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像是什么怪兽在不停地吼叫,士郎感觉自己有种在时速两百以上的敞篷跑车里面坐着的感觉,不,不止如此,应该是在没有挡风玻璃的战斗机里面坐着,所以在穿越空气的时候,才会发出如此的呼啸声。
但是却不是平行的前往,而是不停地坠下,两股凌厉的飓风包裹着他,士郎感受着如刀一样割着自己脸面,手指,全身的狂风,以战斗机的速度不停向下俯冲。
这种感觉,好像过不了一秒钟,身体就会撕裂,前面的场景是什么样子他都看不清了,只是看到一连串因为急速闪过而变得如同闪光灯一样迅速跳过的记忆。
今天绝对不会输,寻找胡桃的冬芽,胜利的一定是自己,切嗣最近已经连胜好几次了,他那副父亲的高傲嘴脸已经越来越让人感到气愤了。今天一定要找到第一株嫩芽。
胡桃,胡桃,胡桃!
洁白的雪道上,入眼看到的乱蹦乱跳的影子小小的……
不,不是这个,这是十年前的记录,要找的不是这个时间段的。
撤离。
“干什么,你们……”
被丢进森林,只因为召唤了beseke却无法控制他。
这并不是她的错,本来,召唤英灵就需要圣杯作为辅助的纽带,不然,单以人身是无法召唤如此强悍的存在的,时间守护者怎么可能随意被不相干而且毫无损伤的人类世界里去。
而且圣杯系统即使借助了守护灵的仪式,也需要长时间的魔力储存,才有能力将英灵从英灵之座互取得联系。但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只是让她把最强的英灵召唤而来。半神,海克力斯,他作为英灵的存在几乎已经超出规格,想要召唤他,苦难异常。为此,他们在她全身都刻上了魔术刻印与令咒的混合体。而她也努力做到了,召唤来那位大英雄。
只是,想胜利想疯了的艾因兹贝伦却让她加上咒文,改变正常的召唤过程,让海克力斯添加了发狂的属性,以疯狂的提高战斗能力。只是,狂战士职阶的英灵需要消耗的魔力庞大到难以想象,历史上所有的bee都是因为被抽干了魔力而死的。
这让本来就因为违规召唤,而必须独自承担英灵存在的依莉雅,更是因为beseke恐怖的魔力抽取速度而变的日渐虚弱,而且,只要狂战士,哪怕只是动一动,她就会因魔术回路不堪负荷而疼的惨叫。如此一来,别说操控他战斗了,甚至连让巨人正常的行动都无法实现。
如此一来,就不能符合长老们的条件,这样下去,怎么能够去参加圣杯战争。为此,想要能够得到圣杯,他们把她放进曾经和她一样的失败品的废弃工厂,恐吓她。在黑暗中,看着无数枯骨和腐烂的眼洞,感受着曾经是同类遗留下来的怨念执念以及孤单的思念,她在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
丢进森林,抛给了兽群。那里的野狼灵敏到可以感受到哪怕一丝活着的体温,不过数分钟,就被野狼包围。
为此,她没有一次哭泣,尽管每次为求生存必须行使beseke,从而导致身体从内部崩坏,发出惨叫。但是她也没有一次发出哀伤的声音。情况越来越糟糕,巨人别说战斗,就连行动也变得艰难了,他甚至不愿意走动。
相反,还会咒骂,即使在惨叫,皮肤不断溢出血来,她依旧在咒骂着。已经哭够了,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把眼泪流干了。然后,把自己武装起来,从头到脚,用憎恨使自己坚强。咒骂着自己的从者,没有他就不会自己这么痛苦,没有他就不会有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煎熬,没有他才是最正常的。没有一次依靠beseke,也没有一次求救,她靠着自己的能力行进。
自己只要一个人,也能在地狱里够好好地活着,根本不需要伙伴。更不需要他。内心如此想着,她让狂战士变成了没有理性的从者,从不与他交流,动辄便是咒骂。
只是,这样的想法却导致她最终在森林的一角被超过百头的野狼给包围,是野兽的习性呢,还是别人有意将野狼将驱赶到他身边呢,无所谓。
那个时候,她还能够使用魔力攻击一些野狼,但是没有命令,只能傻站着的居然被野狼围住,扑倒在地,疯狂的啃食。那个时候,看到比自己先殒命的狂战士,少女却突然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喊叫。
她突然很害怕,虽然一直在咒骂着他,但是她那瞬间发现了,比起憎恨,她更加害怕失去他。因为,如果连咒骂的对象都没有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只有一人了。
得到命令的狂战士,不过挥手之间,就将所有的狼群,全部杀戮。但是也不过挥手之间,她的身体四处,丛内部几近全部破坏,鲜血甚至冲破了皮肤的阻挡,溢了出来,浸透了她的衣服。
她明白了,巨人不能行动,只因不想让她继续崩坏,行使他,会让她自身受到更大的伤害,于是,巨人不愿意行动。
比起如此,她更加震撼的是,狂战士毁天灭地的实力,仅仅只是一击,所有让她感到慌张的威胁就全部消失了,只要他跟在身旁,就没有可害怕的了。
“beseke,好强哦”那时,她向着从来只是轻视,甚至不曾仔细观看的他伸出了手,只为碰碰沾满野兽血液的,他的手。
温暖的气息从巨人的身上流传下来,仿佛他不是什么强大的英灵,只是普通的大人而已。
之后,圣杯终于出现了降临的征兆,她的痛楚也消失了,于是,她带着自己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