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赶紧出言解释:“婉柔,静幽,你们俩行行好,可千万别因为我说错一句话就挑我的不是。实根本就不是你们误解的那个意思,其实我是想说,无论是是世子爷还是三爷,都是咱们王府出类拔萃的人物,你们都是有福气的,我也是打心底羡慕你们,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江婉柔和阮静幽被她那急于解释的样子逗得扑嗤一笑,一人拉住她一条手臂,笑着道:“我们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啦。”
见两个人没有真的生气,白霜霜这才松下一口气,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以后可别再故意吓我,我还以为你们真生我的气,以后不理我了呢。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胆子小,又很内向,不像婉柔可以左右逢源,也不像静幽有一身好本事。因为出身不够高贵,从嫁进王府那天直到现在,一直不被老夫人和王妃看重。以前好歹还有相公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现如今……”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又变得忧郁起来鲎。
阮静幽问道:“二嫂,最近二哥对你不好吗?”
白霜霜干笑一声:“什么好不好的,都是老夫老妻了,也就那么回事呗。”
白霜霜身后的两个婢女按捺不住心里的不满,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地道:“自从昭和郡主进了栖云院,二爷就很少再进我家小姐的门了。[看本书请到
白霜霜身边的这两个婢女一个叫若语,一个叫若华,都是她当年嫁进麒麟王府时,从娘家带进门的贴身婢女,性格直率,对白霜霜也非常忠心褴。
得知昭和郡主嫁进来后,顾锦清便很少再进白霜霜的门,江婉柔和阮静幽都有些不敢相信。
尤其是江婉柔表现得最为夸张,她一把抓住白霜霜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霜霜,她们俩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霜霜不满地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轻斥道:“不要随便多嘴。”
斥完,复又将视线移到江婉柔脸上:“大嫂,其实事情也没若语、若华说得那么严重,相公他……自从被父亲带到军中当差之后,整日劳碌奔波,自顾不暇,不来我房中留宿那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人之常情?”
若华不服气地反驳一句:“小姐,你就是性子太过绵软,才次次都被人家欺负。分明是郡主喜欢使阴招,每次二爷刚进房里坐下,她就派婢女过来传话,说身子不舒服,要二爷过去探望,结果探着探着,二爷就不回来了。哼!就算她是郡主又怎么样?小姐与她是平妻身份,而且按照先来后道,她还得称小姐一声姐姐,可她每次见了小姐都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分明就是把小姐当成下人来看。二爷要是个知道疼人的也就罢了,偏偏他就像是被郡主迷了心,一天到晚围着郡主转,早就把我家小姐忘到脑后勺了。都说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奴婢今儿总算从二爷的身上悟出了这个真理,一点都没错,之前娶我家小姐进门的时候,各种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就像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自打郡主进了王府大门,二爷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似的,眼里再也没有小姐的存在……”
“若华,够了!”
眼看着若华还想再说下去,白霜霜出言制止,并瞪了对方一眼:“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奴才多嘴了。”
若华红着眼圈,委屈地说道:“小姐,奴婢是为你鸣不平!咱们千里迢迢嫁进京城,为了这门婚事,您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难道您都忘了吗?当初二爷指天对地发誓,一定会给小姐带来幸福,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让奴婢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白霜霜低声道:“咽得下如何?咽不下又如何?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江婉柔和阮静幽彼此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柳红霓进府之后的这两个月,白霜霜竟然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虽然两人早就知道柳红霓是个厉害刁蛮的女人,但夜夜缠着顾锦清不许他进白霜霜的门,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别忘了,她柳红霓才是后进门的那一个,怎么一点先来后到的概念都没有?
几人在凉亭里正说话的工夫,一阵刺鼻的香气突然从不远处吹了过来,伴随着一串环佩叮咚声,就见正被她们怦击的柳红霓,在袁嬷嬷和几个年轻婢女的簇拥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向凉亭的方向走过来。
“哟,这还真是巧了,今儿天气不错,本郡主本想带着身边的婢女来凉亭吹吹风、赏赏花,没想到嫂子和弟妹居然先我一步。”
说话间,柳红霓身边的婢女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凉亭,用小帕子将其中一张没人坐的石凳子仔细擦了擦,擦完,才恭敬地对柳红霓道:“郡主请坐这里。”
柳红霓刚刚落座,随后跟进来的丫鬟婆子们便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茶水点心和水果,摆了满满一桌子。
倒是阮静幽等人之前放在上面的茶壶和茶碗,被那几个婢女很不客气地扒拉到一边。
由于她们的动
作有点大,以至于好几个茶杯差点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幸亏阮静幽眼疾手快,及时接了一把,才避免这套描金青花瓷杯“香消玉殒”的命运。
柳红霓的突然出现,让现场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白霜霜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几分,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也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恨不能扑过去抓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