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换含丹一声真心实意的父皇,朕不得不下点血本了,连玉,回去记得吩咐礼部准备,择吉日将含丹的封号往上提一提,纳入我孟氏族谱,将小五小六的排行往后挪挪,”这样他的宝贝女儿正好光明正大的搬出去一人独大。
连玉笑盈盈应下,众人呆住,不敢置信看向舒莫辞,舒莫辞也有些发愣,纳入孟氏族谱,还排在孟玄琢与六公主前面,如果说之前封郡主还可能是皇帝一时兴起,这么一来,只怕是人都要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
“那就恭喜五公主了”。
安宥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似笑非笑响起,“也恭喜五驸马了”。
金口玉言既定,虽游昀之万分不愿意,却也只能上前跪下谢恩,舒莫辞紧跟其后,盛帝哈哈笑了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字,才意味深长对孟玄璧道,“老三,你最长,以后可要好生照顾你妹妹”。
孟玄璧听着他的画外之音,勉强压着狂喜,俯身行礼道,“父皇放心,含丹妹妹伶俐聪敏,儿臣最为喜欢,定会好生看顾”。
孟玄琢连蹦带跳的跑到舒莫辞身边抓住她的袖子,笑嘻嘻摇了摇,“父皇,小五也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孟玄璧笑道,“如今小五可就不能再自称小五了,该叫小六了”。
孟玄琢皱皱鼻子,“叫小六感觉好奇怪,像在叫六妹妹那个丫头片子似的,不如姐姐叫大五公主,小五叫小五皇子好了!”
盛帝朗声笑了起来,“小五这个主意不错,族谱中要论好序齿,私下里怎么亲密怎么叫就好”。
众人齐都上前向游昀之、舒莫辞二人敬酒恭喜起来,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游昀之二人一直到天擦黑才回了国公府,国公府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比前两天热闹,游昀之二人软轿所过之处,处处都能听到请安贺喜声。
对于盛帝突然的抽风封什么公主,舒莫辞没有太大的感觉,心下却松了口气,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出国公府,游昀之想必不会随她过去,这样除了游昀之偶尔到访,她的生活又会回到从前,因为知道前世,所以她并不担心盛帝过度的圣宠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患,她求的不多,游昀之与游晗之足够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两人先回了守拙院换衣洗浴,往止戈院而去,止戈院中济济一堂,除了游国公,所有的人都来了,连声朝舒莫辞夫妇贺喜,又纷纷送上重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舒莫辞总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隐秘的猜度和鄙夷,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却在意母亲的清誉,本就清冷的容色罩上了淡淡的寒霜,所幸她一贯如此,别人倒也没发觉不妥。
那种隐秘的猜度和鄙夷让舒莫辞如鲠在喉,偏偏发作不得,只能勉强忍着,晚膳结束后,便不愿再坐轿,开口道,“二爷请先行,妾身想走一走,消消食”。
游昀之看了一眼,突兀道,“你该自称本宫了”。
舒莫辞见他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只当是自己晋升公主,于他颇有压力,低眉顺眼道,“夫为妻纲,在二爷面前,妾身自改自称妾身的”。
游昀之默了默,道,“一起走吧”。
舒莫辞没有再说,两人不紧不慢往回走,冬日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国公府中却灯火通明,洒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脸上,却各有各的冷清。
第二天,两人清早就起来往文昌侯府而去,文昌侯府张灯结彩,比游国公府装扮的很喜庆,依旧是杨氏领着府中子女在大门口候着,将两人一路迎进了府中。
许是被喜气冲着,老夫人精神竟然极好,连嘴角的法令纹也被笑容冲淡了许多,亲热的拉着舒莫辞的手暄寒问暖,舒莫辞不动声色抽回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寒暄过后,舒莫辞柔声问道,“怎么不见三妹妹?病还未好清?”
老夫人笑容微僵,杨氏忙道,“这倒不是,可能有事耽搁了,来人,快去催催三姑娘”。
舒月渺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眼角余光扫过程正则时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鄙夷。
“说起来几个妹妹的婚期也近了,到时候我不一定得空赶回来,不如趁此机会给妹妹们添个妆,也搏个好彩头,小草”。
舒月浅等人听说她不回来都是一阵失望,如果有舒莫辞这个公主娘娘亲自到场,她们嫁到夫家也有面子,舒月浅忍不住开口道,“大姐姐——”
舒月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不让她说下去,舒月浅不敢再说,一时气氛有些冷,直到小草取来首饰盒,众人围着华贵光鲜的珠宝才又热闹起来。
舒莫辞淡淡道,“妹妹们自个儿挑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挑了反倒不和你们的意”。
舒月渺早相中了一支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和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闻言忙拿到手里,笑道,“那妹妹就不客气,我就要这两样”。
舒月浅见她伸手就拿走了最精致的两样首饰,忍不住讥讽道,“九妹妹倒还真是不客气”。
舒莫辞也不理她们,将舒月池叫到身边,又吩咐拿了锦杌子给他坐,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叹道,“小七长大了”。
舒月池长高了不少,五官也有了少年的棱角,眉眼间有着舒莫辞三分的影子,因这三分相似,他的相貌在男子中显得偏于秀丽,倒是十分符合时下的审美观念。
舒月池有些紧张,被舒莫辞握主的手僵硬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