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家兄弟携带鲁秀造访,所以酒桌就延迟下来,迟二麻这一点倒不伤人面子,吩咐手下招呼从贵宾楼请来的大厨再来个几菜,又开了几瓶酒,亲自为他们三斟满,态度和动作都显示客气。
陆‘蒙’临边吃饭边好笑望着相互龇牙咧嘴的迟二麻与鲁秀,只能摇摇头叹冤有头债有主,与自己无关就高高挂起免战牌,只要别动了和气的根基,随你们大眼瞪小眼,我吃我的饭,你们就算真气到七窍升天也没关系。 ”
鲁秀,土生土长的山东潍坊人,高中后便缀学,如今二十七岁,李森在时在树荫下与迟二麻暗中斗争多年,向来伯仲之间,两人各管一方,大的冲突自然没有,可有时候让外人不经意的冷嘲热讽就多了去,有些小摩擦,则是难免的。
至于为什么鲁秀会出现在这里,其实答案很简单的。他唯一的亲叔在北京‘混’迹,皇城根下自然卧虎藏龙,一外地人想在那做买卖就只能仰人鼻息了,因为说不准你得罪的某个客人就是一显贵,没后台很快就被活活捏死,除非你真是个大老好人,什么事也不犯,可做生意,真有这么安分老实的吗?他叔就不是个好鸟,三教九流样样‘精’通,凡是什么龌龊事都有驾轻就熟,典型一‘奸’商,只要有利益,大庭广众下扇他一耳光他乐意做笑面虎。自然,闯‘荡’了这么多年还没出事,肯定多少是有些本事的,这不,早些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抱上了宋家既茁又壮且根深蒂固的大‘腿’,严格来说应该是大‘腿’下的某个分支,他‘坦诚相待’换回了不少好处,只要不是特大祸害人民或者是上升到政治高度麻烦事一箩筐一箩筐的都隐秘的被解决掉,他也少头疼很多。
就在半前年,当宋仕芙和成出塞联系上后无意间获知了这个个人,宋家旁支当然乐意双手奉上,当时如今在南京军区年轻一代显赫彪炳的宋家‘女’人为了防止陆‘蒙’临真的英勇就义就布下了一颗子,这就导致了此时鲁秀冒潍坊之大不为倒戈,犹如霹雳迅速。
酒足饭饱,除了一支烟外还需要的是一壶清茶那才安逸,迟二麻会过日子,不仅有近乎五十平米的餐厅还有独‘门’独户的茶亭,就在别墅后院,古‘色’古香,和他本人形象严重不符的四根砖柱上都龙飞凤舞狂草有苏轼的词,都是奔放一流,很有气势。
陆‘蒙’临环视一圈周围的‘花’‘花’草草,不免有了感叹,调侃道:“迟老板有雅致啊,你这院子不输你们潍坊前主事人高老,有假山有小桥流水,这到了季节蝴蝶都要纷沓而至吧?”。
迟二麻之前就说过了,他是小学文化,不大习惯他突然的文绉绉,只能尴尬回答说:“当初是请一位老工匠帮我设计的,当时听说他在苏州园林建设方面有工作经验,我就请了来,嘿嘿,一开始我也没抱多大指望,江湖骗子多嘛,嘿嘿,可完工之后我一瞧就被震住了,还真有两把刷子”。
陆‘蒙’临轻轻一笑,他多多少少听出了他的傲娇,也没点破,笑道:“估计不假,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这里跟苏州虎丘的凉亭到有几分相似,只是……呵呵”。
迟二麻对他院子的布置一向自豪,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忙问道:“只是什么?”。
陆‘蒙’临哈哈道:“出了院外就‘别有‘洞’天’了嘛,一片荒芜,多不和谐,我看你还得再砸些钱把方圆百米内都修整一下,落实好后以后有客人来会更气派,与欧美盛产的庄园都不遑多让,那时候你迟老板不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了,在加上以后潍坊的主事权,济南来人都要对你客气三分吧?”。
迟二麻倒没想到鲁秀在他还敢说出这番话,不禁有些‘激’动,嘴上打个哈哈道:“有鲁老弟在潍坊哪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况且还有其他比我们资格老的势力,我啊,只需要保保本就行了,不想路走到一半就树大招风进了耗子,也不奢望能够只手遮天,安分守己才好”。
鲁秀听出来他酸溜溜的味道,顿时皱眉道:“没事把老子扯上干吊,我今天能来这里就已经明确表态,以后我以陆老板马首是瞻,你和他是合作关系,我们自然不可能再不对付”。
迟二麻嘿嘿一笑,没像往常一样逮到机会拧住他骂一通,而是沉默接受。
陆‘蒙’临往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趟,打岔话题朝迟二麻笑道:“迟老板,潍坊还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角‘色’?总得打有准备的仗,这样才能无往不利嘛”。
迟二麻自觉没藏‘私’,将潍坊势力如数家珍一一道来,他‘抽’口烟,皱道:“首先城东是我和鲁秀之前一枝独秀,然后是城南城北城西都各有一家独大,先前都以李森为首,后来李森倒了就自立‘门’户了,暂时凝聚力量不如我和鲁秀这样一步一个脚印下来的,还有嘛就是老一派的目前仅剩的李爷,往上推一个辈分只要高老不出山就是他家一家独大,势力不小,要论玩单条我对付不了他,毕竟几十年累计下来的家底,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样简单”。
陆‘蒙’临将烟横在鼻尖闻一口,似笑非笑玩味道:“李爷就是上次堵我的那位吧?”。
迟二麻一怔,脸‘色’了有不自然,含糊道:“这个我也不敢确定”。
鲁秀冷哼一声,‘阴’笑道:“除了他还有谁?上次你们集会我没去他当晚就来我家找我,挑明了话说要我配合他张开网把陆老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