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点头道:“四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菡妃的。。 ”今儿左冷送了消息回来,寻找第三枚彤灵丹的下落并不容易。所以四爷打算亲自出马。
轩辕痕将帕子递给离愁,伸手整理着顾梓菡的衣襟道:“还有,屋子点的焚香味道淡一些,她不喜欢太浓了。”
“四爷您放心,菡妃的喜兴奴婢清楚,奴婢一定伺候好菡妃。不会让菡妃感觉到一丝的不舒心的。”离愁信誓旦旦道。
轩辕痕凝视着顾梓菡睡颜的眼眸微沉,低冷的声音如同喃喃自语道:“的确,你比本王更了解她。也更让她所信任。所以她绝笔书中才会将腹中的孩子‘交’给你,却未提本王只字片语。”
离愁看着轩辕痕脸上的落寞,咬着嘴‘唇’犹豫半响道:“四爷,其实菡妃心里是很在乎你的。菡妃曾对奴婢说,便因为孩子是四爷的,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护着。因为孩子是菡妃跟四爷情感的延续。四爷不知,前些日子四爷不理会菡妃时,菡妃有多难受。时常坐在屋里等四爷。然身体却受不住老是犯困。于是,菡妃总是在清醒的时候努力地想要给四爷和孩子留下些什么。奴婢还记得菡妃那般努力地给四爷缝制了一个披风,‘弄’得十指都破了。”
“披风?在哪?”轩辕痕问道。她还记得给他的承诺,他以为她早忘了。与她冷战时,其实他每夜都会偷偷来看她。只是每每见她睡得甚熟,他总气愤不已。总认为对她而言,他也不过如此。却不知她每每的沉睡都是身体的不适。
离愁眼眸微沉道:“披风让菡妃烧了。菡妃‘弄’了几日才给四爷秀好的披风让奴婢给四爷送去。奴婢还记得,那日菡妃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坐在院子里头。菡妃说,她见日头好,许久未见日出才出来的。但奴婢知道,菡妃是在等四爷。等四爷见了披风后来找菡妃。但最后菡妃等到的却是被退回来剪碎了的披风。”
轩辕痕心猛地一揪,他不知她送了她披风。但他能想象她抱着以为被他退回的披风的心会多痛。
他伸手覆盖在她冰冷的脸颊上,母子指腹轻柔的磨蹭着她光洁的脸颊。
傻瓜,既然做了披风为何不亲自送到他手里。
只是他似乎忘了,他亲自下了令不让她踏进院子一步的。
离愁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咽了咽‘胸’口的难受继续道:“奴婢还记得那日菡妃抱着披风坐在窗前的样子。明明难受得要死,却不肯掉一滴眼泪。后来,菡妃让奴婢把披风烧了。奴婢难受得哭了起来,反而菡妃却笑着安慰奴婢说不过是件披风而已,何以哭得跟死了爹娘一般。只是菡妃眼里的难受却怎么也掩不住。”
轩辕痕低冷的瞳孔划过一抹难受,她的倔强他何尝不知,便是再苦再痛,也不会表现于人前。其实当他知道她和魔宫的关系时,他很愤怒,她既然欺骗了他。但他心里却依旧放不下她,所以他在等,等她来解释。却又矫情地给她设了一道道关卡,他幼稚地觉得,只要她不顾一切来到他面前解释,那他就该信她。
但终究是他一念的差池而造成了如此的结局。
他将她躺了‘胸’口的发丝捋了捋,他的固执让她受苦,而她的固执却又何尝不让他难受。
以命护孩子,她又是何其地忍心。
轩辕痕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对着离愁道:“本王此番离开一去恐几日之久,本王会下令不得任何人靠近院子。府里不会有人知道本王不在府里。但暗中想害你主子的人本王至今不知是谁,所以若你无法护她之时,便去找十六叔。”
轩辕痕从腰间取下‘玉’佩‘交’给离愁道:“这代表着本王,能让你自由出入宫里。”
离愁将‘玉’佩拽在怀里,发誓道:“四爷您放心,奴婢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菡妃。”
轩辕痕看了离愁一眼,转身离开。
深夜,一道白‘色’的身影游走于屋顶之间,而后落在一处幽僻的宅子里。
莫少聪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正是醉生梦死的时候。
一阵风扬过,一个白衣立在其跟前,银‘色’的面具在月‘色’里透着生冷。
莫少聪晃晃悠悠地抬起头,看着出现的绝杀,呲牙咧嘴一笑道:“今夜月‘色’甚好,本君肚皮里的酒虫刚巧犯了。正找不到人跟本君喝上几壶,你倒是来得巧了。”
银‘色’面具后,黑‘色’的瞳孔微眯,低冷的声音道:“莫少聪,我找你有事相问。”
莫少聪抬头,一笑道:“上次你找本君是因为你那宝贝菡妃假死、上上次是帮她向本君拿彤灵丹救她相好。这次又是为何?”
“我要第三枚彤灵丹的下落。”银‘色’面具泛着月光道。
莫少聪微鄂,而后笑,“第三枚彤灵丹,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银‘色’面具后,冷眸微眯,低寒的声音道:“莫少聪,没有依据的事我不会断然来找你。”
莫少聪收起笑,黝黑的瞳孔凝视着绝杀,“看来你是势在必得了。不过可惜,这次你恐找错了人。”
绝杀低冷的声音道:“第三枚彤灵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两百年前的陈国,在这世上和两百年前陈国有所关联的只有魔宫和绝命谷。”
“所以你料定本君一定知道那第三枚彤灵丹的下落。”莫少聪眉头微扬道。
绝杀静默不语,凝视着莫少聪。
莫少聪亦与其对视,两人便如此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