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陆‘蒙’临倒没像郭元想象中的恶语相向甚至拳打脚踢,而是给他先点一根烟,然后自己再点上,吁一口后若无其事打量车内朝驾驶员道:“王哥,过些日子咱也买个这种车,别克商务,空间大,装的人又多,就是耗油要多些”。
王孤息嘿嘿笑道:“这辆车我租过来的价格是五百快一天,还不算油钱,要不是你要的急,我非得把那哥们揍成猪头”。
王礼士在一旁‘阴’森森搭腔:“等把车还了把帐结了揍也可以,让他把多赚咱们的钱贴进医院费里去,叫他想钱买‘药’吃”。 ”
不等陆‘蒙’临接话,给幕后‘操’作黑金市场多年的郭元心里造成‘阴’影的王甲龙‘揉’‘揉’斗大的拳头,脸上与平常不符的狰狞,他道:“这种人应该直接把脑袋给摘了”。
陆‘蒙’临膛目结舌,一脸苦笑:“你们狠,我一开始也只准备扔给他两百快完事,你们一个要把人家揍成猪头一个要把人家揍进医院,还有一个更很,都要摘人家脑袋了”。
几个人哄堂而笑。
虽然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可脑袋被王甲龙那一记硬摔摔的‘迷’‘迷’糊糊的郭元是胆颤心惊,嘴里吊着陆‘蒙’临给他的点着的香烟‘抽’也不是不‘抽’也是不,纠结下冒出的烟把他眼睛熏的眼泪直流,他这些年的‘混’迹,还真没这么窝囊过,即使有时会对穿制服的哥们以礼相待却也没直接被人狠‘弄’一手后再绑架的,在联想到前些天传闻山东比较出名的李森也死在这几个人手下,他愈发觉得他们刚刚开的玩笑不像玩笑,所以心里才直抖别把他拖到个人际荒芜的地方把他毁尸灭迹了。
陆‘蒙’临回过头瞥他一眼,笑道:“郭老板怎么不‘抽’烟,没事的,我们都是泥‘腿’子,不娇贵,跟我们在一起你随意一点就好,想‘抽’烟就‘抽’烟,该干嘛干嘛,我们不介意,以和为贵嘛”。
郭元暗暗腹诽他小小年纪就满肚子鬼点子,但为了能把小命保住面子上是满嘴客气:“无碍无碍,‘抽’着呢”。
陆‘蒙’临摇摇头,问道:“郭老板,李强以前跟你是什么关系?”。
郭元一怔,他估‘摸’着肯定是‘性’子暴躁的李强惹到什么祸了,然后情急下把他牵扯下来,因为他知道李强其实没什么靠山,也只是偶尔替他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在他眼里李强就是一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不提都差点忘了,谁能想到让自己惹祸上身,顿时低下头对他咬牙切齿,抬起头时老油子郭元已经换上另一副面孔,笑容堆满道:“我苏州有些生意,李强偶尔会给我去照看一下,不过陆先生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司,而且都是以前的事,我都好久没跟他联系过了”。
陆‘蒙’临皱起眉头煞有其事点点头,接着沉默不语。
郭元见他这表情就笃定了肯定是因为李强自己才有今天这待遇了,也不急着去怨恨那枚小角‘色’了,而是急忙试探道:“陆老板,李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陆‘蒙’临斜他一眼,‘阴’冷道:“你和他的关系真这么简单?”。
郭元被他语气的急转吓的一个‘激’灵,转头头瞧瞧已经没有人烟的外面,背心冷汗直流,他也就是个整天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发大财的粗人,没那么细腻的心思,只不过钱有点多,影响自然而然就大了,坐在家里安全地‘运筹帷幄’给外人一副不得了的形象,可要一个人走到外面,难免底气就不足,打不能打说不能说,归根结底其实他是个贼胆小怕事的主,之所以能爬到硬着头皮参加冯家夫人丧礼的身份,那也是身边有一两个的确有能耐的智囊一直给他出谋划策,如今‘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被搞死了李森搞死了王爽还跟四川马尾辫有瓜葛的几个人围在中间,陆‘蒙’临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差点让他吓破胆,忙辩解道:“陆老板,骗你我要遭天打雷劈啊,真是这么回事,不信你到上海跟我几个手下打听打听,骗你我就不是人”。
见他这么‘坦白从宽’陆‘蒙’临脸‘色’稍稍缓和下来,轻声道:“我和山东李森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郭元苦张脸,悲凉道:“很多人都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蒙’临打开车窗弹掉烟灰,盯着前面的路,眼睛里毫无‘波’澜:“没什么真不真,李森被我做了,就这么简单”。
郭元脸‘色’惨淡,苦闷道:“那我听到的的确是事实了”。
陆‘蒙’临‘抽’口烟,语气不符年纪的沧桑“其实啊,杀个把人都无所谓,李森那一窝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个,还不是到最后归纳到政fu打黑遭到顽强抵抗当场击毙的,最后就是树倒猕猴散拉,他那些徒子徒孙就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各奔东西了,作为大赢家的我呢,没什么野心,就想和气生财”。
他这几句话让郭元是从恐惧到惊喜,等他闭嘴了郭元才敢附和:“是,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嘛,这年头谁不想惹来多的麻烦,以后陆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招呼一声,不敢说倾尽全力,毕竟我也拖着一家子老少,可我一定会使把劲”。
陆‘蒙’临‘揉’‘揉’额头,道:“你应该也听说过的,四川颛孙姑姑已经把李森在山东的家业盘了下来,她老人家慷慨的很,说要把潍坊的几处销金窟扔给我打理,还说一年内经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