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莽古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激动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他特别想亲自出手去触摸下那个小凸起,可又不敢随意碰触女子的身体,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极有可能是他的主子。
永璂反应要灵敏得多,他也发现了莽古泰说的那个奇怪的小凸起,他现在年纪不是很大,没有莽古泰顾忌多,抬手越过克善,一下子就准确地摸到了那个小凸起,两根手指一用劲,“嘶”的一声,女子的整个脸皮就掉落下来。
“啊!”毫无心理准备的永璂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后退了好几部,手里的脸皮更是下意识地扔得远远的。动作之快,让莽古泰都来不及出声阻止,只得侧身一纵,险险地接住了那张轻飘飘的脸皮。
克善却又一次扑倒那个女子身上,激动地大喊:“姐姐,姐姐,真的是姐姐......莽古泰,你快过来看看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莽古泰闻言哪里还顾得上细看这张薄如蝉翼的脸皮,手里小心翼翼地提着它就冲回到克善身边低头一看,果然是新月格格。这次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发现她呼吸平稳,脉搏有力,身上也没有伤痕和血迹,最后他肯定地告诉克善,“格格她只是摔晕了过去,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现在天色还没大亮,城里还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咱们还是先在这山脚下等格格醒来再做决定吧!”
克善和永璂听了莽古泰的话马上想到了之前地龙翻身时城里的惨状,不由地都点点头,比起那地狱般的城里,还不如待在这里。
从微澜别院偷跑到西山城这短短四天,克善和永璂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之前三天还好点,匆匆而过,就算见到很多逃难的难民,心里也感概良多,但毕竟只是擦肩而过,心里有同情,有怜悯,却无法真的感同身受,看多了,甚至还有些麻木的感觉。
进了西山城之后,克善和永璂才真正感受了一番贫民之苦。他们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天黑,士兵警告他们天黑之后就不准在街上乱逛了:“除非是病情恶化去城中心找大夫救命,否则谁也不准出门。赶紧随便找个空屋住下,有什么事明天问问邻居再说!”
永璂和克善还从未被人如此凶神恶煞地威胁过,克善还好一些,他毕竟经历过一次战乱;永璂却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莽古泰和克善将他拉着,他还想冲上去和那士兵理论。
莽古泰毕竟是奴才,只能尽量保护好两位小主子却不敢对他们说教,克善却将永璂当成朋友,等他们就近随便找了间破屋子住下后,他就直接对永璂说:“永璂,你别和那些士兵们起冲突,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镇守在西山城里不能离去,脾气难免差些,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永璂还有些气难平,和克善争执起来。
克善脾气向来很好,也不跟永璂争,只继续劝他说:“咱们现在不是平民百姓吗?哪有老百姓敢跟当兵的叫板的?你想想,咱们现在就三个人,万一真动起手来,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当初在荆州的时候,若不是努达海忽然出现,我和姐姐,还有莽古泰和云娃估计都死在那些叛贼手里了,他们可不管我们是世子还是格格的。所以,实力比别人弱的时候,就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