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嘴上犹豫着,心里也惆怅万分,迟迟做不下决定。
“哥!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母后,但似儿觉得,这背后一定是有隐情的,母后不会撒下我俩还有妹妹不管的!”赵似看着赵煦犹豫不决地样子,便对他劝服到。
赵煦百般无奈下,最后还是妥协了,便说道:“我知道了,还麻烦剑上仙,带我和十三弟去洛水洞一趟。”
“跟我来...”岳湘剑轻声说道,展开白扇带着灵气全无的赵似。
“云涵公子,我们走吧。”岳湘绫语气委婉地对着赵煦说道。
“嗯。”
赵煦简单地点了一下头,腾空一道玄色冷光,便御在随身佩剑上。他心绪不宁地回望着屋内,在冷清的风里低语着:
小水,对不起,有些事我必须去面对,必须去承担。再见时,还希望你平安无事,依旧美好地站在我眼前!
赵煦的心声随着残云卷去,卷过了枯草一寸,又卷过了落花一分。而在‘时通盘’内的一行人则在时空无界间穿梭,虚幻的影一丝一丝地流过,如同水流,亦如同情感。
那冷清的空间带着四个心思不同的人。
其中,林景月的心思从未离开过木盒,她小转悠了一下脑袋,看着这周围的橙光穿梭无影,盯着自己脚下那硕大的罗盘。
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花月笙:“花生,这什么时通盘的就够神奇了,剑上仙给你的那个盒子又是什么啊?可又是什么总堂的宝贝吗?”
花月笙点了点头,但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单一地又说了一句:“哑巴。”
“...”林景月听到这句后,面容僵硬了一半,撇嘴转身说道,“切,有什么稀罕的!不说就不说,我还不问了呢!”
“啧啧。你这明明就稀罕地想拿过来吧。”欧阳乔宇躺在罗盘正中,惬意地说道。
“你!哼,我看我不好好打你一顿,你这嘴巴就不知道消停!看招!”林景月一直以来就对这个欧阳乔宇不满。他这几番招惹更是让林景月失了耐心。
林景月一个冲动,拔剑就向欧阳乔宇刺去。可是欧阳乔宇连躲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看着那带冷光的剑心朝自己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吉西尔.萨子魁梧的身躯迅速挡在欧阳乔宇前面。那护体的红色灵气顺势将林景月击退三分。花月笙从头到尾没有吭声,只是灵巧地拦着林景月的腰,以免她从罗盘掉下去。
林景月惊看着自己一只悬空的脚,立马借着花月笙之力退回罗盘上,然后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吉西尔.萨子。
“对不起,月儿姑娘,在下多有得罪了。只是,你不能伤害欧阳乔宇。”吉西尔.萨子对着林景月诚恳地赔礼道歉。
这样林景月觉得莫名其妙,扯嗓子质问道:“你不是圣城的王子吗?为何一天像他贴身侍卫似的护着他?他可是威胁了你什么?”
“啧啧...我还需要威胁他?呵呵...”欧阳乔宇不屑地瞟了一眼林景月。然后就对着前面的一星白光看去。
吉西尔.萨子合礼解释道:“并不是像月儿姑娘说的那样,只是我们圣城的人都注重信用,为信而活,为信而死。”
“信用?你对他需要守什么信用?”林景月皱眉语气有些重地问道。
吉西尔.萨子说道:“实不相瞒,当日练气斗魁的优胜者本应是欧阳乔宇,而并非在下。
我此次到访中原,一是为了与中原的仙界较量练气之术,二...则是在下的亲事。一直以来,只有你们中原和我们圣城的练气不相上下,但以往屡屡比试下。都是我们圣城略占上风。
而在我们国度,只要是有关王国地位,荣誉的比试,要么取胜凯旋。要么就战死他乡!所有被派出来比试的人,都会先宣下这样的誓言,才能够出发。
本来我应该战死斗魁之争的,但是,欧阳乔宇却让我继续活着,让我赢了这场比赛。赢了那些荣誉。我和他之间也因此有了一言之约,我必须,誓死遵从这份信用。”
吉西尔.萨子回想着那天欧阳乔宇将他的空瓶扔给自己的场景,还有那句“一条傻子的命”。他内心似乎被这回忆牵弄起了丝丝情愫,一丝一挂地编织徘徊,有些杂乱无章,又有些难以割舍
“可是,你这比的也都是阶层弟子,他们学术尚浅,就算你赢了也没什么名堂嘛!”林景月实在不理解这有何意义,紧接着又稍带不屑地说道,“更何况你还没打过他!这...什么荣誉的,什么地位的,岂不是来的可笑。”
”...“吉西尔.萨子被林景月说的事实打击得说不出话来,那深邃的黑眸子被满满的自责填满,黝黑而轮廓分明的脸庞也更为暗沉了下来。
欧阳乔宇看到吉西尔.萨子一脸自责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便毫不在意地说道:“啧啧,妇人之见。”
“你!”林景月看着欧阳乔宇对自己不屑的神情,心中的怒火犹如猛烈的火山爆发似得,想收都受不住。
可是,吉西尔.萨子仍毅然决然地挡在欧阳乔宇面前,准备再接林景月的招数。
“哼!”
林景月虽是冲动,但也不是傻子,怎么掂量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便只好咽下这口气。可是这怒火总还是要发泄的,她便转头愤恨地盯着花月笙,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弄得花月笙愣愣地往后退着。
林景月死命地打量着花月笙,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然后怒火全无,撇着嘴叹了一口无声的气,心里叨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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