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游暖之已经到了门口,拍着门怒道,“我要见新嫂嫂,你是哪里的奴才,敢这么放肆?”
喜娘为难看向舒莫辞,舒莫辞拧眉,这喜娘乃是男方所请,游昀之请来的喜娘怕得罪游暖之很正常,只这样的事,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望着自己出头得罪未来的小姑子,却是居心叵测。
“妈妈贵姓?”
那喜娘一愣,忙道,“老婆子姓朱,劳郡主动问”。
“本郡主记下了,”舒莫辞说着指了指另外一个喜娘,“你去哄走十二姑娘”。
那姓朱的喜娘本还在疑惑舒莫辞说什么记住了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惊的就要往地上跪,“郡主——”
那被舒莫辞点到的喜娘一把拉住她,笑道,“朱妈妈这是做什么?二爷和郡主大喜的日子可不作兴这些,妈妈伺候好郡主,奴才去去就来”。
姓朱的喜娘呆呆被那喜娘扶到一边靠着墙站着,那喜娘出了门,不一会就听到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大约一炷香后,那喜娘又回来了,禀了一声十二姑娘走了,依旧恭恭敬敬在舒莫辞身边伺候。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大约半个时辰后,那喜娘听着喧闹声远远传来,低声提醒道,“郡主,二爷该回来了”。
舒莫辞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将书又塞进袖中,喜娘婉声开口,“郡主一会还要用交杯酒”。
到时候喝着喝着袖子里滑出一本书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舒莫辞听懂了喜娘的潜台词,起身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将书放进梳妆台的抽屉中,果然不一会游昀之就被一众人簇拥着进来了。
等新房中所有人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沐浴过后的自己与游昀之二人时,舒莫辞才觉有些紧张起来,她性子并不算偏执,虽说这辈子从未打算过嫁人,但一路走到今天。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游昀之算得一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她又贵为郡主,想必他也不会苛待她。她早就打算好了,在游国公府住满一个月后,就回郡主府,游昀之有心便到郡主多走几趟,无心就算了。她自己一个人更清净,如果再能得一儿半女傍身自然更好,如果没有,她也不会强求。
只她打算的再好,只这马上面临的周公之礼,却实在让她有些紧张,甚至,厌憎。
舒莫辞拢着鲜红的喜被垂头坐着,乌鸦鸦的长发铺了满床,在烛火下黑的发紫。周围艳到极处的颜色非但没有掩去她眉目间的秾丽,反倒将她精致的面容映衬的越发浓艳摄人心魂,游昀之只觉心口处跳的厉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闷痛感又涌了上来,忙闭目运行内力,半晌才将闷痛压了下去。
睁开眼睛见舒莫辞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点没发觉自己的不对劲,稍稍松了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咽了口口水湿润干涩的嗓子。尽量放柔声音道,“郡主,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游昀之因为紧张。面皮绷的紧紧的,自以为的放柔声音也不过就是声音压低了些,舒莫辞瞧在眼里就是游二爷同学在大喜的日子里也一样的保持冷静淡定,心里的紧张反倒舒缓了些,他与她成亲为的是子嗣,她答应嫁给他为的是安稳。两人各取所需倒也算是两不相欠,日后如能相敬如宾也可算是好事。
舒莫辞这么想着,内心的抗拒便少了许多,敦睦夫妇之伦,其仪男俯女仰,以合天覆地载之理,於是阴阳和谐,乾坤有序,维纲常而多子孙。本是天经地义,繁衍子孙之常理,她既嫁给了他,连这最基本的为妻之责都心怀厌恶倒是对他多有不公。
舒莫辞摆正了心态,便温顺任游昀之扶着她躺了下来,游昀之置于她背后的手忍不住捞起一把长发轻轻摩挲,那绸缎般的顺-滑感觉让他每个毛孔都似张开了,原本微微的酒意也随之挥发不见,神清气爽。
舒莫辞被他揽在怀中,又开始紧张起来,身子不自觉绷紧了,游昀之立马察觉,从迷醉中清醒过来,这才将双臂揽到了实处,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寝衣紧紧贴在一起,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几乎想叹气,身子不自觉也绷紧了,近乎本能的俯身含住了舒莫辞红润的唇,舒莫辞顿时僵住。
游昀之感觉到她的僵硬,停住了动作就那么含着,察觉到舒莫辞慢慢放松,才放纵自己慢慢舔-舐起来,心魂俱醉下根本没发觉舒莫辞蓦然僵硬的身子与猛地睁开的双眼。
半晌,游昀之试探着去探舒莫辞檀口,不想舒莫辞竟半点没抗拒的让他长驱直入,游昀之只当舒莫辞已不再抗拒,大喜下动作急躁起来,缠住那柔软纤细的小舌吸允起来。
想不到舒莫辞却只是根本没想到游昀之会将舌头伸进他嘴里,根本没防备才让他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后来更是因他的动作惊的忘了反抗,愣了愣才伸手去推他。
舒莫辞被游昀之一番动作羞噪的身子发软,这一推根本没什么力道,游昀之却恍然惊醒,忙睁眼去看怀中的人儿,恰恰看到舒莫辞下意识擦拭嘴角,瞪大的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防备。
游昀之一愣,防备?舒莫辞怕他,他很清楚,但他也很清楚,几乎是从他还没有认识她时,她对他就是一直维护和信任的,甚至刚开始两人独处时,她也只是紧张和抗拒,后来态度明显软化温顺下来,怎的现在竟防备起他了?
游昀之细细回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孟-浪,毕竟他还没来得及不是?最多也只后面稍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