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必身份定是不同凡响。
沈淇如此想着,竟说不出的委屈,想她沈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比旁人差啊。
“淇儿,你不要胡思乱想。”姬如彦见沈淇委屈的样子,心疼不已。
沈淇瞪着姬如彦,瞥向那方手帕。
姬如彦不明所以,“你想问什么?”
沈淇无奈,实在是表达不出来,她想问苏儿是什么身份,但是表达这个好难,算了,以后能说话了再问吧。
虽然方才沈淇被那个叫苏儿的影响了心情,但一整天都有姬如彦陪着她,虽然渐渐的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她身边,即使这样,她也觉得满足了。
苏衣秀每日都会准时来给她施针,然后掰开她的嘴,往里面塞很苦很苦的药丸,偶尔也会抱着那头叫秀秀的小肥猪来跟她聊天,当然了,是苏衣秀说,她听。
世人皆知苏医谷的苏衣秀身份神秘,只知他习得一身好医术,其它一概不知,外界传言,他这人脾气古怪,不好相与,神医圣手,见死不救,等等。
可谁又能想到,此刻坐在沈淇床榻边,抱着一头小肥猪,滔滔不绝的正是外界传言那个不好相与的苏衣秀呢。
对于外界传言他神秘的一切,苏衣秀都毫不吝啬的通通说给沈淇听,不过,沈淇并没有表达出她想要听这些的意思啊,她只是想知道他与姬如彦是如何相识的,谁要听他悲惨的童年啊。
秀秀伸着猪头一直从苏衣秀的臂弯往外拱,可见,连一头猪都不愿意听他讲,何况是沈淇这样一个大活人。
无奈沈淇现在相当于半个残废,不能制止他,苏衣秀却越说越起劲,说到他六岁那年,有一次上树摘苹果,不过听他那语气,应该是偷。
却突然狂风大作,将他吹到隔壁邻居家,正好落到那家小小姐的闺房外,狂风将窗子吹开,那家小小姐正在沐浴……
沈淇无奈的闭上眼睛,这得多大的风啊。
最后呢,六岁的苏衣秀就被那个小小姐的丫鬟嬷嬷们一顿狂揍,扔出了府外。
讲到这里,苏衣秀不禁泪流满面,刚想继续他的滔滔不绝,便被恰好进门来的姬如彦连带他那头猪一起扔了出去。
“她都躺了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能动?”姬如彦站在门内,看着刚被扔出门,还趴在地上的苏衣秀。
苏衣秀先检查完秀秀有没有受伤后,才说道:“你以为她那么重的伤,痊愈很容易吗,我这是心理治疗法,每天都讲故事给她听,陪她说话,她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好的快。”
“我不认为有你在她身边聒噪,她会心情好。”姬如彦说完便把雅清阁的门关上,前几天,只要苏衣秀一说跟沈淇伤情有关的事情,他都会信以为真,不过如今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苏衣秀爬起身,撇嘴一笑,“爱信不信,反正这一次是真的。”
沈淇每天都在如此闹剧连连下,躺了近半个月,不过,虽然苏衣秀很烦,但沈淇却一点都不讨厌他,沈淇很期待他每天到雅清阁来,因为只要苏衣秀一出现,她都能看到姬如彦不一样的一面,许是被苏衣秀耳濡目染,姬如彦的话也越来越多,并且变得越来越有趣。
终于,在沈淇受伤半个月后,她可以开口说话,并且可以下床活动了,只不过走路还不太利索而已,但这对于姬如彦来说,已是莫大的安慰。
“若是我一直不能说话不能动,你会不会讨厌我?”沈淇被姬如彦搀扶着到雅清阁外晒晒太阳,这半个月真是太难熬了,她甚至担心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姬如彦淡笑的望着她,“怎么会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沈淇蓦然一怔,整个人愣住了,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喜欢她,他竟然说了喜欢她。
鼻子一酸,她却忍不住流泪,“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姬如彦慌了手脚,他刚才好像没惹她生气吧,“淇儿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和淇儿单独相处了这大半个月,直让他觉得,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敢轻易去猜测,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姬如彦顿时笑意盈盈,原来她是指这个,一句喜欢,竟让她感动的流泪了吗?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也喜欢他呢。
姬如彦半蹲下身子,望着坐在竹椅上的沈淇,郑重的说道:“是,我喜欢你,很喜欢,我怕失去你,想永远的陪在你身边,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沈淇早已喜极而泣,她没有听错,姬如彦真的对她表明心迹了,这是真的。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会吗?”不是不相信他,是不确定,不确定那些世俗的阻碍。
姬如彦沉默片刻,俊眉拧在一起又分开,像是一个珍重的承诺,“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努力,为了那个永远。”他张开怀抱把她揽入怀里,既然决定了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缓缓伸出手,回应他,哪怕此刻,她要极缓慢的才能把胳膊张开,也要用力抱住他,最温暖的,也比不过此时的甜蜜。
但他们此时的甜蜜却被某个不长眼的给打断了,姬如彦一脸不耐烦的望着站在身后讪讪的苏衣秀。
“何事?”
“那个,谷外的木桩阵困住了两个小姑娘,声称是来找她的。”苏衣秀指了指沈淇,他之所以没有放那两个小姑娘进来,就是因为姬如彦在这里,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