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银针刚要碰触到杨鸣斌的穴位上,杨鸣斌忽然痛苦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脸部扭曲狰狞,粗粝的双手恶狠狠的掐住了杨雨薇的脖子,用力的收紧。
杨雨薇没想到竟然被最为信任的父亲袭击,眼泪都飙出来了,不停的挣扎着,艰难的说道,“爹,放开我,我是薇儿啊。”
然后此时的杨鸣斌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的眼睛里只有杀戮,手指不停的用力,周身蔓延着腾腾的杀气,就像地狱的勾魂使者,想要收割人的性命。
杨雨薇的脖子火辣辣的,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觉得意识渐渐的流失,求生的本能让她的手脚不停的扑腾着挣扎着,尖锐的银针也扎到了杨鸣斌身上薄弱之处,想让他松开手。然而这时候的杨鸣斌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那些银针几乎要整根刺进他的血肉里,他还是不停的收紧手,是真的想要送平日里视若性命的女儿上绝路。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小,杨雨薇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难道她走了一朝,最后竟然死在最疼爱她的父亲的手上?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可是她真的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闯进来,一拳重重的打在杨鸣斌的手上,强大的内力硬是逼得彻底失去意识的男人松开了手,气若游丝的杨雨薇软绵绵的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身子轻轻一飘连着向后退了几十丈的距离,紧接着南宫曜带着的死士彻底的将杨鸣斌包围起来,试图想要将他制服。
“薇儿。”南宫曜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爹,救救我爹。你们不要伤害他,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切不是他的意愿。”杨雨薇喘了一口气之后,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恐,她爹一定是被人算计的,可是究竟是被谁算计的,她这时候根本查不出来。
“薇儿你不用担心,我的死士心中有数,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爹一丝一毫的。”南宫曜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心里一阵阵后怕,他若是再来晚一会,他的薇儿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薇儿,现在没事了,你不要再害怕了。”南宫曜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南宫曜,谢谢你。”杨雨薇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惨白,劫后重生让她有一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她现在还活着,还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能感受冷热,实在是太好了。
“快别说这些话了,你受到惊吓了,吃这个压压惊。”他将一颗药丸塞到杨雨薇的唇齿间,杨雨薇服了下去,果然有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让她身体又恢复了力气,果然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她担忧的朝着她爹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里的忧虑更加强烈。
杨鸣斌此时还陷入癫狂之中,谁都不认识,拿着长剑不停的砍杀,不管是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而空气中那股沉重又诡异的箫声依然绵延不绝。
“这箫声有问题,南宫曜,抓住那个吹箫的人,是他在背后大捣的鬼。”杨雨薇手脚发软身体虚弱,脑子却并没有因此而罢工,而是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南宫曜听完她的话,立刻竖起耳朵仔细的辨认着声音的方向,然后藏在衣袖里的淬了毒的匕首出其不意般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射出去,下一刻留在他身边的几个死士犹如闪电般朝着袭击的方向施展轻功跑过去,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下一刻身穿黑色长袍,脸也被斗笠遮住的男人被死士们拳打脚踢的点住了穴道,反扭着手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彻底的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杨鸣斌两眼一翻,身体朝着地面重重的栽倒了下去,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
“爹。”杨雨薇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想也不想就迈开脚步朝着他跑过去,再看到浑身是伤,七窍流血的父亲时,控制不住得哭了起来。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慌乱,仔细的检查爹爹的伤势,拿着帕子将他脸上的血渍给擦干净,难过的说道,“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立刻把杨将军送回镇国将军府,薇儿,这个人也要抓回来好好审问。”南宫曜指着被强行摘掉了斗笠的面容奇丑的矮个子男人说道。
死士们立刻用天蚕丝制成的绳子将害杨鸣斌的罪魁祸首给严严实实的捆了起来,决不让他有半分逃跑的可能。
一路上杨雨薇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周身散发着愁绪,就连南宫曜都受到影响了,“这应该是越国的一种邪术,你爹是被邪术控制住了,或许只能用那个操控者将邪术解开了。薇儿你不要这样,伯父肯定会没事的。”
杨雨薇拳头捏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肌肤,掐得一片血肉模糊,那股疼痛刺激得她几乎要发狂,她听见她狠戾嗜血的声音说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竟然让人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人,揪出那个凶手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要仔细的查,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薇儿你就放心吧。”
到了镇国将军府里,她让贴身小厮将杨鸣斌身上带血的衣裳换下来,她亲自包扎了所有的伤口之后,这才脸色阴沉的说道,“将地牢里那个吹箫的人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很快狼狈不已的吹箫之人就被带到了她的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