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平恍然大悟,沉思半响后道:“四爷府的菡妃待婉儿那丫头是极其真心的,断然不会做与七爷暗度陈仓之事。。 。 婉儿心里那般想,会不会是受了他人的蛊‘惑’?”毕竟自己养大的丫头,自个清楚。便是太过单纯了。
太后脸一沉道:“婉儿对那菡妃的感情哀家亦是知道,以婉儿一根筋的头脑。若是他人说如此之话,她恐早一巴掌上去,根本进不了心。就哀家听她独自所言,却是她亲耳亲眼见老七对那菡妃表述所得知的一切。”
南宫平眉头紧蹙道:“便是如此臣以为那菡妃当是有分寸之人,应该不会做出越矩之事。且——”南宫平话顿了下来,有几分忧郁。
太后却直接接了其话道:“且她曾帮过婉儿,对婉儿算是有大恩。若不是她,婉儿也恐嫁不了老七是吧?”
南宫平惊愕地看向太后。
太后寒了声道:“你们当真以为老二对婉儿所做之事能瞒得过哀家。”
南宫平难过地低下头,二爷设计玷污婉儿‘欲’强娶婉儿,是四爷府的菡妃帮忙应付过去,才让婉儿得愿嫁给七爷的。
太后骂道:“南宫平,哀家以为你狡猾如狐狸。这事何以如此糊涂了?”
南宫平起身跪地道:“请太后赐罪,臣知道如此乃欺君之罪。但婉儿那丫头执拗,臣亦无法。”
太后摇头道:“哀家骂你不是你让婉儿嫁给老七,哀家骂你是因为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既然已经冒了欺君之罪,何以不做得干净些。那菡妃,当初便不该留着。”
南宫平心里猛地一惊,他却是忘了太后年轻时为拥立皇上登基的强劲手腕和权术之策。
太后叹了口气道:“行了,起来吧。一大把年龄了,也不怕身体受不受得住。”
“谢太后。”南宫平起身坐回太师椅上。
太后看着南宫平道:“往日之事哀家便不再重提。便是当下,哀家不管那菡妃对老七是何心思,便是老七对她的这份心思,这人便留不得。”
南宫平眉头紧蹙,那菡妃对婉儿有恩,如此杀了,南宫平心里却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看出南宫平的心思,太后冷声道:“你觉得哀家残忍?”
“臣不敢。”南宫平低头道。
太后凝视着南宫平道:“你也算得上是两朝元老了,这历史上兄弟阋墙便为一‘女’子之事哀家便不一一细数而来。咱们便看当下。皇上要立老四为太子,老四日后便是吴越的皇帝。一个皇帝如何容忍得了自个兄弟惦记着自个的妃子之事。若老七一直隐瞒得好便也罢了,但感情之事是你我都拿捏不准的。若是有一丝显‘露’,老四为帝后会如何对老七你我猜不得一个准头。
老七若是有事,婉儿那丫头如何能允许。到时候,是否你南宫家也要帮着护老七而与老四为敌。一个越了皇权的世袭家族,对皇帝对江山而言是如何的如鲠在喉,你当清楚。如此动摇国之根本之事,哀家容不得。”
南宫平沉了眉头,如此层面之事他却还未细想过。
“所以哀家要在这‘女’人未掀起轩然大‘波’之前除之,南宫大人觉得哀家此举合理否?”太后道。
“太后考虑深远,臣佩服。”南宫平道。
“行了,你这马屁就少给哀家拍。除她也不光光是为吴越,也是存‘私’心的。”太后叹了口气道,“如今哀家也便婉儿和十六这两块心头‘肉’,哀家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不悦的存在。前头哀家说得大义凛然,但说到底哀家最大的还是‘私’心。老七的为人如何哀家清楚,便也是个一根筋的脑袋。若那菡妃活着,老七断然不会看见婉儿的好。只有那菡妃死了,老七才死得了心。”
南宫平不语,他为官几十年,虽说不得贪官污吏,但在他手里枉死之人亦不少。虽然多多少少他拿得了一个为吴越来搪塞。但又如何真的能说是全然为了吴越所想,亦有为自个和南宫家所杀之人。
而如今无论是为吴越而想,还是‘私’心为儿‘女’所想。这四爷府的菡妃是留不得的。是以太后顺水推舟要杀了那菡妃,他亦说不得什么。
只能多少带几分愧疚了。
四爷府内——
离愁守在‘床’榻前,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顾梓菡眉头紧蹙。
四爷不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以太后娘娘要除了菡妃,但如今七王妃出现,她多少能松口气。
正如此想着,突然婢‘女’小菲匆匆跑进来,神‘色’紧张道:“不好了离愁姐,外面围住院子的兵纷纷拿了弓箭,领头的喊了话,说一盏茶的时间不‘交’出菡妃,他们就要动手了。”
离愁脸猛地一白,“怎么会这样?”
“离愁姐,我们该怎么办?”婢‘女’小菲无阻地道。
离愁咬了咬嘴‘唇’,宽慰道:“你不用担心,七王妃已经进宫去了。不会有事的。”
“你们若是指望南宫婉,恐要失望了。”突然一阵‘女’子声音从扇‘门’外传来。
婢‘女’小菲惊慌失措地跑到离愁后面,离愁神情戒备,但见从扇‘门’后走出的是‘花’无涯,顿时松了口气。
‘花’无涯走到‘床’榻前,看了眼昏‘迷’中的顾梓菡,走到一旁太师椅上坐下。
离愁上前问道:“‘花’无涯,你方才那话时什么意思?”
‘花’无涯抬眼看了离愁一眼道:“南宫婉一进宫便被太后软禁了起来,同时太后下令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