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脸色刹那间惨白无比,下意识的慌忙伸手捂住腰间的钱袋。
这一个动作,更是无异于默认,周围围观的人都是指指点点起来。
王大柱皱眉,“白桃,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白桃哭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柱子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啊……我是被逼的……”
王大柱一愣,夏蝉暗暗叹口气,王大柱就是个太过于实在的人,别人一哭,他的心就软了。
夏蝉道:“白桃,你别装了,你来这里说这些话,不是因为你不甘心柱子哥另娶新人,而是觉得柱子哥憨厚老实,好糊弄,没主心骨,你想为你的孩子找一个爹,因为方志同给你钱就是为了让你去抓堕胎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白桃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夏蝉冷哼,“方志同这个人,一向都是如此,他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排解寂寞罢了,你还以为他真的能跟你在一起么?”
白桃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哆嗦着唇,“夏蝉……你……你……”
她说了几句,却忽然看到人群中的方志同。
白桃急忙道:“方少爷……”
方志同急忙摇手,“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啊……”
说着就往后跑,白桃惊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
这样看起来,众人心里都有数了,肯定是跟方志同有一腿呢!
夏蝉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上次在河边,白桃那时候怕是已经跟方志同滚到一起去了,所以看见方志同来了,才会越发的理直气壮,方志同为何急匆匆的拉着她离开,想必就是害怕她会不小心将两人已经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吧。
方志同这个小人,自私自利,一心只为自己,不过这个白桃也不是什么好货!
夏蝉想到此,转身为如月盖上了喜帕,朗声道:“一个小插曲罢了,大家不用在意,好在已经还了柱子哥的清誉,婚礼还要继续,大家都去吃酒席吧。”
夏蝉说完,转头看着敲锣吹唢呐的,道:“吹起来敲起来。”
唢呐和锣鼓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王大柱牵着如月手,将她扶上了马,牵着马儿往家里走去。
夏蝉拍拍胸口,“总算是有惊无险。”
夏妞儿道:“这个白桃,怎么这么讨厌呢,故意的看柱子哥好欺负就来欺负是吧。”
夏蝉轻笑,“这种人就这样,也怪柱子哥平时心太软,你瞧着刚才白桃一哭,他就又心软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夏妞儿跟着点点头,葛氏道:“也不怪柱子,他这孩子一直心眼儿实诚,又老实,最容易被这种人给利用。”
夏蝉笑笑,“现在总算是好了,如月这丫头虽然脾气软,可是若是惹毛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月嫁过去了之后,肯定能调教好柱子哥的,到时候夫妻俩和和美美的,多好呀。”
葛氏道:“就是啊,走,咱们去看看吧。”
几人点头,梅丫锁了门,便都跟着人群往王家走去。
夏蝉正转身,叮嘱梅丫锁门,不期然的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玉自珩顺势搂住她的身子,拿着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温柔道:“既然知道夫妻俩和和美美的很好,不如我们也互相夫妻好不好?”
夏蝉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鼻尖全都是他身上的清香味,檀香和沉水香,混合成一股醉人的香气,让夏蝉赶到无比的满足。
“你什么时候来的?”
玉自珩轻笑,“刚来,就听见你感慨了。”
夏蝉抿唇,仰头看着他,“我要去看热闹了,你来不来?”
玉自珩挑眉,“好啊。”
两人并肩去了王青山的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新娘子接了回来,门口早已准备好的鞭炮便开始齐鸣。
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会儿,周围人都是捂着耳朵,笑着看着鞭炮放完。
夏蝉笑着,转头冲着玉自珩道:“十三,你之前看过别人成婚吗?”
玉自珩点头,“几个姐姐成婚,我都去过。”
夏蝉点头,“也是哦,我倒是忘了。”
鞭炮放完了,王青山招呼着大家,“乡亲们,感谢乡亲们能来参加我儿子王大柱的婚礼啊,今天好吃好喝的备上,大家都吃好喝好,千万别拘束。”
接着,在门口响亮的喊了一声,“开——席——喽!”
村民们拿着东西走了进去,这吃流水席,不是平常的宴席,泉水村的风俗,来吃婚宴的流水席,都要自己在家里做了包糖的大馒头来,图个喜庆。
流水席摆了满满的一个院子,一直延伸出来,到门口的树底下还摆了两桌。
夏蝉拉着玉自珩进去,在桌边坐下,道:“早上没吃饭呢吧,一会儿上菜了多吃一点。”
葛氏跟夏妞儿坐在一旁,夏妞儿拿着茶壶给几人倒茶,道:“妞儿是第一次来吃喜宴呢,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的。”
夏蝉笑着,“小馋猫。”
葛氏道:“宝儿哪去了,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没影儿了?”
夏蝉笑着,努努嘴道:“这不是来了吗?”
夏宝儿捧着一捧花生来了,道:“娘,你看,宝儿去前面捡的。”
夏蝉轻笑,这新娘子进门,都有人提前将准备好的花生和红枣往新人身上抛,寓意好的生活甜甜蜜蜜的来。
这抛完,便是小孩子上去捡了,夏宝儿捡了一捧回来,挨个的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