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我面前的是交警的现场勘查。有着很多图片,图片上甚至有些尸体的模样。拍照也照得很清晰,没有新闻上看到的那种打马赛克的样子。从图片上来看,那确实是陶静的妈妈,而且那么重的伤,她应该是已经死亡了。在一些图片的角落,能看到交警的车子,还有医院的救护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交通肇事罪了,是故意杀人罪。不是任家人拿钱就能摆平的。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一直不赞同你跟她的女儿陶静交往,在事发的当天她跟你见过面。你们谈了什么?”
我想戴着手铐的手敲着桌面上的那些资料,抬头看着他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大队长,怎么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起刑事案件,都跟我或者是跟陶静有关系。同时期的刑事案件应该没有这么高的几率吧!”
“我不管张局说的,你在忙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抓住这起案子的凶手,而你就是最重要的嫌疑人。”
“不能说这辆车跟我的车同一型号车牌跟我一模一样,他专门去撞死了一个跟我还有那么点关系的人,就断定是我杀了吧!那么我也买一辆你开的车子去,花300块钱盗版一个你的车牌,然后才发1000块钱雇请一个学生撞死了路边的某个路人,最好这个路人还是你某个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那是不是说是你杀了人啊?”
“别给我狡辩,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在跟陶静滚床单呢!任家有摄像头可以作证的。在说了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陶静呀!”
大队长犹豫了一下朝着身后的一个小警官说:“去看看陶静精神状态怎么样,要是可以做笔录的话,问问她昨天晚上事发的时间在干嘛?”
那小警官点点头,走出了询问室。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眼神带着恶意狠狠瞪了我一眼临高启明。我明白他这一眼的意思,那是要我自己小心点呢,他觉得我这回肯定会被绳之于法了。
不过估计他还做不到。这个世界上,能把我关进牢房里的人只要陶静一个。
大队长双手撑在桌子上,换了一个比较亲切的语气对我说:“你是不是要去面对陶静的时候,才会后悔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陶静对你应该很失望吧!”
“她不会,她会相信我。”我仰着头微笑的看着他说着。
我的回答让大队长很意外,他低下头好一会没说话。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问:“你觉得陶静会帮你做假证。”
我听着这话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如果她说昨天晚上她是跟我在滚床单,你就会认定她是作假证什么?”
大队长没回答我,小警官已经走进来了,他在大队长那边低声说着什么。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词语。逛街,妈妈,陶静,夜市。
学奇门遁甲,最基础的,就是把天干地支转化为意象,相互作用相互联系,把它们连成一件事。叫停他这几个词语的时候,脑袋里已经飞快的把它们联系成了一件事。陶静和她妈妈在逛街,准备去逛夜市。
这正好符合昨天晚上她就给她妈妈打电话拟定出来的计划。
陶静妈妈不是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车子撞死了吗?
大队长跟他小警官还在说话的时候,我去突然翘起了椅子,长腿对着那张桌子狠狠踢了过去。
桌子被我踢动,朝着大队长的人撞去。大队长和小警官都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应该是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是不会逃的。我平时进局子里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那嚣张的模样,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我不会逃,对我的防备就少了很多。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夺门而出。前面的办公室也有别的警察,不过他们只是听到了我跑步的声音,也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身后传来抓我的喊声的时候,我已经冲出办公大楼了。
大队长绝对想不到,我身上会有我那辆车子的两把钥匙。这两下子我的刚提的没几天。一车子两把钥匙另外一把钥匙我也没有能放好,一直都丢在腿包里呢。
以前读高中那会,一进局子里身上的东西就会全部被他们收走。他们是看我老油条了,也没有防备我,也没有搜走我的东西。虽然手被铐着,但是我还是能摸到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上了车的。
车子冲出大门的时候,身后才传来人跑步的声音。
在局子里嫌疑犯这么跑的那绝对是稀罕事儿,他们的应急预案做不到位呀。
等真正把车子开上的路上,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冒险。这可是市区的路我手上还戴着手铐呢。好几次惊险的差点撞到了车的。
在一节比较直,车子也比较少的路上,我给自己开了手铐。从小我就是个小混子,开锁这种小活难不倒我。
没有了手铐的限制我把车子开得非常的快,昨晚就听说陶静跟她妈妈约好的计划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夜市的附近吃饭的。
我心里有着很多很多的疑问。
那些警察说,陶静是看过她妈妈的尸体的。并有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好。大队长去抓捕我的时候,陶静应该很快在他妈身旁。大队长叫小警察去找陶静也是先问问,陶静的精神状态好不好能不能做笔录。
从这些来看,陶静分明就知道她妈已经死了天马行空四部曲。为什么又会说陶静跟她妈妈在逛街呢?难道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