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跟着常神医去抓药,周慕寒看着近在咫尺陷入晕迷中的白素锦,恨得咬牙切齿已经在心里将那帮人反反复复杀死好几十遍了。
等老子能下床的,哼哼!
周慕寒重伤的消息一放出去,大将军门庭若市,每天无数波递帖子探病的,统统被守在门房的林大总管挡了回去。其中包括白三爷。
白明轩直接走将军府的大门走不通,就将主意打到了白素锦的头上,将白老太太摆了出来,不过借口依旧那么拙劣,称病。
接到白家老宅的消息,白素锦想也没想,直接让夏妈妈回了:要照顾重伤的大将军,回白府,没时间,没精力,更没心情!
白老太太听了前院管事的回复,气得摔烂了一整套青瓷茶具,“忤逆的混账,不就是仗着那个如今伤得半死不活的大将军吗,若是这座大靠山熬不过这一关,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那个贱丫头!”
堂内伺候的婆子丫环们纷纷低头噤若寒蝉,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五天后,当周慕寒的背部已经彻底结痂,可以起身下床稍作走动的时候,刘从峰步履如风进了王府内院,求见大将军。
半个时辰后,刘从峰从大将军府出来,身后带着一支三十人近卫高手,直扑城南小帽儿胡同一间小民居,埋伏至夜幕低垂后,白三爷及数名随从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统统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押解回了大将军府。
翌日,白家大少白宛廷与新晋白家三少白语昭接到了好友的邀请,先后赶往元味楼赴约,结果被守在那里的将军府便衣护卫给弄了回来。
抚西大将军府,地下库房内。
一人高的圆身大鼎上牢牢绑着白明轩父子三人,而白明轩正对着的不远处,周慕寒和白素锦端坐在梨花木禅椅上,一边看着他们狼狈挣扎呜呜乱叫,一边从容不迫地喝着茶。
“来人,将白知县嘴上绑着的布巾解开,他好像是有话急着说。”周慕寒淡淡开口。
白明轩嘴上一获自由就忙不迭喊冤,“大将军,下官冤枉,不知何处得罪了大将军,竟然惹得大将军如此对待?!”
白明轩平素就喜欢端着一副慈善父母官的模样,即便是身处眼下这种境地,依旧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周慕寒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示意刘从峰将人统统带了上来。除了翻云寨的两个山匪头子,还有两名身着夜行衣的男人,他们是在夜闯府衙大牢的时候被当场擒住的。
之所以都留了两个人,原因很简单,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突破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说,那么他就处于不会被害及性命的状态,可如果有了两个人,且地位极为相近,那么他们就从彼此最大的助力,变成彼此最大的威胁。
白明轩看到被押上来的那四个人后脸色登时青白交加,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似的靠在鼎壁上,眼底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对于两拨人的指证,白明轩当即供认不讳,但是却矢口咬定他自己就是主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爹。”白素锦起身,走到白明轩身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