,我便想着要赶在这之前将粉条能做的菜都先写出来,免得到时候着急忙慌的来不及写。”
夏妞儿听着,眼睛亮亮的,“姐姐,文叔可真好,以后这酒楼生意肯定好。”
夏蝉轻笑,低头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还会未卜先知不成?”
夏妞儿笑着,捧着碗趴在桌子上,“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姐姐多厉害啊,现在定州姐姐的名气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姐姐的厉害,这如果是开了酒楼,打了姐姐的名气,肯定生意会特别好。”
夏蝉轻笑,抿唇道:“你啊,就知道恭维姐姐,是不是又想要什么了?”
夏妞儿赶忙放下碗,郑重其事道:“妞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姐姐,这酒楼开起来,姐姐也要做老板了吗?”
夏蝉摇头,拿着笔去蘸砚台里的墨汁,道:“这酒楼是文叔的,跟姐姐可没关系,姐姐还是像之前一样,卖了菜谱,然后从中抽成,这样啊,不用太操心,还能赚得不少,岂不是更好?”
夏妞儿微微抿唇,“姐姐说的也是。”
夏蝉笑笑,写了几行字,道:“妞儿,来,姐姐教你写字。”
夏妞儿一愣,赶忙摆手,“不要不要,妞儿不会写字的……妞儿连毛笔都不会拿。”
夏蝉笑着,从底下抽了一张纸出来,然后拿着毛笔在上面写着,‘夏妞’,然后递到了夏妞儿的面前。
夏妞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纸,十分的紧张,搓着手看着夏蝉道:“姐姐,妞儿就会针线活,这拿笔的活儿妞儿可不会啊……”
夏蝉笑着,“妞儿,这识字写字可不是不好的事儿,相反,是一件顶好的事儿呢,你啊好好写,以后也可以帮着姐姐很多啊。”
夏妞儿仍是十分的害怕,夏蝉又道:“妞儿,上次你不是去瞧着姐姐这书架子上的书十分眼馋么,你现在好好学认字写字,以后你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