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痕缓和了‘胸’口愤怒,看着悲切的离愁问道:“什么信函?”
离愁从怀里‘摸’出信函,左冷接过送到轩辕痕手里。(
轩辕痕摊开信函,里面大抵是让离愁照顾腹中孩子的话,但每一句一字看在轩辕痕眼里却是心里发痛难受。
一封信函,足足满满的两页,提了对孩子所取的‘乳’名,提了对孩子日后的安排和嘱咐,但对他却是只字未提。
她心里对他终究是有了恨吗!
轩辕痕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回信封里,而后如珍宝般地收入怀中,末了还轻轻地拍了拍‘胸’口,仿若确定信函安全地在怀里一般。
一系列的动作,看在外人眼里是感动亦是难受。
轩辕痕抬头看向黄太医问道:“有救她的法子不?”
黄太医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底下。只是眼神闪烁了几分。
轩辕痕冷眸划过一抹锐利的光,低寒的声音道:“黄太医,你很清楚欺瞒本王的下场。”
黄太医脸微白,跪地道:“卑职才疏学浅无法救菡妃,但若有一丝办法定然不会隐瞒四爷。”
“黄太医乃我吴越太医院院史,医术堪称我吴越第一。若小小的苗族蛊都无法解,那黄太医这院史也当到头了。”轩辕痕低冷的声音道。
黄太医眉头微蹙,趴在地上道:“卑职愚昧才浅,辜负皇上和四爷的厚望。还请四爷将卑职贬官流放。”
左冷冷眼看着黄太医,若真是无法救菡妃,黄太医大可不必如此做。黄太医如今却甘愿请罪流放,且这黄太医是皇上倚重之人,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是否隐瞒了什么。如此伎俩连他都能看出,更何况四爷。
屋子里静得吓人,黄太医跪在地上,轩辕痕坐在‘床’榻便,神情冷冽。
“本王听闻黄太医之子前几日似乎跟人在京城街头上发生过争执。”轩辕痕冷飕飕的声音突然道。
黄太医全身猛地一僵。
“而后是黄太医去求了衙‘门’才将事情压了下来。本王很好奇能让一向清廉的黄太医如此走关系,令公子究竟做了什么。本王相信若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去查,定然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轩辕痕冷冷道。
黄太医面‘色’发白,紧咬着嘴‘唇’。他三十岁被皇上提拔作为太医院院史,掌管整个太医院。是皇上器重他这份忠心和刚正。
然黄太医一身清廉,衷心为吴越,却少了时间管教独自。硬生生的养出了一个纨绔子弟。而当他感到后悔时,想要教养儿子时,家中老母却百般维护,让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由其子胡为。然平日里一些小打小闹也便罢了,未想那孽畜会熊心豹胆地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且有眼无珠地不识其‘女’子身份既然是当朝都尉的‘女’儿。
事后都尉的‘女’儿自缢身亡,黄太医的独子也被京城衙‘门’抓了去。黄太医迫于老母的威胁,不得不厚着脸皮走动关系将独子从牢里‘弄’出来。
黄太医未想此事四爷既然知道,还以此做为威胁。
黄太医死死地咬着牙槽,静默半响后道:“犬子胡为,卑职愚昧护犊,若四爷要下罪,卑职死有余辜。”
其实黄太医护子之事皇上其实也知。但便是因为自个二十几年来的忠诚和刚正不阿,皇上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因为皇上的厚爱,黄太医更不能说。因为他不能毁了吴越未来之帝。
左冷眼眸微眯,这黄太医知道救菡妃的方法左冷已经肯定,想必四爷亦然。而在黄太医宁愿获罪,且牺牲独子亦不说,看来救菡妃的方法定然有蹊跷。
轩辕痕沉默不语,黝黑的瞳孔凝视着黄太医,周身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寒气。
“四爷,奴婢知晓救菡妃的办法。”离愁突然跪地道。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离愁。
“说!”轩辕痕低冷的声音道。
离愁回道:“菡妃曾说第三枚彤灵丹能救她。”
离愁话一出,黄太医瞳孔猛地一紧,眼里‘露’出慌‘色’。
一切看在轩辕痕眼里。
轩辕痕看着离愁问道:“何为第三枚彤灵丹?”就他所知,世间便只有两抹彤灵丹,一枚昔日为了救他,菡儿从莫少聪手里所得。另一枚据说在苗族,亦是他如今为了救父皇所寻。
离愁蹙眉道:“菡妃未多提,奴婢只偶尔听菡妃提过,这世上其实有三枚彤灵丹,前两枚可解百毒,最后一枚可使人死而复活。”
轩辕痕一听,眼里‘露’了希望。若真有此物,便是上天下地他亦要寻到。
“左冷,将本王的亲兵全数派出。两月内必寻得第三枚彤灵丹的下落。”轩辕痕对着左冷道。
“四爷,不可!”黄太医突然大喊道。
众人看向黄太医。
黄太医对着轩辕痕进言道:“四爷,昔日陈国国君亦想寻这第三枚彤灵丹,耗费国力寻了整整十年。终于寻得其下落,结果一夜间,陈国皇室尽数暴毙而亡,不到半月,陈国亦亡国。传言那第三枚彤灵丹是因怨气而生,被诅咒万年。凡打其主意者定亡命忘家亡国,昔日陈国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四爷断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吴越气数做如此之事。”
屋里顿时静得无一丝声音,除了烛火燃烧的“吱吱”声。
离愁小心翼翼地看向轩辕痕,她没想要救菡妃却会伤及四爷和吴越根本。若这样,四爷是否便不会管菡妃了。
轩辕痕黑‘色’的瞳孔微沉,半响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