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浅抿了口茶,看着离愁道:“都办妥呢?”
离愁微微点头,对着门外喊了声,“带进m”
顿时只见两名侍卫,押着两人进来。
一人是众人口始终的厨娘,一人则是芙妃身旁的婢女书兰。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梓菡一个眼神,离愁出声道:“回王妃,方才奴婢三急便出了悄悄出了房去。正巧见芙妃身旁婢鬼鬼祟祟,奴婢便悄悄跟了上去。结果见其带着五名侍卫上前将厨娘掳走。奴婢又悄悄跟了过去。然后乘他们不注意时,又悄悄把那五名侍卫干掉。然后悄悄将厨娘和着婢女押了下来。”
离愁这五个“悄悄”倒用得形象,却也露着别意。
姑诗云恍然大悟,看来菡妃是早有安排,难怪如此镇定。
顾梓菡把握着手的茶杯,看向芙妃问道:“芙妃,你可还有话可说?”
芙妃依旧低头不语。
众人再次傻眼,方才明明菡妃是向着芙妃,如今却拿了证据出来当众指正芙妃。这菡妃究竟是唱哪出。
顾梓菡眼眸微抬,道:“既然芙妃你无话可说,那本宫便问问你这贴身婢女要说些什么?”
顾梓菡一计冷眼看向婢女书兰,书兰顿时跪地大嚷道:“菡妃饶命,王妃饶命。婢女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谁的命?”顾梓菡清冷的声音道。
婢女书兰看向芙妃,磕着头道:“芙妃,请原谅奴婢,事到如今,奴婢已无法再帮您隐瞒了。”
芙妃依旧低垂着头,但放在扶手上的手却死死握紧。
婢女书兰对着顾梓菡道:“今日一切都是芙妃的安排,芙妃见事情败露,便让奴婢杀人灭口。却不想会被菡妃您看破。请菡妃、王妃饶命。奴婢也不过是听命于主子而已。”
“好个听命于主子。”顾梓菡冷笑道,“你却是说是芙妃指示厨娘下毒的。”
婢女刚欲点头应,但一旁被侍卫押着的厨娘却突然跪下道:“青天大老爷,不是菡妃,贱妇没做过。不是贱妇,贱妇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做如此之事啊!”
众人又糊涂了,这芙妃的贴身婢女都承认了的事,这厨娘何以又喊冤了呢?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厨娘您身子骨如此跪着亦不好。先起来吧?”
顾梓菡的话更让众人糊涂了。
顾梓菡看了离愁一眼,离愁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念道:“厨娘姜氏,家境平庸,其夫以打猎为生,虽不富贵,却也自足。家二老,身体健硕,帮其带幼稚。前月,厨娘看诊,为喜脉——”
“行了。”顾梓菡扬手让离愁不必再念。
顾梓菡看着姑诗云问道:“王妃认为,当是有何事让厨娘能不顾一家信命帮芙妃下毒?”
姑诗云摇了摇头道:“的确,厨娘未欲难处,家里也算平衡,且又新欲得子。如此涉及家人性命之事,断不可轻易为之。”
“所以,厨娘当不上下毒之人。”顾梓菡道。
姑诗云点头应承。
茗妃两眼一沉道:“单凭如此,便断定厨娘不是下毒之人,菡妃是否武断了些。”
姑诗云出奇地附和道:“菡妃,的确若只是如此,定然无法服众。”今日这戏,她算是看明白了。菡妃是为茗妃设的。自个当得好好看看。
顾梓菡嘴角冷杨,一个眼神。
离愁突然出招打向方才那上菜的婢女。
婢女见状,本能出手,会武功之事昭然若揭。
离愁和婢女周旋,众人大惊,欲叫侍卫。顾梓菡却冷冷道:“行了离愁,不必跟她玩。拿下她。”
“是,菡妃。”离愁一个回手,点了婢女的穴道。
婢女顿时无法动弹。
顾梓菡对着门外喊道:“传陈太医。”
陈太医进屋。
顾梓菡对着陈太医道:“太医,查查此人左手指甲。”
陈太医,抓其婢女的左手,婢女用尽握着不让其看。
离愁在其手臂一点,婢女手掌顿时张开。
陈太医仔细检查婢女手指,却发现其无名指指甲发黑,陈太医细看后,回道:“此婢女左手无名指指甲乃藏着剧毒。”
“可知是何毒?”姑诗云问道。
“当是鹤顶红。”陈太医道。
姑诗云一听大怒,对着婢女问道:“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婢女眼一沉,牙根一咬。顿时倒地,口吐鲜血。
“陈太医。”姑诗云惊唤道。
陈太医上前探视稍许,微微摇头道:“此人口亦藏着剧毒,毒已入心,无可救药。”
姑诗云眉头紧蹙。
顾梓菡出声道:“行了,把她抬下去吧。”
侍卫将婢女的尸身抬了下去。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凝眉道:“菡妃你是如何看出这婢女有问题的?”
顾梓菡看了众人一眼,对着姑诗云道:“方才在大厅上,妾身见此婢女端着盘子进屋。其步伐矫捷有力,却不是普通女子会有。即便她藏得再深,但因连武而加厚了的底盘之力却是难以隐藏的。再加之其进屋后,虽然如其他婢女低头不语。但其眼光却四处打量。而当她为吕夫人那桌上王妃赐的那杯羮时,明明已经将手里端的那杯羮递到了孟夫人跟前,却转而又放到吕夫人跟前。这是她最大的破绽。”
众人恍然大悟。
但众人心里却有了另一层想法。这菡妃一早便看出此婢女有问题,却不说一词,眼睁睁地看着有毒的羮端到吕夫人跟前。
众人心里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