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双手交叉在桌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神父呵呵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士郎:“目的还是要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如果一味躲藏,只会让人迷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让士郎看不懂的东西,说是嘲笑算不上,说是蔑视也不像,如果真的要描述的话,应该就是,呃,一种温和的眼神。
“不,我要跟说的不是这些”士郎没好气的反驳。
“哦,但是最初的问题,其延伸的结点是这个地方”言峰绮礼笑着摇了摇头:“虽说原本的问题是别的东西,但是,最让你感兴趣的,却是因为这个问题所衍生出来的新的问题。从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很信任,所以认定是我说谎,但是依旧来到这里,那只能说明,你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来。”
“……”
“那么,说吧”言峰绮礼坐正了身子,双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你想要问什么?”
士郎感到不高兴和内心的不对劲是原始于他的最初的问题,那时候,他问言峰绮礼,上次圣杯战争之中,因为不被承认的e碰到了圣杯,结果造成了圣杯的暴走,但是从sabe的口中他得知,是被sabe使用宝具破坏了圣杯,两人的答案明显有出入,所以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神父很坦然的面对了他的话题,说出了他的解释。
圣杯当时确实是被破坏了,但是那个破坏的只是圣杯的表面,也就是外壳,内部之物却没有被消灭,保存了下来。那时候,圣杯那股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力量,碰触到了一个不被承认的e。能够实现任何不可能之奇迹的圣杯内部之物,被整个倾倒了出来。这个时候,有谁碰到了那个力量的话……如果他抱有愿望。
**,希望,哪怕只是偶然产生的一丝奇怪想法,但是只要被圣杯所接触,就会被认定是想要许愿的存在。可是,如果这个许愿者没有那种资格的话,只会受到圣杯的惩罚。
也就是被圣杯反噬。
所以,言峰绮礼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少说了一些事情而已。士郎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可是解释完了之后,神父却反问了一个问题:谁告诉你上一次圣杯被破坏掉了?
毕竟上次圣杯战争的存留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人。绮礼当时是没有心思去调查这些事情的,但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手下却在那场大事故之后,将一切情况都调查清楚了。那时候,存留的虽然还有两人存在,但是有关ide的e,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在事后曾经严密的监视过他,但是后者除了呆在曾经的据点里继续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就回伦敦了——言峰没有和他直接接触过,而且后者也没有到达当时事故的中心,所以当时安全的放他回去了,之后数年的情况他毫不清楚,大概依旧在二流魔术师的边缘浑浑噩噩的晃悠着吧。他对于那里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即使来到这里,也没有办法告诉士郎什么,所以不是他。而另一个人,卫宫切嗣虽然不是当场死掉,但是也没有告诉士郎任何事情吧,不然的话,上次在言峰说的时候,士郎就会纠正他的说法。
根据这个结果,绮礼只能认定,这是有人在时候提醒过他,才让他注意到了这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但是是谁呢,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谁呢?
结果,士郎说出了一个让曾经历经百战的代行者都感到吃惊的答案:他的从者,sabe告诉了他这个事情,而她也是上次圣杯战争中被自己的父亲所召唤的。
神父当时有些发愣,倒不是对于sabe曾经参将过上次的战斗。而是对于这种召唤之后只能当场消散的存在,竟然能将与战斗无关的记忆存留,并且是能够告知他人的这种清晰程度。
感到吃惊的他,当时询问了一下士郎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得到了sabe还不是死后的英灵,而是处于将死却未死的状态,为了能够得到圣杯,向世界许愿,以英灵的姿态参加圣杯战争。因为没死,她在消散之后,没有在英灵之座登陆,没有固定图标的她,只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时代,未死的时候。
可是,说完之后,士郎突然发现神父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很是奇怪,竟然是很诡异的温和眼神,让士郎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不安。
之后的交谈之后,神父对于感到抗拒的士郎说道:“那么,你想问些什么?”
然而,不等他回答,神父却微微眯起眼睛,自顾自的思考起来:“按照你的话,sabe是前次的英灵,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从者的话,嗯,应该是不列颠的骑士王,对吧。”
他似乎产生了兴趣,扬起手臂,撑着下巴,这个数度会面但是士郎依旧无法喜欢的中年人,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饶有兴致的低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士郎说话:“虽说可能是因为父亲曾是e的缘故,让你与圣杯产生了联系,被选为e。但是,父子竟然能召唤同样的,这就让人怀疑其中的偶然性了。”
士郎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但是言峰绮礼想了一会儿,却给士郎来了个定论:“也许正是因为你与圣杯的联系过于稀薄,完全是凭借卫宫切嗣这个人,所以,跟他所召唤的也产生了一丝联系,才能够召唤出来那位吧。”
他摇了摇头,有些讽刺的歪了歪嘴角:“让人怜悯呢,除了唯我独尊的骑士道,什么都没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