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进咱们王府大门之前,作为一等丫鬟,青莲一直兢兢业业在锦华轩当差,没想到你才进门半年的光景,好好的一个一等丫鬟,竟然被你降到了三等。老三家的,你想立威没人拦着,但无缘无故对自己院子里的婢女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些以公谋私?咱们这些人可都眼睁睁看着呢,那个青莲在王府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虽然锦宸现在只娶了你一房媳妇,但作为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在朝廷里拥有一定地位的男人,他将来早晚要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往府里面抬。身为近婢的青莲,我和老夫人已经认可了,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抬了姨娘,正式成为锦宸房里面的人。你倒是好,进门没多久就将人家青莲给降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外人,你小气又善妒么。”
阮静幽没想到自己带着婢女在后花园赏个花,也能招来麒麟王妃一顿数落,她强行按捺住心里的不快,解释道:“我降了青莲的等级,跟善妒小气这种事完全搭不上边。青莲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是因为她欺下媚上,贪了主子的钱财,而且每个月还苛扣底下人的银饷中饱私囊。如果母亲院子里出了这样的奴才,母亲能对其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
陪在麒麟王妃身边的柳红霓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个叫青莲的丫头我之前也见过几次,的确是个标志又漂亮的丫头,她在三爷房间当差多年,又是近侍,三爷平日的起居饮食包括更衣洗漱全都由这个近侍伺候。 你担心三爷与她日久生情,所以随便寻了人家一个错处把人家给降了,还美其名曰是治理宅院,要我看,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凌虐弱小。”
一个麒麟王妃已经够让人讨厌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柳红霓,这还真是让人厌上加厌。
阮静幽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便冷笑着回了一声:“你们心里怎么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作为锦华轩的女主人,我有义务和责任管理好自己的院子,母亲和郡主这么有时间,倒不如多操心一下王府的生计,因为锦华轩里的大小事宜,暂时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鲎”
麒麟王妃一副深受侮辱的样子:“你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讲话?你眼睛里究竟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了?”
柳红霓火上浇油道:“母亲,难道您忘了吗,现在的三弟妹,可是有三爷罩着呢。三爷是谁?那是皇上亲自任命的督察院左督御史,兼御林军副督统,凭这两个身份,足够三弟妹在王府嚣张得瑟了。褴”
麒麟王妃心里的怒火果然被柳红霓三言两语给挑了起来,她能不发火嘛,同样都是王爷的儿子,老三就水涨船高,一路高升,反观自己的儿子,现在仍旧在军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统领。据说在一些公共场合,儿子见了顾锦宸那个小孽种,还要弯下膝盖给对方磕头请安,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麒麟王妃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她恶狠狠地瞪了阮静幽一眼,厉声斥道:“无论老三在外面担任什么样的官职,作为他的媳妇,你都必须谨守府里的规矩,一旦犯了这个规矩,一顿家法,你是绝对逃脱不了的。”
阮静幽被麒麟王妃那气呼呼的样子给逗笑了:“母亲,好歹您也是个有头脑有智慧的人,如今被小人三言两语一挑拨,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冷静了?动不动就要立规矩上家法,您对我就这么恨之入骨,想要除之后快吗?”
“喂,阮静幽,你说谁是小人呢?”柳红霓不干了。
阮静幽理都没理柳红霓的质问,对麒麟王妃道:“从我嫁进王府那天母亲就看我不顺眼,究其原因,不就是当初我在皇太后的寿宴上给太子妃没脸了么。仔细算来,当初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快一年了,母亲竟然对此事仍旧念念不忘,所以当您口口声声指着我小气又善妒的时候,不防多想想自己的品性是否也是如此。母亲,媳妇今儿在这里劝您一句,凡事别太较真,计较得太多了,累得反而是自己。”
说完,阮静幽象征性地冲对方福了福身子,便带着紫嫣抬腿走了。
麒麟王妃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指着阮静幽道:“你给我站住!”
若是其他人,被王妃这么一嗓子吼住,也就停了脚步站住了,偏偏阮静幽根本就无视麒麟王妃的怒气,头都懒得回,直接就这么走了。
两旁的下人再次对这位三奶奶胆大妄为的行径生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敬意,放眼看去,就连柳红霓这个郡主都未必敢在麒麟王妃面前这么嚣张,没想到三奶奶竟然这样大胆,直接将王妃的话当狗屁,理都懒得理。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麒麟王妃咬牙切齿地道:“阮静幽这个该死的小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红霓见麒麟王妃对阮静幽竟然怨恨到了这种地步,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假意劝道:“母亲,身体要紧,您千万别为了一些闲杂人等,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正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您还怕日后找不到收拾她的机会吗?”
麒麟王妃慢慢压下心底的愤怒,转身拉住柳红霓的手:“红霓啊,从你嫁进咱们王府也有好些时候了
,头些日子锦清夜夜留宿在你房里,却也不见你的肚子有任何动静,所以在孩子方面你得加把劲儿了。咱们顾家一共四个男儿,二老爷家那个顾锦禾就是个废物咱们姑且可以把他忽略不计,其他两位膝下都没子女,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