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有那一日吧!”南宫婉突然落寞了神情道。
“怎么呢?可是你跟七爷之间闹了矛盾?”顾梓菡关切道。
南宫婉抬头看着顾梓菡,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嘴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却是掩饰地一笑道:“我跟七哥哥怎可能闹矛盾。”便是她想闹,却也要有人能跟她闹才行。以前她总以为努力便会得到,直到现在才知,不过是她痴心而已。
顾梓菡眉头紧蹙,看着南宫婉不善撒谎的神情。婉儿心里有事她看得出,只是从何时对她婉儿不再倾述心中苦闷了。是长长的离别终究是有了隔阂了吗?
“不谈我了,对了那日太后让东营的人围了四哥哥府要拿你。我本是想进宫向太后解释清楚流言的,结果一紧宫就被太后给关屋里了。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今儿是偷听了宫女说太后招了你进宫,才偷偷跑了出来。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太后何以要为难你?你可知缘由?”南宫婉一脸不解道。
顾梓菡淡淡道:“应该是误会,我方才见了太后已经解释清楚。太后亦未为难我便让我离开了。”
听顾梓菡如此说,南宫婉不疑有它地拍了拍胸脯道:“如此便好。”太后的个性她最清楚,有时候就是个老顽固,她就怕太后她老人家轻信了他人的流言为难菡。
离愁眉头紧蹙看着顾梓菡,不清楚何以菡妃不跟七王妃说实话。
须臾,两人聊了些不打紧的话。直到日头快要落下,南宫婉才依依不舍地让顾梓菡离开。
南宫婉站在城楼上看着顾梓菡的马车远行。
“王妃,菡妃已经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若是太后知道你擅自跑了出来见她,又该生气了。”身旁的贴身婢女红叶劝道。
南宫婉看着远行的马车,喃喃道:“红叶,菡没事了,七哥哥他应当宽心了吧?”
红叶面露难受道:“王妃,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难受,你大可不必见她的。”
南宫婉眼帘微低,再抬眼嘴角露着浅笑道:“红叶,我们回去吧。晚了该本太后发现了。”
说着,南宫婉向楼梯处走去。
红叶眉头紧蹙,看着南宫婉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了上前。
顾梓菡坐在回四爷府的马车上,靠在软椅上闭目假寐,刚醒过来便如此奔波,劳心劳力地,她却有几分吃不消了。
离愁坐在顾梓菡跟前,轻轻地揉着顾梓菡的太阳穴,轻声道:“菡妃,何以你不告诉七王妃实话,太后娘娘并未打算放过你?”
顾梓菡缓缓睁开眼,看了离愁一眼道:“她与太后为亲人,何必让她因我而跟太后闹了不悦。”在她看来亲情是可贵的,毕竟她拥有得少了些。且此番和婉儿谈话,虽然婉儿极力地掩饰,但她看得出来婉儿心里有事。且言语间她发现婉儿比以往变了许多。
离愁听顾梓菡如此说也不再坚持让南宫婉帮她们,对离愁而已亲情亦是看得极重的事。
马车到四爷府天已经大黑。
离愁扶着顾梓菡回到屋里。
离愁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递给顾梓菡,顾梓菡接过擦着手。
离愁看着顾梓菡脸上掩饰不住的倦意道:“菡妃,时候不早了,要不先歇着吧。”
顾梓菡将帕子递还给离愁,微微摇头道:“前几日睡久了,现在还未有困意。陪我先去一个地方吧。”
离愁一脸糊涂,不明白这夜里菡妃要去哪。但让她未想到的是,菡妃说的地方既然是吕夫人屋里。
吕梓冉屋里——
吕梓冉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从房门处走进来的顾梓菡,拿在手中的茶杯微僵。
顾梓菡走到吕梓冉身旁的太师椅坐下一笑道:“还以为你知道本宫醒了当有所准备,看来见到本宫你还是十分的意外。”
吕梓冉举起茶杯浅抿了一口,道:“却是有几分意外,但意外的是你还能活着。”
“的确,你如此费尽心思布棋,本宫却依旧安然无恙,你心里定然是气愤不已吧?”顾梓菡语气不轻不重道,仿若闲谈一般。
而一旁的离愁却大惊,没想到这幕后黑手既然会是这吕夫人。
吕梓冉放下茶杯,大笑道:“不愧是菡妃,这刚醒来不到一日的功夫却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不过——”
吕梓冉面色一沉道:“就算你知道是我所为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顾梓菡嘴角微扬,“看来你是笃定本宫不敢杀你,便不知你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往昔她的确未动过杀吕梓冉之心,因为吕梓冉不值得她动心去杀。但今日她却不得不考虑除了这个祸害,毕竟能让她如此去鬼门关前走一朝的人,如今活着的没几个了。
吕梓冉凝视着顾梓菡,缓缓道:“从我第一次设计你得了个悲惨的结果后,我便学会了一件事,不管事情有多大的把握都要给自个留几分余地。不错,在琥珀江放的所谓的老天示警的石头是我让吕驰放的,而流言亦是我让吕梓沐传出去的。太后那亦是我让人将话带到耳边的。若你有本事,便将我们吕家一门给灭了。不过——”
吕梓冉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阴柔的弧度接着道:“我想你当对吕驰和吕梓沐下不了手吧。”
顾梓菡瞳孔猛地一紧,看向吕梓冉。吕梓冉会利用他们二人她料到了,但吕梓冉此话却话中有话。
吕梓冉突然大笑道:“菡妃,不对,论辈分我当唤你一时大姐。当是意外,我从未想到你还能活着,且活得如此精