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回到自己屋里,合衣在床榻上躺下。
离愁站在床榻边看着背对着自个的顾梓菡心里着急。
“菡妃,些许四爷忙不想被人打扰才下了那般的命令。而那奴婢恐是新来来的,认不得菡妃您。把菡妃你当成了其他园子里的夫人了。”离愁劝道。
“我与园子里的其他人本就一样,他的命令是针对的所有人。我何来特殊之说。”顾梓菡清冷的声音传来。
离愁一听急了道:“菡妃,你且别胡思乱想。四爷待你如何菡妃是清楚的。平日里的细小之事便不说,就拿菡妃此次失踪。四爷急得几乎乱了方寸。奴婢还记得菡妃失踪当日,四爷立马下令封了城,而后又调动了东营的人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收。
奴婢听左冷说,四爷此举无疑是给人留了话柄。但四爷却不顾。奴婢还记得那日四爷坐在屋里,看着菡妃留下的账簿。奴婢害怕不已,但四爷却说他一定会寻回菡妃。四爷说时语气十分地信誓旦旦,但奴婢分明在四爷眼里看到了恐惧。
还有外面传来菡妃在县的消息,四爷立马丢下一切便赶了过去。四爷离京,京城朝局异变。但四爷却只在乎菡妃,便是传了急信过去。四爷依旧不稳不顾。四爷待菡妃的心便是旁人看了都感动。此番奴婢不知菡妃跟四爷置什么气。但不管如何的口角,哪能和昔日情深相比。”
“离愁,你下去吧!”顾梓菡淡淡道。
“菡妃”离愁还想劝些话。却被顾梓菡给拦阻。
“离愁,我困了想睡会儿,你下去吧。”
离愁犹豫半响,最后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床榻上,顾梓菡侧着身蜷缩着双手抱着高高隆起的小腹。
四爷待她如何她岂不知道。四爷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昔日的四爷的确待她似珍似宝,只是一切都是她过往的身份不光后化为了虚无。
四爷,他们终究无法跨过这沟壑吗?
离愁从房间里退出来后,立马让婢女小七去找了左冷来。
偏房内
离愁看着左冷问道:“左冷,菡妃跟四爷在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左冷摇了摇头。
离愁一急上前一步揪住左冷的衣领道:“你跟四爷一同去寻菡妃,你寸步不离地跟在四爷身旁,怎么会不知道。”
左冷生硬的眉头微蹙,“离愁,主子的事做为下人最好少问。”
“放你个屁,菡妃的事就是我离愁的事。我告诉了,今儿你要不告诉我四爷和菡妃闹什么,你就甭想走出这道门。”说着,离愁悬身走到房门前张口双臂挡住了门。
离愁笃定左冷是知情的,所以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让左冷说出实情来。
左冷眉头拉拢,离愁这丫头一根筋,认定的事就不会变,而且有时候十分不讲理。看来今儿他要真的说不出个缘由来,还真出不去。
但四爷的事,四爷不说他一向不会主动去过问。所以虽然知道四爷跟菡妃闹别扭,但原因他是真的不知道。
左冷看了看一旁的窗户,若他真要动武离开,以离愁的身手拦不住他。但就怕离愁这一根筋的丫头没了头脑地认真起来,打斗中不小心伤了她。看来他只能选择从窗户闪人了。
正当左冷暗自嘀咕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离愁一听顿时嚷嚷道:“姐正忙着,有事等会儿。”
“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离愁不耐烦道:“都说姐正在想办法把左冷这家伙办了,有事等会儿。”
左冷那个脸抽筋,这丫头说话没遮没掩的,就不怕落人话柄。
门外安静了稍许,但片刻后顾梓菡的声音传进来道:“离愁,开门,是我。”
离愁愣了愣,赶紧打开门。
顾梓菡走了进来,屋里左冷见顾梓菡恭敬地行礼。
顾梓菡看了左冷一眼,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离愁跟了过去道:“菡妃,你不是正歇着吗,怎么起来呢?”
“我若再不来,真等你把左护卫给办了。还不知会了什么话传出去。”顾梓菡淡淡道。
离愁一脸糊涂地嘀咕道:“能传什么话出去,不就他在房里被我给办了吗!”
顾梓菡摇了摇头,离愁这丫头的蠢自个再次佩服了。孤男寡女关在屋子里头,这丫头又口口声声说办了人家。便是吴越礼数不若其他国保守,这要是传了出去便是他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人。
不过这层关系离愁这单纯的丫头自然是想不到的。
而一旁左冷对于离愁这粗神经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里却露着一丝丝的浅笑。
不打算管离愁这一根筋的蠢丫头,顾梓菡抬眼看着左冷问道:“四爷在县的事都办妥当呢?”
左冷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都办妥了。”
“我听说四爷去县时,朝廷里有些人寻了四爷的不当之处,有声音想废四爷转而立五爷为太子。此事现在如何?”顾梓菡问道。回府后听离愁说了她离开时京城发生的事,如此想来那日四爷会离开县回京当是为此事。
“回菡妃,却有如此之事。但四爷在县惩治了一干贪官污吏,大快民心。京城百姓,包括周边城镇纷纷恭颂四爷。四爷名声大作,朝廷里原本拥护立五爷废四爷的声音也不了了之。”左冷道。
顾梓菡缓缓点头,四爷谋略之才不是常人能及的。朝堂里的事倒让人不必担心。
“四爷这几日会待在府里还是宫里头?”顾梓菡看着左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