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焱今年要回京述职,早早过府来和白素锦讨了不少精贵的青果油和茶油,另两匹精致的锦缎,还有整整一斤茶树王的茶叶制成的濮茶!
真真是什么精贵要什么,眼光毒得很。打从来了临西,白素锦发现如今的郭焱和当年的郭焱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和西军都指挥使司那几位频频接触的缘故,脸皮的厚度也趋于同化了......
两次秋收下来,西军将士的生活最大的改变就是伙食明显改善了,钱袋明显鼓了。屯田赁给白家兄妹后,基本上都用于种植高粱、花生和棉花这样高价值的作物,产量虽然与往年相当,但价钱可是高出了不止两三成,折价换成粮草后,剩余的市价卖给白素锦可以进账一笔,同时,耕种屯田的将士们还有月钱可以领,充实了饷钱。
此外,西军火器营获准成立了焰火鞭炮坊,由于制作原料硝石和硫磺的官方控管,这焰火鞭炮的买卖几乎是西军垄断产业,简直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就连礼部也要走皇上的后门跟周慕寒提前预定。
“这是陆总兵第几次写信催你了?七次?还是八次?”年夜饭后,白素锦简单洗漱后坐在暖炕上,背后靠着大迎枕,觑了眼放在炕桌上的书信。
这是滇北总兵陆鹏越的杰作,受南军霍大将军所托,雷打不动的每月一封,字体早已熟悉。不出意外,内容应该还是老生常谈:焰火鞭炮的生意分南军一杯羹。
“第九封。”周慕寒斜倚在白素锦身边,瞄着桌子上的书信浅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白素锦叹了口气,“差不多就松口应了吧,不然,我瞧着陆总兵就要亲自杀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